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纭纭,你想得太多了,我们之间没有约定什么,只是白姑娘,她……她知道公子的要的是什么,而且她……真的很与众不同。”
慕纭突然蹲下抱紧了男子,说道:“我不管,我也没那么坚强,可是我知道我喜欢什么,我想要的是什么,我爱的是谁。”
梁歌笑,说道:“纭纭,我们不能因为自己一已私情,而弃天下于不顾!”
那夜里的雨水越下越大,春风呼啸着吹过整个府阙,像一曲循环不变的亘古旋律。
雨后山村景色奇,长虹落照润轻雷。数花含笑出东篱,枝叶青青敲韵竹。风荷灼灼养鱼池,斜飞燕子夺春泥。
燕城小道的杨柳枝条上已经泛上了一点嫩绿。一身青袍,相貌俊隽的男子掀开了马车的车帘,一双明媚动人的眼睛泛着沁人心脾的光芒,他甩了甩略略有些长的衣袖,对正在赶车的男子说道:“凌风,老子让你准备些聘礼,弄得豪华一些,你倒好,就弄这么一个小箱子摆马车里。”
厉凌风脸色露出苦涩的光芒,言道:“老大,你那小箱子里有颗整整一百年才长成的钻石夜明珠,是帮里最贵最奢侈的东西了,您吩咐小的的时候,就说把最好最贵的东西装上带走。”
青衣男子脸色露出邪恶的怒意,一巴掌拍在厉凌风的头上,气呼呼地吼道:“无知!你也知道这钻石夜明珠是老子帮里最贵的东西了,你还敢拿出来?!你妹的,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你老娘怀里的时候是不是那肚子是不是被门挤了,连带把你挤坏了,我靠,居然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老子败坏了。你知不知道浪费是可耻的?!这东西可是我暗阁的镇阁之国,当初我好不容易才从南宫辰那白痴手里骗过来,你知不知道,我在他身边当了整整三个月的丫环才得到这东西,你知道我骗这东西容易吗?你这个败家子!败家子!你不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前朝的古董之类的,想不到是这个东西……”
如此吧啦吧啦,气呼呼的白苒已经把车夫的头上的头发都弄散了,厉凌风顶着一头在风中凌乱的鸡窝头,无辜地说道:“老大,这东西你扔那角落里,一直都没有过问过。小的以为无关紧要。”
“扯淡,什么叫扔角落里不过问过,那个老子藏贵重东西的暗厢,你倒好,什么也不过问,就直接拿出来了。”气死她了,她这帮手下啊,怎么就这么败家。败家啊。
“那……”厉凌风也是一头雾水,那小盒子明明就摆在暗阁的那个破旧的八仙桌的桌子下面垫着桌子,怎么就成了老大最珍贵的宝贝了呢?“那老大怎么怎么办,都快进城了,这时候再重新备东西,也是来不及啊。”
赵晨晚坐在车厢里,一双清亮的眸子有着深邃的光芒,男子无奈地摇头,对白苒道:“苒儿,你就别生气了,把这那颗夜明珠收回来,回头回城里买一些珍珠玉器瓷器什么的,再弄个几车直接送慕将军的府邸。”
厉凌风连连点头,说道:“晚晨少爷说得对,回头花几百两,弄几车瓷器,珍珠的,让官家弄几个大大的箱子,一件东西就装一箱子,弄几马车送去,相信这排场也够了。”
白苒气呼呼地一脚将厉凌风踹下马,吼道:“你是猪啊,现在货币这么假,谁还敢收现钱,还不是以物抵物?!”想了想,突然从身上扔出一块泛着柔和光芒的古玉,古玉的纹理清晰,龙腾的图案刚毅有力,白苒看了一眼,见厉凌风已经狼狈地爬上了马车,女子将手里的古玉递给了他,说道:“这东西应该有些用,你进城这后,拿去换几车东西。”
一只手突然抢过白苒手里的古玉,赵晨晚脸色惊愕,说道:“苒儿这玉哪里来的?”像是赵汐身上的东西,皇家的皇子每个人的都上都带了一块玉,但是图案又不一样,而且上面的字也不一样,赵汐的这上面写着的是一个象形的汐字,而赵晨晚,作为一个流放的皇子,自然是不配有的,出宫的时候,他将那有着皇子证明的古玉留在了宫里。
白苒挥了挥手,道:“捡的。”
“捡的?!”他怎么也不会相信的,这代表皇子身份的东西,赵汐又怎么会随随便便地丢了呢?况且赵汐是何许人物,做事一向谨慎有心机,绝对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丢掉的。
“就是捡的啊。”打了个哈欠,靠在车厢处,懒懒地说道。白苒可没想过那东西有多大的用处,顶多就是逃离京城的时候,拿这东西做做通行证而已。
赵晨晚从身上掏了一只通体翠绿的玉蟾交到了白苒的手里,说道:“这个给你去换东西,这块玉,你好好留着。”
白苒接过赵晨晚的玉蟾,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愕道:“这果然是好东西啊,我看我还是留着这个,把你那玉给换东西得了。”不然可亏了。想想赵晨晚曾经是守护皇陵的皇子,皇陵里陪葬的东西多得数不胜数,他随随便便地拿一两件都够普通的老百姓吃十辈子了。
赵晨晚好像很紧张,说道:“总之,你拿我的东西去换便可,不要拿这块古玉了,如果你实在觉得……”想了想,接着说道:“我拿这个跟你换这块玉如何。”
白苒接过赵晨晚手里的玉蟾,扔给了正在赶车的厉凌风,说道:“听见晚辰少爷的话了没,拿去换几车东西,不要最好,只要数量够多,打够排场,老子要让整个燕阳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