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外院内一番嘈杂,一个尖细的声音喊道:“昨天那个小子!你给我滚出来!”几个人在旁边帮腔:“滚出来!!”“别当缩头乌龟!!”
孔伯听了一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段玉飞心里明白,肯定是许安城来找自己报仇了。因此,对孔伯说道:“对不起孔伯,我给你招惹是非了。”接着将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孔伯。
孔伯闻听,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大丈夫有容人之量,但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昨天也是那许安城咎由自取。那今日之事,你看你该如何解决呢?”
段玉飞微微一笑,说道:“问问他想怎样,能满足的尽量满足,不能满足的那就只好请他离开了!”说完,开门走了出去。
孔伯看着段玉飞的离开,笑着点点头。
门外,站着七八个人,许安城站在最前面,正在叫嚣:“那个小子,快滚出来!”忽然看见段玉飞拉开了门,面无惧色,脚步沉稳,快步径直向自己走了过来,许安城不由得后退两步。
这时,人群中一个青衣男子沉声说道:“给我站稳了,别丢人!”许安城只好硬着头皮,停住脚步,盯着段玉飞。
段玉飞快步走到许安城跟前,忽的抬起手来,许安城吓得一缩脖子,谁知段玉飞手落下来,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笑着说道:“怎么!胳膊好了?说吧今天你想怎样?我奉陪!”
尽管段玉飞是笑着说的,但是许安城依旧感受到了一股压迫力,不由得再次后退一步,与段玉飞拉开距离,说道:“你..你别得意,我告诉你,今天二公子也来了,你赶紧求饶还来得及。”说着,走到青衣男子身边说道:“平哥,昨天就是这个人!”
青衣男子低声说道:“没用的废物,给我滚到一旁!”说完,笑着走到了段玉飞的跟前拱手说道:“在下慕容阳平,阁下是?”这慕容阳平笑容可掬,十分亲切,说话彬彬有礼。
段玉飞也连忙拱手道:“在下段玉飞。”
慕容阳平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在下闻听,舍弟昨天与兄台有些误会,可有此事?”
段玉飞点头道:“有!”
慕容阳平微笑道:“好,那你二人因此事动手,可有此事?”
段玉飞又一点头道:“有!”
慕容阳平依旧微笑:“舍弟被你打伤可有此事?”
段玉飞也是微微一笑道:“确有此事!”
慕容阳平点头说道:“兄台果然磊落,敢作敢为。但在下为人兄长,舍弟被伤,自然要出面。不知段兄可否给在下个面子?”
“哦?”段玉飞闻听说道:“那你想我怎样?”
慕容阳平回手将许安城拉到前面,说道:“段兄虽为我慕容家院工,我认为不可以主压仆,恃强凌弱。但也不可没了规矩。”段玉飞心里了然:原来这慕容阳平以为我是慕容家后花园的院工。
只听慕容阳平接着说道:“段兄毕竟打伤了我慕容家的人,因此总要有个交代,你只需向许安城公子跪下认个错,我想以舍弟的秉性,是会原谅你的。”
后面众人听到慕容平阳的话,纷纷起哄:“跪下!”“快认错!!”
许安城也歪着头,得意的看着段玉飞。
段玉飞闻言,哈哈大笑:“慕容阳平,你好不要脸!表面上像个正人君子,可腹中全是阴险奸诈,你先问许安城是否为我所伤,再要我下跪认错!但你可曾问过,我为何伤他?你可知道我只是轻伤他一臂,但他当时是打算要我的命!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你还在这里自以为是的颠倒黑白,自以为装得道貌岸然,其实就是个卑鄙小人!”
慕容阳平被段玉飞说的无言以对,狞笑道:“好!好!你有种!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可以一招击败许安城这个废物,就了不起吗?你今天不跪是吗?我今天就打断你的双腿,让你永远跪着!”说完,一招手,后面几个人围了上来。
被五六个人围在当中,段玉飞冷眼观瞧,负手而立,丝毫未动,但已严阵以待。突然一个人扑了过来,其他几个人也跟着冲了上来,段玉飞毫不慌张,出手就使出了彻地燕形掌。彻地燕形掌以灵巧著称,段玉飞身形在几个人之间闪躲自如,看准时机,一招制敌,转眼间几个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慕容阳平看到几个人很快就被段玉飞打倒在地,也不由得变了脸色。但到了此时,也不能退缩了,慕容阳平一咬牙,亮出看家本事大力鹰爪功。大力鹰爪功讲究气运丹田,由内而发,中招者轻者皮开肉绽,重者筋骨具碎,这慕容阳平武功确比许安城高了数倍,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
打着打着段玉飞发现自己错了,少林派的大力鹰爪功,虽然凶猛刚烈,但是并不歹毒,而慕容阳平的武功只是形似大力鹰爪功,实则招招阴狠毒辣,直攻段玉飞的身体要害,显然是要伤其性命。见此情景,段玉飞心中火起,手上不由得加了速度。这使得慕容阳平的压力骤增,很快就只能招架而无还手之力了,此时的慕容阳平心中慌乱,额头渗出了汗水,只见他眼珠一转,一个转身从腰间摸出一个纸包,捏碎后甩出,原来是一包石灰粉,段玉飞猝不及防,被撒的满脸是灰,一只眼睛也进了石灰,难以睁开。登时心中大怒,喝道:“无耻小人!”随即使出了彻地燕形掌中的一记杀招——落燕归巢,当下瞬间攻出三掌,慕容阳平连忙招架,紧接着,段玉飞已经腾空而起,自上而下双掌拍出,左掌虚右掌实,左掌虚掌一晃,慕容阳平刚欲躲闪,此时右掌已到,慕容阳平重心已动,再变已经来不及了,眼见这一掌拍向自己的头顶,不由得闭上了眼睛,等着挨这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