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像您所说的那样,科技改变生活。”
“别太过份了,怎么说你与悠久现在也是日本人。”
“那有什么关系,小姐还有你们文明的美国绿卡呢,再说了,我看不起这个民族,历史再怎么修改也是历史,那怕有一天所有人都忘了这段历史,但是它还是存在于时间的长河之中。”
“是的,历史永远都是历史,杰海因,你今天做的这些事情,日后也会成为金融史上的一个奇迹般的传奇历史。”我心想日本只是改改近代史你就义愤填膺,要是让你知道后韩国人的种种丑恶,我只怕你小子会召唤轨道炮清场了吧。
“在下只不过在为您服务,传奇与故事并就不适合我。”
“好了好了,你就是这样的较真,就这样吧,你多注意一些。”
“是的。”
挂上通话,站起身的我看着文幼晴伸出手。
“不知道文幼晴小姐有没有兴趣跟我去湖边看看。”
“又不是晚上,再说了悠久与荷姐都没回来呢。”文幼晴笑的就像一朵盛开的花儿。
“”好吧,我总不能厚着脸皮说文小姐请让我带着你一个人去看湖水吧。
送丫头回了院子,我的手里多了一份日本的报纸,上面写了泰国在这次风暴中的悲惨经历,文中极力渲染了索罗斯大爷那邪恶的一面,就好像当年大东亚共荣圈没有建立才导致了今天泰国印尼东南亚惨遭犹太人轮上一百遍啊一百遍。
当然,他们也提到了著名的西院寺万安,在言词之中满是赞美之音想想也不容易,自从二战战败之后,日本好不容易又出现了一个用经济侵略别的国家并大获成功的例子,照亚洲这疙瘩的说法,到最后即使不能够成为民族英雄,最起码也能流芳千古再千古了。
我心里想要是文部省各位老爷们知道他们的准民族英雄正准备让他们的经济倒退十年以上,估计不用等第二天,当天晚上关于民族罪人西院寺万安的讨恶檄文估计就贴到南极极点上去。
当然,这种事情就不用我去操闲心,杰海因知道分寸,从他最近两年在美国期股两市如鱼得水的表现来看,我估计他日本期股汇三市应该是更加的得心应手。
放下报纸,我看着正在院子中央与唯跟迪卡抱着猫儿们的文幼晴,我觉得自己最近好像老的很快,当然我指的是精神方面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承诺与背弃,现实与理想,我想当一个人一次又一次的面对以前这些问题的时候,谁都会似我那般困兽犹斗吧。
说到底,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无法超脱生死的凡人。
而凡人,正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存在。
整个下午我就是在看着文幼晴遛猫中渡过,临近晚上的时候,文幼晴玩累了就去房间找休息,而悠久也像是约好的一般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白姐姐说要在青叶家吃晚饭。”
“嗯辛苦你了。”
“那里,你要注意休息,我听说你最近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睡上几个小时。”
“嗯最近是忙了一些,我会注意的。”
“那我挂电话了。”
“明天见。”
放下电话,我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一旁的唯,最近迷上了磁带与录音机的这个小子正在听着张雨生的口是心非对了,他的弟弟呢,我记得迪卡似乎比他的哥哥还要迷恋张雨生的音乐。
“你弟弟呢。”
“他去开门了,有人在敲外院的门。”
“喔。”迪卡与唯的听力比地球人自然是强上不止一倍,他们说有人敲门,自然假不了。
我掉头看着外院的方面,只见没过几分钟,迪卡走了过来,他看到我,立即对我招了招手。
“主人,负责人先生不让那两位客人进来。”
“喔?”我站起身,心想这可真是有趣,于是我带着两个小鬼走到大门口,推开大门,只见两个中年男子与保镖中的负责人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这两位是。”我不认识这两个男人,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他们看起来也不像是日本人,而如果是要谈生意的话,横井军平一定会给我打电话。
“我们是”比较胖的男人还没说完,负责人就打断了他的话题。
“他们是民运份子,找你是想要一些资助。”负责人说道。
我楞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负责人,这个青年人的脸色不太好。
“贵姓。”转回脑袋,我看着眼前一胖一瘦两位问道。
“我姓李。”胖子笑了笑:“您就是陆先生吧,真是年轻有为。”
“跟唐太宗一个姓埃”我笑了笑:“你们要钱,想干什么。”
胖子掏出手帕擦了擦脸:“我们想”“我想提醒你们一下,在我的眼里,民主也只不过是一种Soundsgood,justinpractical的存在这意思你们懂吗。”我打断了胖子的话头。
“可是”“张先生,代我送客。”我看着负责人说道。
“陆先生,请您听我们的解释。”胖子还想说什么似的将手按在了木门上。
“不需要什么解释,让我为了实现民主这种虚无可笑的理由就去背弃我的祖国,办不到。”我一脸的冰冷。
“您难道就那么信任”“我记得有人说过,谁当皇帝不一样,只要老百姓有饭吃孩子有书念,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活上一辈子我说这样的日子不好吗,为什么要选择民主,难道说民主就可以让全天下的老百姓有饭吃,全天下的孩子都有书念吗,全天下的人都过上幸福的生活吗。”我很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胖子:“我想你们以为自己在做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对吧。”
“当然。”胖子身后的年轻人自作主张的回答道。
我翻了翻白眼:“于是你们就背叛了自己祖国,就像柴某人他们一样,对吧。”
“你!”年青人一楞,愤怒的表情一下子冲上了他的脸。
“不好意思,我没有向怨夫,二婚女与白痴般的自由政见者们组成的团体捐献善款的习惯,张先生,代我送客。”说到这儿,我对各位挤了一个笑容,然后转身直接走向花园。
“主人,您好像很不开心。”
等到走回后院花园,手里提着录音机的唯开口问道。
“朝廷有对不起诸位之举,就可以成为诸位出卖国家的理由么?”我一屁股坐到走廊上,酒徒在未来说的那句话,在我的脑海里回响。
“您的意思是说,他们应该算是叛国者,对吧。”迪卡坐到我的怀里:“主人,需要迪卡去消灭他们吗。”
“算了他们的性命比他们的过错来的重要,毕竟错误能改,而性命只有一次而已。”
“但是真的就这么算了吗,在迪卡的数据库里,他们是必须清除的坏蛋。”
“那你们觉得要怎么办。”
“杀掉他们,背叛自己的祖国,在我们的文明只有死路一条。”唯放下了录音机:“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是祖国吗”我看着眼前两个似乎有些跃跃欲试的孩子“唯,你能办好这件事情,对吧。”
“是的!主人,请您相信我的能力!”唯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请把它交给我来处理吧。”
“好吧,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办。”
“我觉得在他们乘座私人交通工具的时候制造人为车祸是一个很方便也很简单的一个办法,快速,高效,没有顾忌您觉得呢。”
“去办吧,我给你二十四个小时的准备时间,送他们去奈何桥不,也许对于他们来说,西方的地狱也许都是民主的一部分吧。”我看着唯点了点头。
“依照您的命令,主人,我会送他们去地狱的。”唯点头之后离开我走向院子的旁的那片竹林,估计是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去翻墙去了。
过了一会儿,负责人走了进来,他直接走到我跟前对我点了点头。
“很久没有见过像你这么说话的孩子了。”
“是不是觉得我很老成。”我抱着迪卡,小家伙带着耳机,很显然在装睡。
“不,我觉得你说的没有错。”
“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国家因为民主而被分裂,做为一个中国人,再也没有能够拥有一个强大的祖国更让人感觉安心的存在了。”
“你的见解?”
“是的,我的见解,你可以将今天的事情告诉你的上司。”
“包括那句怨夫,二婚女与白痴般的自由政见者们?”负责人笑着问道。
“无所谓,就像你讨厌他们一样,我也讨厌那种一边抛下自己的同志连夜逃亡海外,一边却高呼中国的未来不能没有我的所谓民运份子。”
他们以为自己是谁,人民的救星还是中国明日的未来?不,他们只不过是一些为了权利与自我欲望将别人推向死亡深渊的无耻之徒。如果连慷慨赴死都做不到的话,还有什么资格去学别人玩民运闹革命。
“你知道的不少吗。”负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他给自己点了一支,然后很快灭了它:“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讨厌二手烟。”
“张先生,你说他们应该怎么处理才对。”抚摸着正睁着一只眼看着负责人的迪卡的小脑袋瓜子,我问负责人。
“怎么处理,天知道,我只不过是负责保护你罢了,那些事情让外事来负责吧。”负责人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说起来倒是你的表现太过抢眼,才让他们找上你的。”
“真是笑话,我怎么抢眼了。”
“你知道你的那个叫阿亚罗克的游戏卖了多少万份了。”
“多少万份。”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上个月底也就一百七十来万份吧。
“两百三十万份了。”负责人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本杂志。
“靠,吹气球啊,今天才五号耶。”我接过杂志一看,是日文的FAMI通,在日本杂志中它跟我们的关系还算不错,看到封面上果然写着四塔之战两百万份突破的字眼我说横井军平他们怎么都在这件事情上一问三不知呢,看起来他们倒是想给我一个惊喜。
“你在外国人的眼里表现的非常抢眼,年轻,有活力,欣赏民主”“等等,我什么时候欣赏民主了。”我心想这他喵的不是胡说八道吗,我他喵的可是一个喜欢开明****多过所谓民主的伪正太。
“你的游戏里不是这么表现的吗,而且我们也这么觉得,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上面让我们来保护你,不但要言听计从,还特意吩咐不能跟你顶嘴。”年轻人笑着抱起走过自己脚边的猫儿:“我今天也不瞒你,你身上的这个小家伙跟他的兄弟就是一个黑户,我们内务与外事的人在东北边境那儿秘密调查了好几年,根本没有姓龙的家族有这么两个变态的小家伙。”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我歪着头,明白人好说话,这位负责人看起来在队伍里有强力发言权。
“我们队里有一个人,是上次被这对兄弟打的最惨的内务的哥哥,他这两天一直叫着要报仇。”负责人继续着自己的笑容:“我怎么劝也劝不住,你说怎么办。”
“让他们打一场吧。”听到这儿,我也笑了。
有些事,该来的总会来。
既然说要过招,负责人自然出去找人,而我伸手刮了刮迪卡的小鼻子,装睡装的都快流出口水的小家伙很惬意的笑了起来。
“还笑,你说吧,上次打人家哪儿了。”我捏了捏他的小鼻子。
“我只不过踢了他一脚,他就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以后跟别人打架,可不要乱踢,知道吗。”我继续捏着小家伙的鼻子,心想被这小家伙踢了一脚,我估计就是大象也得倒。
“可是他们那个时候想要打我呢。”迪卡皱着眉头:“主人你偏心。”
这可真是一把言语的染毒匕首,带着小正太的怨念深深的扎进了我的胸口。
“我偏心什么了。”我心说道我偏心,我偏心的话早就打你小样的屁股了。
“我只不过踢了他一脚,您就埋怨我!”
“就踢一脚?踢在哪个位置。”我松开捍着迪卡鼻子的手。
“大腿根内侧。”小家伙一脸的伤心,好像是我打了他一般。
“我喵!这有什么差别,小兔崽子你这是玩我啊!”我心想你这小家伙也不想想踢在什么地方,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一脚要给全世界人民的未来添多少变数。
就在此时,负责人与另一个人的声音在院子外面传了过来,看起来有人正在跟他说三道四。
本来想掀开迪卡的裤子好好的赏他一顿家法的手拍在小家伙的屁股上,我给他使了个眼色,迪卡也是心领神会,从我怀里脱出身坐到我的身旁。
小家伙刚坐好,我就看到负责人带着一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看着他高大的身形我一阵无语,因为这家伙进院子的时候是低着头过了拱门,而那个拱门我保守估计是两米高。
“啊,你跟你的兄长长的好像,但是你没有他高!”迪卡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指着大汉:“你兄长还好吗。”
小家伙的言行立即受到了比他高半个身子的大汉的强烈反对。
“那是我弟弟!他现在还在精神疾病控制中心!”
我看了一眼迪卡的头顶,又看了一眼眼前这位大汉的腰际呃,我想我应该收回刚刚的话,如果说受害人比他的兄长还高大彪悍的话,迪卡能踢到那儿还真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情。
“小金,你也不是没看到,人家只不过是一个孩子。”负责人拉着大汉的手。
“他是孩子?难道我弟弟他们是被一只流浪猫咬的吗!?”
“这个玩笑不好笑,你看看这孩子的脑袋,再看看你的拳头,我知道你报仇心切,可是你也不能让别人日后指着你们金家武馆的门面说你以大欺小吧。”
“靠!我弟弟的卵蛋都暴了一颗,现在你说以大欺小太迟了吧!”
这位倒也是能说会道,负责人好说歹说也没见效果,只有坐到一旁的走廊上看起了热闹。
我也放心让他们两个自己解决,看起来这一次上面也想确认一些什么,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干脆让迪卡给本就脆弱不堪的社会福利添砖加瓦吧。
迪卡也是很负责任的站到了院子中间,他的行为让大汉调头看了看我。
见我面无表情的坐着,于是他很光棍的一个助跑冲向迪卡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跑动很快,而且每当他的脚步落下的时候,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地面的震动。
而迪卡掏了掏耳朵,在自己的对手凌空而起摆出一付饿虎扑食的动作之际,突然转身向一旁的椅子走去。
我看着大汉嚎叫着直接扑进了迪卡身后的鱼池,再也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转头看着负责人,而负责人似乎想到我要说什么,只见他伸手做了一个阻止发言的手势,“他不是我们内务局的,这一次来是听从组织上的安排。”负责人一脸严肃义正词严的回答道。
“那池子的水还没到我的膝盖这家伙是过来丢人现眼的吗?”看了一眼在池子里挣扎着的大汉,我一把将自己的手贴到额头上:“拜托,以后这种大脑容量过小的就不要带出来了,要是给别人看了失节事小,丢人事大。”
说在我说话的功夫,迪卡已经把埋在地里的铁制小椅子连同底部的水泥块拔了出来,看着一个小孩子拖着几乎与是他体重数倍的铁制冷兵器走向池子,负责人的下巴很不争气的歪到合不拢了。
大汉也傻了,他停止了在池水中的扑腾,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仇人高举着挂着钢筋与水泥混合而成的庞大凶器。
“千福,把那东西放下来。”
“不打了吗?”迪卡头一歪,问道。
“不打了,把你手里的东西放回去。”我指着他头顶的玩意儿,心想这下子张先生也应该满足了吧。
“算你走运。”迪卡对着大汉吐了吐舌头,然后转身把椅子又塞入了那个大坑里。
从放在走廊底下的工具堆里找到一把铁锹,我远远的丢给他:“把坑埋好,管杀要管埋,别学坏了知道吗。”
“嗯!”小家伙拿起锹子开始给四周的地表松起来土。
幸好院子里的只是普通的泥土,因此我相信藤井家的两位主人回来应该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这下你满意了吧。”带着一丝笑意,我走到池子边,对着这个不会水的汉子伸出手。
“我弟弟败的理所当然。”从池子里出来的汉子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上司:“张队,我没意见了。”
“快滚吧。”年轻人对着拱门晃了晃脑袋。
等到这个大汉离开院子,我坐张先生的身旁,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香烟糖。
“怎么样,满足了吧。”
“满足什么,一个户口本上写着十二岁,看起来至多只有十岁的小孩子一只手就把半埋在地表下的上百公斤家伙从直接从扯到地表之上我这么写的报告上面谁会信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你学写奇幻小说呢。”负责人虽然口气哀怨,但是他那一脸出卖了他的真实心情。
“随便你,千福,快点干,做好了去房间叫你的小姐姐起床。”吩咐好迪卡,我站起身走向院子拱门。
“你去哪儿。”
“厨房,太阳下山了埃”
“要帮手吗。”
“滚。”
我已经说了滚字,可是负责人先生还是跟在文幼晴的身后摸进了厨房,看着他一脸奸笑表情,如同偷腥的猫般看着铁板上的烤肉,我只得睁只眼闭只眼的由着他偷吃了。
人家为了偷吃连脸都不要了,我还能说什么。再说了,都这样给我的手艺贴金加箔,我再赶他走,也未免太不近人情。
“小陆埃”
“嗯,啥事。”
“你这手艺跟谁学的。”
“自学成材,小的时候我爸我妈在国外,我一个人总不能饿死吧。”我不知道他们调查我调查的有多么的深入浅出,但是我总不能告诉他们这手艺传自我的前生吧。
“真利害,你说你一个人又要照顾自己,又能发展自己的事业,还能写这么好看的小说,了不起。”负责人说到这儿,对着我晃了晃手里的六人行第五部,仿佛在说他就是上帝。
“医最利害了!”一旁的文幼晴补充道。
“哎,人比人,真是比死人埃”这位张先生一脸的既生喻,何生亮。
“其实我不利害,只不过见得多了,而且还有那么多能够为我尽心尽力的存在,我才能够拥有今日的成就所以说人这一生,最难得的还是真心实意对你的人。”将锅里的煎蛋移到碗里,我对着眼前的两位笑道。
“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没吃的有营养。”负责人耸了耸肩,然后开始对着刚刚上的煎蛋动起了筷子。
而文幼晴看着我,脸上满是我无法分辩的奇妙神色。
“你们吃完后自己选一个人出来洗碗吧。”
抹完嘴的我看了看依旧坐在桌旁狼吞虎咽的保镖们,有些无奈的对着负责人说道。
“泥却拿力?”用力嚼着肉丸的负责人抬头看着我。
“我自己的房间,一会儿我们公司来人的话,帮我带过来。”
“之倒!”负责人说到这儿,又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段肉肠,然后又低下脑袋开始消灭碗里的烤肉。
看着这些家伙仿佛饿鬼般的吃相,我最终决定无视他们。
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坐在小桌前收戴着耳机收听音乐的迪卡,我一屁股坐到榻榻米上。
“主人,您怎么了。”迪卡转身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我靠在墙壁上回答道。
“您在想本家小主人吗。”迪卡坐到我的身边。
“嗯。”与那位据说掌管着桃花运的凌树耶见面已经是一年多之前的事情了,这一年多来我一直都在等待中渡过“迪卡,你觉得我与你家小主人会有结果吗。”我伸手抚摸着他的小脑袋。
“结果什么意思。”迪卡抬起头看着我,眼里全是无知与迷惘。
“我是说,那位星守大人,还有亲人们,会不会同意我与你的小主人在一起生活。”
“星守大人的性情并不像贵文明的那些权势者那般恶质至于家主大人我想也一定会尊重星守大人的意愿。”看着迪卡的脸上挂着的笑容,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的我在心里一声长叹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让别人来选择来决定自己的命运更可悲的存在,而如今我的命运就掌握在一个我根本没有见过面的老人的手上。
从口袋里掏出咖啡糖,我咬着糖看着天花板,这样的等待就像是一种无可救药的痛苦煎熬。
“啊,本家小主人回来了!”突然的,迪卡都站起来跑向木门。
随后跟上的我从打开的木门处探出头,看好看到走向我的悠久,看着穿着蓝底印花和服,漂亮的不得了的小丫头与她身后两个同样穿着和服的小丫头,我的脸上多了一分笑容。
“不是说要在青叶家吃饭吗。”
“吃了饭,就应该回家埃”坐到走廊上与我面对面的悠久,在我的额头上轻吻一下。
“有人看着呢。”我看了一眼一旁的三个小鬼笑道。
悠久小手一挥,三个小鬼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荷姐姐也回来了,现在正在女孩子的房间,这件和服是她给我选的。”悠久眯着眼睛,那表情想要说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配上你,很好看。”我笑了起来,伸手握住在自己脸上流连的小手。
“医,我听白荷姐说和服是日本人依照你们汉人的服饰修剪而成的,是吗。”
“历史上也有这种说法,一说是魏晋时代因为五胡乱华,许多汉人不得不远走他乡,其中有很多人就到达了日本,因而带去了这种服饰。还有一说是隋唐时期,不过在千年历史中,和服的样式有过许多的改变,许多关于这方面的历史因为两国千年历史中不停燃烧的战火而变的模糊,因此太过具体的情况,也许只有当时的人才能够说清楚吧。”
“这样啊白荷姐帮你选了一件男装,你要不要来我们那儿试一下。”
“喂喂,我可是男生埃”
“那就在你房间里吧。”
看着悠久的笑容,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而悠久为我拿来了和服,并帮我穿上这身黑色的夏季和服。
“很合身呢。”退到一旁,悠久看着我叹道。
“是吗”我试着走到走廊上,转身对着悠久笑了笑,然后生硬的坐下穿着与以往有所大不同的服饰,当然会有些不自然。
“不要谢我,衣服钱是白荷姐给你出的。”悠久坐到我的身旁,女孩看着走廊的尽头,那是通往她们房间的通途。
“悠久。”我伸手握住心爱女孩的手。
“嗯怎么了。”小姑娘看着我一脸疑问。
“有时候我会想,我与你的相遇是不是我的黄梁一梦。”看着她,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有没有扭过你自己的大腿呢。”悠久笑着,她的反问让我尴尬的点头,然后笑出声来。
“是啊,扭过无数次了,每一次都疼的要命。”笑着说完,我又一声叹息。
“你这个大傻瓜。”悠久笑着,脸上却挂着一丝哀伤:“其实我也像你这样,有时候也会想我与你的见面,只不过是千万个梦境中的偶遇。”
“怎么了你不开心吗。”我紧了紧自己的大手。
“我在想,我当初怎么会去相信杰海因他们说的那些胡话我爱过他,自然也了解他,虽然那个时候的我只是一个孩子,但是这不表示我的性情也像一个孩子那般单纯我无法满足他的条件,却又纠缠着他的命运那个时候的我,是不是很傻。”悠久说完,伸手将眼角的悲伤抹去,同时小脸上多了一种让我心痛的笑容。
“其实那不是你的错,在我的文明,人们都认为初恋是苦涩的,因为那大多是一厢情愿的爱情。”我抚摸着悠久的手:“再说了我们只不过是凡人,人无完人,说的就是我们这样的凡人埃”
“我们都是凡人吗”“是的,我们都只不过是这个时空中的一个凡人。”
在我的眼里,单纯的追求爱情的男男女女虽然愚蠢,但他们与她们远比那些红男绿女要单纯,要可爱。最起码他们与她们的存在能够提醒我,这个该死的现实世界除了同样该死的权钱欲望之外,还有一些本应该只出现在小说、诗歌、散文与漫画中的存在比如说友情、热血、梦想与爱情。
“嗯啊,我不会再懦弱的去接受命运,既然命运能够给我带给痛苦与哀伤,也理应能给我带来快乐与幸福。”悠久将自己放倒在我的怀里:“你说过的,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要强求。”
“是埃”我双手环抱着悠久,抬起头看着满天的繁星命运只不过是一饮一啄的产物,那怕只是一个凡人,也不可能屈从于它,不去试着努力,什么可能改变命运。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出现在撒衮的房间,这位同学因为航班晚点,凌晨一点才到团队进驻的饭店,因此当他打开门的时候不但一脸的睡意,而且上半身,露出粉红色的胸肌不说,头上的爆炸头发型更是让我们这些小的集体性小身板儿一震。
喵的,没看出来,想不到电子游戏界的超人巨子撒衮先生还有玩野性摇滚的绝赞隐藏天赋。
“妈的,我就知道是你这个小王八蛋你们怎么都穿和服埃”撒衮第一句话是冲着我来的,等到看到我的身子与我身后的三位美少女的时候,他老人家的脾气立码萎了谁让他未来的二姨子也跟在我的身后。
“衣服买来就是为了穿,难不成还要放在衣架上用香火供着。”推开撒衮,拿着小提袋的我拖着木履走进了他的房间,十足一付轻佻小公子的打扮。
“你要来也不说一声!”拿着衬衫往身上穿的撒衮嘀咕道。
“行了行了,我的撒大官人,一会儿穿好了我们去东京游戏大展上大杀四方吧。”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过今年的东京游戏展依然是一年一届,因为我记得上一次的97年东京电玩展分别是4月与9月。不过这一次他们使用的展馆倒是选了9月的千叶市幕张国际会展中心。
四塔之战如今已经是名声大震,在北美与欧洲那边的实际出货量基本上跟油田井喷一般,除了没有环境污染之外没差别。
一个多月的时间,北美地区一百五十七万份、欧洲八十二万份的销量,至于亚洲这边估计加一块再乘着二也就差不多了。
现在久多除了没事就跟媒体吹嘘FF7的权利金之外又多了一份工作,那就是没日没夜的在相同的媒体面前吹嘘自己当初是怎么慧眼识英雄,才有了如今的四塔之战,顺带又吹嘘起四塔之战的权利金。
我让他吹,反正再也没有比这种免费的广告更好的存在。
这一次出中日双语版的四塔之战,日本方面的订货机构在半个月才刚刚开通电话,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五十多万份订货量,也许因为金融风暴的原因最终出货量应该会减去不少,但是在我的眼里,数百万份出货量与数十亿利润之间,我肯定会选择后者。
当然,金融风暴与我无关,像我这么优秀的游戏制作人,怎么会跟那种邪恶的金融恐怖袭击划上等号。
话说回来,日本的交通的确方便,在连接全国的新干线网的帮助下,我们一行人到中午的时候就已经站在千叶市幕张国际会展中心的门口,如此快捷的交通让刚刚在故乡的省道上颠簸了许久的撒衮很是感叹了一把。
“我还以为你真穿着鬼子皮去参加首发。”不过感叹归感叹,撒衮跟在我的身后的时候也只会用嘀咕。
“你还真是高抬我了。”丢下一句话,我对着一脸惊讶的久多微笑着迎面而上:“久多先生,真是让你久等了。”
“那里你今天穿着。”久多像是一下子想不起词来。
“很有民族特色,对吧。”我整了整自己的唐装衣领。
“对,对。”久多这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我身后的悠久笑了一把:“今天悠久小姐看起来真是精神十足。”
“那里,久多先生您过奖了。”正装和服的悠久微鞠一躬,配着身上这套十多万的和服,小丫头的一颦一笑比日本人还像日本人。
至于她身后的文幼晴看起来似乎正在与木履做着殊死对抗,让站在她身后的白荷时不时得注意自己表妹的脚下问题。
从工作人员通道进入的我们首先与横井军平见了一面,他带我去看了看他负责布置的展区,说实话展区布置的很不错,我心想不愧是有经验的老同志。
接下来的发布会是重头戏,比起美国的发布会,日本这边来的记者更多,很显然在两个月里,我们岐路电子这匹小黑马给各位新闻工作者添了不少麻烦,我甚至还记得凤凰台播放我的独家专访时,国内还没有什么反应,但是一个多月之后,撒衮他们面对众多媒体近乎无尽的采访已经忙的连北都快找不到了。
发布会的会场布置在三号馆,这是专门面向媒体的地方,在我们之前举行的与在我们之后举行的都是大作,像GT赛车的演示会就是在我们发布会之后,我心想这可是千万神作啊,能排在他老人家前面,这面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悠久做为我的合作人与游戏制作的参与者一道上了台,我们两位的穿着让记者们谋杀了不少胶卷,只不过这一次我没有准备什么大气万千的演讲稿,只是介绍了一下游戏,然后就把其它事情推给了正在嘀咕人老了果然不值钱的撒衮,便牵着悠久妹妹的手下了讲台。
走下讲台的时候场下的闪光灯几乎连成一片,在场的记者们在这一瞬间几乎都转职成娱乐版的狗仔,要不是有保安在,我估计他们很有可能会冲上来提出只有八卦版才会出现的奇怪问题。
坐回前排的位置上,我看着在讲台上开始介绍起生化危机2的撒衮与三上,现如今的撒衮也是名人,岐路电子的副总裁,中国游戏界的第一人,许许多多以前我只有在杂志上才能看到的头衔都现在在对撒衮的评论中悄然出现而又悄然的被世人所接受。
撒衮虽然有时候也哀叹自己当年是如何的遇人不淑信人不疑,才上了我这条没有回头路的贼船。但是说实话,我明白撒衮是一个不想依靠自己的父亲,而想自己走出一条路的年轻人,他梦想依靠自己的努力来获得成功,而且现在他也已经得到了成功,对于这样忙碌的生活他其实是甘之如饴的。
我佩服像他这样的人,因为他能够无视自己父亲的权势,很单纯的来说,这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更不要说他用自己的努力与奋斗为我做出的这些事情。
“撒衮先生很喜欢这样的工作。”我身旁的悠久看着台上正在与三上一起介绍生化危机第二部的撒衮笑道。
“是埃”我靠在椅背上,顺势对着身后的记者们笑了一下,然后在闪光灯狂潮中转回脑袋。
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另一边的久多跟自己的部下换了一个位置,坐到了我的身边。
“陆桑,有些事情,不知道能不能说。”
“久多先生,有什么事。”
“外界最近盛传,您是岐路电子真正的总裁。”久多看着我,一对眼珠子在昏暗中很奇妙的呈现出绿色的光彩来。
“您听谁说的。”我托着下巴。
“北美任天堂的那个律师说的。”久多眼里的绿色闪了闪。
“嘿,您还真的信他的埃”我笑了起来。
“如果是他一个人的,我当然不会信。”
“其实,久多先生,做游戏是我的个人爱好,早些年的时候,我用文字与想像力创造了一个世界,后来我发现只有游戏才有可能将小说中的东西现实化。”看着眼前这个胖子,我笑了起来。
如果算是曝光的话也就曝了。
“您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久多也笑了起来。
“是的,每个人都是奇怪的,我也不例外。”我笑着摆了摆手。
“关于我们在掌上游戏机的合作”,“去跟撒衮谈吧,岐路电子我目前正准备放手交给他们来经营。”
看着我许久,多久一声长叹点了点冰,那表情比既生喻还要何生亮。
其实我觉得人的精力那怕再无限,也不可能管好所有的事情,将一些事业分给白家姐姐她们打理一直都是我的计划,自从COL开始在中国推广,我就发现自己一直都在事业,事业,事业还有事业之间疯狂打转,这不是什么好现象,由其我还是一个不想过劳死的懒人。
我不是杰海因,不是这个光用脑袋就能够记住所有事情的家伙,我记不住手下二十多个网络概念公司的每个负责人,记不住自己接下去几个月每个小时应该做什么,更记不住许多本来应该牢牢记住的东西。
而且,我觉得自己赚钱不难,难的是让别人死心塌地的帮你赚钱。既然我不会满足有一个杰海因帮我赚钱就够,因此将各位绑到我的这辆大战车上,就是我接下去的一段日子里要做的事情。
当发布会结束的时候,满世界找我的记者们绝对不会想到我们几个孩子早就溜进了工作人员通道。
刚刚接受了中央电视台的妹子记者采访的撒衮此时一脸的神彩飞扬,对于他良好的自我感觉,我也没有说什么,反正这种事情摊到别人身上也是如此,光宗耀祖毕竟是一件好事,而能够在历史上书写下属于自己的名字,更是让人心醉神迷。
至于是要流芳千古或是遗臭万年,那就得看日后作者的个人喜好了。
不过俗话说的好,县官不如现管,指使中国游戏界第一人撒氏衮先生去我们岐路电子的展区看上一眼之后,我带着三个丫头上了杰海因给我们准备的一辆陆地总统舱。
“哎,终于可以回家了。”刚上车的文幼晴说到这儿摸起自己的小脚丫子。
“不习惯吧,我早说了你就别穿木履了。”坐在前排的我转过脑袋看着文幼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