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心地从枕头下面拿出包袱,坐了起来,摊在了桌上,一件不少。
小碗苦笑,大小姐啊大小姐,我受了一个晚上的煎熬,就被你理解成了替你守了一个晚上的珍珠翡翠和银子?
白苒长发凌乱的披在肩上,女子数钱的模样看起来幸福极了,小碗头一歪,晕睡了过去,大小姐,我真是撑不住了。
白苒突然一怔,说道:“小碗,你快醒醒,出事了。”
小碗猛然睁开了眼睛,声音嘶哑,说道:“大小姐,出什么事了。”
“好像掉了一颗珍珠。”说着她掀开了被子,在床上四处找着,女子一截粉嫩的脖颈露出来,小碗心里猛然被撞击了一下,咽了咽口水,白苒从他的身上爬过去,四处找寻着,突然说道:“会不会是掉到你衣服里了,你把衣服脱了。”
“大,大小姐,不可能啦。”小碗了摇了摇头,白苒已经压在她的身上,拉扯着他的衣服,丫环吓得脸色由红变白,说道:“大小姐,奴婢帮你找吧,你先下床。”
“你找我找还不都是一样,赶紧找出来就行了。”白苒蹙眉,见小碗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服,说道:“小碗,你在床上还藏了什么?”伸手便朝被子下面摸去,摸到小碗的大腿,小碗顿时从床上跳了下来,拉着衣服,说道:“大小姐,奴婢一定帮你找到珍珠。”
白苒疑惑地皱了皱眉,掀开被子看了看,什么也没有,说道:“那好吧。”
小碗倒吸了一口凉气,拍了拍胸脯,见白苒已经走出了门口,这才松了一口气。
白苒越想越是不明白,小碗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呢?看她刚刚从床上腾跳起来,比南宫辰那混蛋还要专业。而且小碗穿衣服整天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睡觉都系着个围巾,她刚刚想解开她的围巾时,她就从床上跳出来了。
一大早,如水儿和那个叫烟云的女人便蒙着个脸跑到了白苒的院子里,白苒这还没进门呢,就看到两个女人的气呼呼地从门口冲进来,挡在了白苒的前面。
如水儿说道:“世子妃,你说过世子昨晚归奴婢,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过来?”
烟云一把推开如水儿,说道:“世子妃,你说过世子下半夜归奴婢,奴婢就是下半夜才去的,可是这个女人为什么还没走?”
“事情都没办,怎么走,况且世子又那么晚才回来。”如水儿怒道,一只手指狠狠地指着烟云。
白苒看到如水儿那只纤长的手指上指甲已经断了一半,眸子眯了眯,又看了看烟云的手指,两个女人打架一般来说都是抓头发,咬人什么的。“如姑娘,听烟云这么一说,就是你的不对了,到了时间就得离开,哪怕你有天大的事情没办完也得离开,不然我以后还怎么跟你做生意啊?”
“世子妃,你说得有道理,可是这琴姬不仅不离开,还动手打人,你看我的脸。”烟云摘下脸上的纱布,那张原本清秀的小脸已经成了一片狼狈,就像暴风雨刮过的大地一样。
“世子妃,她也打我了。”如水儿也摘下了脸上的面纱。
两个女人此时的德性,果然不相上下。
白苒手里抱着她的钱财,懒懒道:“你们俩就不行商量好一下?一齐伺候不就行了吗?哪里还有得着打架?反正昨天晚上世子是你们俩的,一齐伺候和分开伺候哪个好处多这都不知道吗?”
墨卿一大清早醒来的时候,便发现桌上有一个帐本的东西,他随手翻了翻,然后额上青筋暴起,双拳握得咔嚓直响,什么叫一晚一百两,一个时辰三十两?
突然之间又听到了门外白苒和如水儿的争吵,顿时明白了过来。
李烟儿正坐在梳妆台前描着眉,丫环小心翼翼地替她绾着发,然后插上一只金光闪闪的步摇。
丫环突然开口道:“夫人,奴婢早上起床的时候,听可夫人身边的丫环说,可夫人送了一对玉如意给世子妃,世子妃已经安排可夫人伺候世子三天。”
李烟儿咬牙切齿,觉得这世子妃不仅人长得古怪,脾气古怪,这做事也古怪,别的妻子都是用尽手段在丈夫的面前争宠,要么就暗中逼死小妾,要么就装得贤妻,给丈夫找小妾,反正留不住丈夫的人和心,留住自己正妻的位子也好,而白苒倒好,把世子当成商品一样了。
“夫人,奴婢觉得夫人是不是也应该送些什么过去。可夫人虽是侧室,若是有了世子的子嗣,这身份怕是不一样了。”丫环担扰道。
李烟儿冷冷一哼:“慕容小可算什么东西,郑菲菲比她漂亮,比她会耍心机,还不是照样栽在我的手里。”
丫环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口。
李烟儿愣了愣,看着镜中自己美丽的容颜,说道:“早膳过后,陪我去蔷薇轩走走。”
丫环面色一喜,李夫人终于也开窍了。于是便开开心心地答道:“奴婢知道了。”
一大清早,世子府里的下人们便忙碌开了,青石板地面上的新落的雪花也被扫得干干净净,李烟儿亦步亦刍地走在青石地面上,走到蔷薇轩的院门口,看到守在门口一脸冷肃的侍卫,突然有种心悸的感觉。
丫环见那两个守卫一脸的寒意,怔了怔,抿了抿嘴,跟在了李烟儿的身后,朝蔷薇轩内走去。
白苒靠在院中的一棵大树桩上,一边欣赏着远处的美景,一边听着耳边两个女人叽叽喳喳地吵闹声。这会儿往门口一瞟,发现一个淡蓝色的身影,正是李烟儿,女子嘴角泛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如果李烟儿出的价比慕容小可高的话,她得重新考虑一下这墨卿先去谁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