月清玦倒也不拦着,只是掀开被子下床,慢条斯理的开始穿衣服,抽空瞥了眼床头柜的那只被调成静音状态的手机,宽大的屏幕又在闪亮。
拿起来一看,是初影。
月清玦望了眼还未出来的初锦,按下接听键,便听到电话那头略带焦急的声音:“姐,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我和妈妈都很担心你!”
“没事,她在刷牙,接不了电话,我们一会儿就过去了。”
初影一听是月清玦的声音,愣了下,便又恢复了好心情:“原来是姐夫啊!你怎么在寮城的?昨晚你还在电视上给全国人民拜年的呢!该不会是录播吧?”如今的初影是把月清玦当偶像来崇拜的!
月清玦轻快的笑了笑,“不是,我出了发布会就赶回来了。好了,不说了,你姐出来了,我们一会儿就过去啊!挂了。”
初锦双手轻轻拍打着脸颊,以便保湿水能尽快吸收,看到月清玦正拿着她的电话在说话,“谁呀?”
“小影,我跟他说我们一会儿就过去了,等我,我很快就好。”顺手捏了下她的粉腮,也走进了卫生间。
初锦目送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转角。他真的瘦了一圈,那以前的衬衫穿在身上,已经显得空荡荡的了,这几个月,明着是在北京,实际,恐怕是满世界的跑吧?最起码是越南、泰国、中国这样的跑,破了这样大一个案子,当初他是怎么能一点点都不让自己知道的呢?他的身份,还真是复杂。
他说很快,果然就很快,不知是害怕初锦不等他,还是最近的生活逼迫的他如此,总之,比以前快很多。
望着椅背上那套制服,想着他穿着制服来到她床边的情形,初锦的瞳孔微微的缩着,当着是好帅啊!
“可以走了,老婆!”月清玦从她身后拥住她,在她耳边吹着气,“我已经洗干净了,可以要一个早安吻么?”哎,还有比他更可怜的丈夫吗?连一个早安吻,都要征询意见。
有时候,初锦真是有破坏情调的天赋,这时候,她居然在想:咦,这男人一向对衣服的品牌和颜色极为讲究,看,一到寮城,又恢复成一身的白色了。“难道你这制服是特意拿去阿玛尼或是范思哲定做的?”初锦一个不小心,就把心里想的给问出口了。顿时觉得窘迫极了。
这丫头果真是变坏了,居然这样子笑话他,“你看我像是那种摆谱的人吗?制服去定做,那是对它的亵渎!”说着慷慨激昂的,是不是真的?
“哼,你不摆谱?好意思说我还不好意思听呢!是哪位爷非那几个品牌的衣服不穿的?不是说会皮肤过敏吗?怎么,感情制服还有治过敏的功效?”初锦这回是彻彻底底的取笑了。
好吧,他承认,自己有时是有那么一点的摆谱,还有那么一点的挑剔,可在他热爱的事业面前,一切不是都显得不足轻重么?
“唔,你爱怎么说怎么说,老婆最大,老婆说的都是最对的,在部队听从党的指挥,在家听从老婆的教导!”
初锦终于露出这些个月来最诚挚的笑容,“油嘴滑舌!”
“那老婆要不要试一试?”某男开始继续得寸进尺。
“试什么?”某女傻傻的掉入桃色陷阱。
“试试你说的油嘴滑舌啊!”这还用问吗?
臭流氓还没骂的出口,他的吻,便带着清爽的薄荷味覆了上来!是一贯的强势和霸道,使劲碾压着她的唇瓣。
她想躲,却没能躲得开,也或许是不想躲开,反正,谁知道呢?不过不想让他这么快就如愿就是真的,所以,象征性的牙关紧咬,将他的气息生生堵在门外。
月清玦倒是也不急,只是反复辗转的在她的嘴唇上做文章,仿佛她嘴上涂了一层蜜似的,不停的吸允。
初锦知道,她这样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便开始挣扎。这家伙,不是刚刚还说让外面的人等久了不好的么?这会儿子倒是不见他急了?
殊不知这正中了某人的奸计,就是要她反抗,不然,他怎么会有机会乘虚而入呢?
所以说,女人轻易不要跟男人比力气,比不过,气坏的还是自己,弄不好,还要被攻城掠地,就如此刻!
被封住嘴巴不能呼吸岂是好受的?加上不断的挣扎消耗了更多的氧气,呼吸不畅导致的灾难性后果就不言而喻了,初锦自动自觉的张开嘴巴,想要补充氧气,却被早就候在边上的月清玦给钻了进去。
接着,一番的翻江倒海是免不了的,他拼尽全力的在她口中搜刮每一滴的汁液,灵巧的舌尖更是带动她的一起纠缠,热舞……
一吻过罢,为了防止他再一次偷袭,初锦只得将脸埋进他的怀中大口大口的呼吸,本来揪住他衣领的小手,不知何时已经围住了他精瘦的腰身,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头,晕晕的;脚,也是轻浮的。
月清玦得逞的笑,在搂着她开门之际,还不知恬耻的轻咬她的嘴角,也不知有没有被外面的那两个人给看到,总之,初锦这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大年初一嘛,北方吃饺子,南方吃汤圆。
待月清玦和初锦到达疗养院时,叶子璇已经把汤圆备好了,正在包饺子,说是,南北兼顾!
初影那小子,看来最近是过的不赖了,一直在笑,见了月清玦便霸着不放,非要拉着他打听这样那样,又要他讲部队里的事情给他听,还要他说说平日里都是怎么办案的。那叫一个热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