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同遭受了雷击般,定格在当场。什么?!是他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见我半晌没反应,他不耐烦的又重复了一遍:“况天蓝,躺下。”
命令式的口吻毋庸置疑,他的语气冷漠,没有丝毫感情。
我的声音有点抖:“你……你要干什么?”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玩味:“你姐姐也做过血管造影了,你难道还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暗暗的握拳:“那不是护士应该做的么?”
“现在整个神经外科,只有两名值班的护士,你认为她们会有时间吗?”
我叫道:“那……那也轮不到你啊……”
“医生和护士,虽然各司其职,但从本质上来说,都是一样的为患者服务。”
“用不着!”
我起身想逃,可还是慢了一步,李宗睿的胳膊从背后拦住我:“况天蓝,这是医院,不是你家!任性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我试图挣脱他的桎梏:“我……我等日馨来!”
“黄日馨?她明天轮休,下周一上班。”
下周一?哦,是的,她今天早上跟我说过。可眼下,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能逃出去才是关键!
他重新把我按在小床上,扳过我的下颌,强迫我与他对视。
疼!
我咬着嘴唇,怒目相向。
他的手掌压着我的肩膀:“况天蓝,你能不能别这么矫情?”
我还在努力的挣开:“谁……谁矫情了?你是一个男的,这让我……让我怎么能接受?!”
“在医院,没有男人和女人,只有医生和患者。”
我忍不住踢他:“收起你的那套歪理学说!我宁愿不做这个检查,也坚决不要你碰我!大不了,我现在就出院!”
他的上身倾过来,一股属于他的强大气势,压迫着我的各处神经,我甚至都能听到寒毛战栗的声音。
他抓着我的胳膊,固定在我头顶的两侧,我唯有握紧拳头,不停的挥动,却不能奈何他半分。
此时此刻,他的胸膛贴着我的胸口,鼻息吹拂在我的脸上,又麻又痒,渐渐在全身扩散,异样的情愫,在我的身体里,缓缓流淌。从他的瞳孔中,我看见了我的影子,内心充满恐惧的影子。我这才深深的感觉到,一个男人有多么的可怕。
他的力道仍很强劲,但话语已然轻柔:“况天蓝,我倒是很乐意把你的母亲或者姐姐请到这儿来,帮我……这个忙。我现在……就给她们打电话吧……”
说着,他松开了我,作势要拿手机。我慌了,拽住他的手腕:“别……我……我……”
他开始拨号:“既然你不配合,我只好让家属劝劝你,也有利于我们正常医疗工作的进行。”
他是不是嫌给我的羞辱不够?还非要把妈妈和大姐牵扯进来?!
我哀求道:“千万别……别打电话,行吗?我配合就是了……”
他又是那副轻佻的语气:“那……躺下吧……”
我立刻乖乖的躺好,双手死死的捏住衣角,闭上眼睛,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他拍拍我的腿:“抬起来。”
我下意识的动了动,他迅速的在我身下铺了一张纸质棉垫。
在黑暗的感知中,他慢慢地褪去我下身的衣物,腿上的毛孔接触到了空气,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他略带冰凉的手指,似有若无的掠过我的肌肤:“呵呵,放松,很快的。”
他在我的丛林上抹了一点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手掌还借势按压了几下,惹得我浑身激颤不已,小腿不住的抽搐,周身仿佛有熊熊大火在燃烧,脸颊滚烫,喉咙迫不及待的想大声喊,可最终连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
我拼命的揪着衣服,把手掌硌得生疼,当剃刀划过的瞬间,潮潮的暖流,从身体里喷薄而出,我知道,我彻底沦陷了,从此,再没有回头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