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城把刚刚的满腹怒气发泄在了段玉飞身上。
段玉飞觉得自己毕竟借住于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并未做声,转身就想离开。这样的举动,反而让许安城觉得段玉飞是怕了自己,便更加嚣张:“站住!我让你走了吗?一个下人,见了主子不知道行礼吗?”这许安城乃是慕容府主的一个表亲,平时经常到慕容府来。
段玉飞闻言,忽然停住脚步,转身走了过来,许安城以为段玉飞被自己镇住,因此过来行礼,于是站起身抱着肩膀得意的一笑。旁边的慕容琳涵皱了皱眉,没想到段玉飞是个如此懦弱的人,谁知却见段玉飞并没有理许安城,而是径直走到了慕容琳涵的跟前,把手里的兰花交给她,“慕容小姐,这花已经没事了,回去后浇水不要过于频繁。”
慕容琳涵看着自己喜爱的兰花开的正美,心里也十分高兴,就说道:“没想到你也懂花。”
段玉飞微笑了一下,摆了摆手,说道:“其实主要还是孔伯的功劳,我只是略知一二。好了,我先走了。唉,这一大早上就有狗叫!慕容小姐小心被狗咬!”慕容琳涵听了不由得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段玉飞转身离开,从始至终没有看锦衣男子一眼。
段玉飞的态度,这让锦衣男子怒火中烧,而且看到刚才对自己横眉立目的慕容琳涵,此刻竟然被段玉飞逗笑,这让他的怒火中又加了一股妒火,竟然不由分说就冲了上去:“我今天就让你长点规矩!”说着一掌直劈段玉飞的咽喉。没想到许安城不由分说,上来就下如此重手,慕容琳涵惊呼一声,再出手阻拦已经来不及了。眼见段玉飞就要中招,可不知怎的,段玉飞身子微微一晃,许安城这一掌竟然拍空了,紧接着被段玉飞一拳打在腋窝上,整条胳膊就脱了臼,痛得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这短短二人一错身的时间,段玉飞一连串动作如同电光火石,就连旁边的慕容琳涵都没看清楚,段玉飞是如何躲过这一掌的。
许安城挣扎起身,踉踉跄跄的逃开,嘴里恶狠狠的说道:“好小子!你敢打我!你等着!”
慕容琳涵没想到,段玉飞竟有这样的身手,心中不免疑惑,当下便问道:“你会武功?你到底是什么人!”
段玉飞摸了摸胸前的虎牙项链,说道:“一个会点粗浅功夫的猎户而已。”说完,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段玉飞回到孔伯家里,想起刚才的交手,尽管自己依仗纯熟的身法躲过了刚才许安城的一击,但是双腿依旧无法运转真气,看来还是尽快想办法打通双腿经脉。
孔伯做饭的手艺很是不错,让段玉飞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吃罢晚饭,孔伯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插着很多银针。段玉飞有些不解:“孔伯,您这是?”
“孩子,我这几日思量,你双腿寒气入体极深,伤及经脉,恐吧单靠草药,很难复原,因此我打算用针灸,强行疏通。”
段玉飞有些吃惊:“孔伯你竟然还会针灸?”
孔伯点点头,“我家祖上本是行医世家,后来遭遇无妄之灾,留下遗训后人不得行医。但祖传医术并未失传。”
“原来是这样。”段玉飞点点头。
“玉飞啊,强行行针疏通经脉,会比较痛苦,你可能承受?”孔伯心里也是犹豫。
段玉飞一笑说道:“孔伯,你尽管行针,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你不必有任何顾虑。”
看到段玉飞坚毅的神情,孔伯点了点头:“好小子!”
孔伯这次针灸的过程差不多半个时辰,段玉飞期间痛的全身颤抖,豆大的汗珠渗满额头,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但是他紧咬牙关,硬是一声没吭,如此过人的毅力,连孔伯都赞叹不已。
第二天清晨醒来,段玉飞惊喜的发现,一丝真气在双腿游走,尽管经脉依旧不算畅通,但给了段玉飞极大的希望。孔伯得知后也是抚须大笑:“再有两次,你的双腿经脉就通畅了。不过你还得受两次罪啊!”
段玉飞笑着摆摆手:“只要能把腿治好,再多的苦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