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根本没有!
像她这么贪财,又性格古怪的女子,又怎么会有令男人着迷的地方?!
南宫辰接过她写下的所谓合同书,看着那一行行略带些霸气的字体,白苒突然将手里的笔塞到了他的手里,露出一张明媚的笑脸:“三七分帐,你直接画押。”
“等等!”南宫辰突然皱眉。指着那契约上的所谓三七分帐,“你七我三?!”
“没错,你七我三。”白苒很认真地说道。
“阿苒!”南宫辰突然加得了语气,脸上还带着几分无可奈何,一字一句道:“暗阁分七成,冷阁分三成!白字黑字!”
“呀,你果然同意了!”白苒突然拍手叫好,笑道:“你可是你亲口说的,你车外的手下也听得一清二楚。”
女子说罢,朝车外叫道:“车夫大哥,你可听清楚啦?”
车夫本就有些疑惑,不过也算是个憨厚的人,说道:“公子说暗阁分七成,冷阁分三成。”驱赶着马车,车夫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公子怎么对玉玲珑这么好?”
南宫辰气呼呼地将笔扔出了窗外,说道:“白日做梦!”
白苒不慌不忙地从桌上拿起印泥,揭开,盒内红红的印泥,有着血色的光彩,说道:“按个手印也是可以的。”
南宫辰咬牙切齿:“给我滚!”
那车夫一听,脸色变了:“公子,你叫小的滚,谁给您赶车?”
“没有说你!”夺过白苒手里的印泥朝车夫的头上砸去。
白苒哈哈大笑,十分欢愉,说道:“南公子,你可不能出尔反尔。”
“本公子复姓南宫,不是什么南公子。”没文化的丑丫头,真叫可怕。除了揽财,她还能干什么?
“南宫公……”顿了顿,女子的眼神有丝异样,诡异地看着南宫辰。
南宫辰脸色黑了,她这越说越过分了,还不如当初叫的南公子呢。
“子。”白苒接完所说的话。
“说话不要大喘气!”南宫辰怒道,捏着那条契约的手,隐隐颤抖。
白苒拍了拍他的肩膀,嫣然而笑:“小心别把合约给弄坏了。”小心翼翼地从南宫辰的手里将合约拿了过来。看到上面鲜红的指印,女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南宫辰见她笑得诡谲,伸手一看,拇指上赫赫一片鲜红,“白!苒!”
又被她阴了,什么时候将药粉晒在了纸张上,而刚刚他的手又拿过酒杯,与酒水一融合,那颜色自然成了红色。
马车骤然而停,车夫掀开车帘,见到了南宫辰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吓得顿时脚一软,从车上一头栽了下去,砰!掀起地上一片尘土,车夫抬起头,虚弱道:“公子,到了。”
白苒小心翼翼地收好合同,从车上跳了起来,一脚踩在那车夫的手掌上,那车夫一声尖叫,胜似鬼嗷。
青娘今天是一身素朴的装束,淡淡的一身绿衣,衬脱出她婀娜的身姿,见到白苒之后,赶紧迎了上去,说道:“老大,你老子已经船厢里等候多时了。”
“什么老子!”白苒拍了拍衣服,伸出十指又顺了顺凌乱的头发。
“就是你爹。”青娘说道:“上回明月楼,他没时间跟你谈上话,说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见到玉玲珑老板。”
“行,行,行。”白苒摆了摆手,朝船上走去。
船头挂着几盏花灯,随风轻轻地摇曳着,岸边有淡雅的清菊香气,白苒一腿迈入船上,突然停了下来。
“南宫辰,你是说龙堡的东家要和我们谈合作的事宜。”
南宫辰点了点头,秋阳在他身上染上一层淡淡的光辉,男子说道:“龙堡的少东家也是一个行事慎密的人,这些年来只听过他的名头,并非见过其人,就算见面也不会以真面目相对。”
“哈哈……”一阵轻笑,白苒说道:“就跟你冷阁的南公子一样,整天戴着一个冷冰冰的面具。”
“这年头戴面目过日子的人多了去了,连皇帝都是如此。”南宫辰蹙眉,他似乎闻到了这个王朝从内在腐烂的气息,仅仅只剩下光鲜的外表在迷惑众生。
青娘拿了件紫色的披风,说道:“老大,这船上风大,你怎么只穿这么一点?”
白苒接过披风,又从身边丫环手里拿过斗蓬戴在了头上。
走进船厢,有淡淡的茶香萦绕鼻尖,却见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桌前,很认真地煮着茶。男人一见白苒,突然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说道:“玉老板,小的等候您多时了,还特地从南方选了上好的雨前毛尖过来,小的这泡茶的技术有些拙,希望您就将就着尝点吧。”
唉哟唉,老爹,怎么能让您老泡茶给我喝呢?平时您老的丫环都是我泡茶给她们喝的。
白苒接过白敛才手中的紫砂小碗,淡淡的尝了一口,皱了皱眉,然后叹了一口气,亲爹泡的茶,这味道果真是不一样的。
白敛才见她叹气,斗蓬下,他又看不到她的表情,心里开始紧张了,小心翼翼言道:“玉老板,这贡茶之事向来是我白家在做,只是去年宫里掌管内政的总管为何更改了同白家继续合作,反而是亲自去岭南地区购茶。”
白苒似有为难道:“白老板,你的雨尖毛尖,味道虽然是最好的,可惜差了点东西。”
“差了什么,还请玉老板明示。如果玉老板将‘庐山云雾’的代理权交给白家,白某愿意比其他商场多一成的利润交给玉老板。”白敛才端起茶杯,仔仔细细地尝了一口刚刚自己泡的雨前毛尖,心里就更加迷惑了。“这是上好的雨前毛尖了,必须是在清明前半个月摘下的,而且只能采摘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