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段玉飞也是太疲乏了,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外面呼啸的北风已经停了,温暖的阳光照进来,让人感觉很舒服。
段玉飞感到自己的腿脚有了一种热乎乎的感觉,他知道这是孔伯的草药在起作用。段玉飞用力坐起身子,虎牙项链还挂在胸前,看到自己的短刀就放在床边桌子上,不由得松了口气。看到短刀又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不由得悲从心来。段玉飞扫视着这间显得有些简陋的屋子,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洗净烘干,放在床头,孔伯对自己的照顾,让段玉飞很是感动。
突然,吱呀一声,门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推开,这女孩眉目如画,粉妆玉琢,手里拿着一盆白色的兰花,边推门边说道:“孔伯,你帮我看看这盆花,啊!”
女孩转头看见了,正坐在床上的段玉飞,而此时的段玉飞没穿衣服,正光着上身坐在床上。女孩脸色绯红,忙转过脸去。段宇飞也是尴尬不已,忙拉起被子盖在身上。
“你是谁?怎么不穿衣服?真不要脸!”女孩跺脚嗔怪道。
段玉飞十分无奈,“是你闯进来的好不好?怎么怪我呢?”
“那你怎么能不穿衣服呢?”女孩转过头,生气的瞪着段玉飞说道。
段玉飞挠了挠头,“睡觉当然不穿衣服!你难道睡觉穿衣服吗?”
“你……小流氓!”女孩气结,重重的把手里的兰花放在桌上。
“真是莫名其妙。”段玉飞嘟囔了一句,伸手想去拿床头的衣服,结果手一松,本来遮在上身的被子又掉了。
“啊!小流氓!”女孩气呼呼的跑了出去。
这时孔伯拿着花铲从外面走了进来,“我看见三小姐气呼呼的走了,她说什么了吗?”
“啊,那是慕容家三小姐啊?她..她也没说什么,就说让你帮她看下那盆兰花。”段玉飞有点心虚。
“哦哦。”说着,孔伯端起那盆花看了看,“她啊,就是三当家慕容风的独生女——慕容琳涵。对了,玉飞啊,你的腿怎么样了?”孔伯关切的问道。
“已经有感觉了,谢谢你孔伯。”段玉飞是真心的感激孔伯,若不是孔伯,恐怕自己现在已经被冻死了。
孔伯听了连连摆手,“谢什么,没什么,来,我帮你换换药。”
又过了两天,段玉飞的腿脚已经大有好转,完全可以自由行走,甚至可以帮孔伯干活。孔伯告诉他,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是慕容府。慕容家是一个很大的家族,在整个安界城也很有影响力。而孔伯就是慕容府的花匠,而他们住的地方就在慕容府的后花园。
段玉飞以前也经常跟父亲下山,到安界城买一些东西,那时就听过慕容府的名号,这慕容家族在当地也算得上最有势力的家族之一。知道这种家族的规矩甚多,所以段玉飞基本只呆在后花园,并不到处乱走,以免给孔伯惹麻烦。
尽管段玉飞已经可以走路,但是令他十分担忧的是双腿的经脉被寒气所伤,一直不见好转,导致真气无法运行,父亲传授给自己的浮光掠影步根本无法施展,这使得段玉飞情绪低落,上天让自己失去了母亲,没有了父亲,现在还要夺取自己的武功吗?可自己还有大仇未报。想到这里,段玉飞心急如焚,精神不振。
幸好,每天孔伯都会按时给段玉飞敷药,还会经常开导段玉飞,但是段玉飞知道,尽管孔伯表面上一如往常,而且还经常劝解自己,但是看的出孔伯同样劳心焦思,每天都在尝试着配新的草药,来疏通段玉飞双腿的经脉。
段玉飞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清澈湛蓝,如同父亲给自己讲过的大海,但自己还没见过大海,不知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去看一看?想到这不由得低头看向自己的腿。却看见了胸前的虎牙项链,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起了那天父亲对自己说的话:“你是我段天的儿子,除了你自己,天也打不倒你!任何时候都不可自弃!”想到这,段玉飞突然觉得很惭愧,只是伤了双腿而已,自己就如此不振,传说当年赫赫有名的名捕之首——无情,双腿残疾,但依旧练成无双轻功,一手暗器更是罕见敌手,段玉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情豁然了许多。
段玉飞转头看见了窗台上那盆兰花,在孔伯的养护下,已经病害全无。花开的十分灿烂。以前父亲也会在小院里种上一些花花草草,因此段玉飞也是略知一二。于是端起那盆兰花,来到后花园把花盆中的陈年旧土换掉,找来些新土,拌上一些草木灰,再把兰花种好,看着手里的花,心情也好了一些。
突然,在花圃的另一边,传来一个女孩说话的声音:“你别跟着我了!给我滚开!”这个声音好耳熟,段玉飞想起来了,这是慕容琳涵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是个尖细男人的声音:“琳涵,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是真心喜欢你!”
只听慕容琳涵说道:“你再胡言乱语,我对你不客气了!”
那个男人再次说道:“琳涵,我真的..啊!”接着,段玉飞就听到了动手的声音,段玉飞绕过花圃向对面张望过去。就看见慕容琳涵正在和一个锦衣男子交手,慕容琳涵出手凌厉,锦衣男子明显不是对手,不过十招,锦衣男子就被一脚踢翻在地。
“许安城,我警告你,再跟着本姑娘,小心我打掉你的牙!”慕容琳涵拍拍手说道。
“你!好!”许安城愤愤的说道,恰巧转头看见了花圃对面的段玉飞。“什么人!鬼鬼祟祟!看什么看!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