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文幼晴最近身体好的不得了,你们这是怎么了。”我笑着,有些尴尬也有些伤感。
“丫头今年开春的时候复查过身子,医生说最多还有五年。”文幼思看着我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一楞。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文幼思很平静的说着:“丫头的身体越来越差,她又是稀少血型,医生说换心脏的风险很大。”
“可是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九丫头让我们不要告诉你,她说你跟悠久都是她最好的朋友我知道我这妹妹想的是什么,她喜欢你,但是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要是跟悠久抢,就算是抢赢了,她也赢不过自己的命。”
“文二姐,你今天告诉我这些事情,到底想让我作出什么样的承诺。”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对九丫头好一些,就像去年跟今年这样,带她出去走走,给她买点她喜欢的东西小九很容易就会满足的,她跟我说,能够跟着你,就是幸福要不然你以为我的九爷爷与九叔会让一个丫头跟着你这么满世界乱跑吗。”
“对不起。”我想了想,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
“没什么对不起的,从一开始我们文家就不曾想让你有什么承诺,你只要尽自己的努力让丫头觉得幸福就可以了。”看着我,文二姐似笑非笑。
“嗯,丫头在的一天,我就不会亏待她”我看着文幼思说道此时此刻,我觉得我肩上的担子太重,重的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当我与文二姐顺着旋转楼梯回到大厅的时候,只见本来杂乱无章的大厅被继续着它的杂乱无章,只不过邛骞站在碎纸片与三合板组成的世界中,一身工作服的存在手里还拿着一束玫瑰,身后的一排小弟拿着一块写有‘文幼思请嫁给我’的牌子笑的很是不好意思。
文幼思走在我的身前,这使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从她用手扶着楼梯扶手哆哆嗦嗦的样子来看,估计刺激受的不轻。
“思思,嫁给我好吗。”邛骞做了一个在我眼里显的最是自然的笑容,说完这丫还顺势单膝跪地,先是将手里的玫瑰咬在嘴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盒子当着文家姐姐的面打开。
我心想这个程序猿什么时候学会这么高级的浪漫程式,真他喵的不可思议,这还是那个方便面都能吃成隔夜面的家伙吗。
“可,可是这,这个”文幼思已经开始言不达意,我估计受的刺激还真是不校
“我爱你。”邛骞很是坚定的再说了一遍。
“邛骞你这么说可是要负责任的。”觉得自己应该做什么的我,很是阴阳怪气的笑道。
“我现在就是要负起责任!思思,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在等着你”邛骞一脸的深情款款:“请你嫁给我!”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差点没扭身捂嘴,太肉麻了,我觉得这丫要么一举成功,要么这辈子都没救了。
而在这件事上做得了主的文家姐姐这个时候很显然已经从震惊中走了出来,之见文家姐姐小步走到邛骞的跟前伸手接过邛骞手心里的戒指盒没有看,只是将盒子丢进了一旁的垃圾筒。
我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邛骞小弟们一脸爹刚死娘就要改嫁的痛苦表情。
“每一个人都说要娶我,还拿大把大把的玫瑰与戒指送给我,可是”文幼思姐姐看着邛骞,眼里似乎多了一些什么的她声音平淡而无奇:“你让我怎么来相信你们这些臭男人。”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邛骞也是明白人,把嘴里的玫瑰如法炮制之后仰望着文家姐姐。
“你是愿意先做我的丈夫,还是愿意先做我的男朋友。”文幼思说完淡淡的笑了起来这个时候笑起来真是漂亮。
“邛骞,你个傻子还不快说美女文幼思请您以结婚为前提跟我交往吧。”看到这事没啥大问题,我也就把最后的吧字咬的很重,然后就在年青人的哄笑与人家小俩口丢过来的泡沫塑料还有硬纸板刷墙刷子等杂物的夹击中跑回了二楼。
回到二楼,我一头倒进沙发上,想到自己刚刚经历的那决定性的一瞬间,不禁低声的笑了起来。
可是笑过了,我又不得不静下心来去想文幼晴,想着想着,手机拿了出来,属于文幼晴的号码也拨了出去“喂,是文幼晴吗。”
“是,是我,是医吗。”
“是你那边还在下雨吗。”
“下的很大呢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
“有点想你了”我厚着脸皮说道。
耳边手机那头沉默了很久,直到我的耐心变为担心,文幼晴的声音这才又传了回来。
“是吗。”带着女孩子淡淡的疑问。
“是的。”我很肯定:“我这边还有一些事情,七月三号的时候,我会过来接你们。”
“嗯,我已经从悠久那边知道了。如果没事的话,我要关机了。”
“那个”“还有什么事吗。”
“注意身体,别累着。”想了很多甜言蜜语,可到了嘴边吐出来的,却只有这一句话。
“嗯,你也一样,不要整天都忙这忙哪,连觉都忘了睡。”文幼晴的声音里多了一份关怀:“要是你病了悠久会担心的。”
“你呢。”我顺口问了一句,然后急的想抽自己的耳光。
文幼晴一声不吭的挂上手机,我看着手里的手机,苦笑着将自己埋进沙发里。这种自虐的倾向没有持续多久,我手里的手机又响了。
“这里是陆仁医。”我有气无力的说道。
“是我。”这个声音告诉我,它的主人正是文幼晴。
“怎么了。”我坐了起来,心想刚刚不都挂了吗。
“刚刚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按到结束键了。”手机的那一头,文幼晴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的感情。
“喔”我心想完了,我这烂人果然管不住自己这张烂嘴,回头我就找缝衣针去大号的。
“你不是问我会怎么想吗,我想过了我想我也会担心的要死。”电话里的文幼晴继续着平淡。
“傻丫头,等我来接你们。”我感觉到了什么,声音里多了一份恨不得现在就跑过去的想念。
“嗯,我等你。”最后说完的时候,文幼晴的声音里面也多了一份颤音。
挂上手机,我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就差冲到阳台上对着下面的行人大叫我的人生有大问题了。
回到楼下,邛骞已经又坐到柜台边钉起钉子,文幼思跟回来的白家琼仪姐姐正坐在一旁聊天,看到站在楼梯上的我,两位美女姐姐笑的真是销魂。
我把二位姐姐叫到楼上开了一个小会,她们二位先说明了公司的最近情况,知道一切安好之后我给她们布置了个任务年底之前以慈善基金的名义在杭州举行一场义演,香港回归了,叫几个腕儿来内地献艺也简单了许多,而且打着义演的牌子我从根本上来说还是想抽慈善总会,小样以为自己是国家的人就跟我们耍横,根本没有想过自己只不过是一外围下线,他们的负责人要是说起国家安全等级可能还没我高,我的想法也很是简单的一句话:往死里抽。
“我们接下来自己组个娱乐公司,包装些组合往全世界各地卖,但是要记住一点,我们卖的是艺不是身。”
“好啊,不过这件事交给谁负责。”
“找个有能力的娱乐圈里的人,这个你们找刘长乐去要,他们那边多的是这种人,而且身家比较干净。”娱乐圈有多脏只要不是火星移民基本上都知道个七七八八,我希望能找一些有能力为手下员工做事的人,而不是一个职业掮客。
“好的,这件事我来办。”文家姐姐一口答应了下来,反正刘长乐她也不是没有见过。
“说完了这些,我还有一件事情。”我看着文二姐与白家姐姐。
“什么事。”
“我准备将开发部分配为新的子公司,专门负责电子游戏与电脑方面的开发与管理。还要新建一个技术开发部,鼓捣鼓捣高新技术。”
“您做负责人吗。”白家姐姐很随意的笑问道。
我用笑容代替回答。
“没有问题,等七月份你从日本回来,我们的拆分工作应该也能完成了。”文二姐点头。
“好,这件事情交给你们,技术部的初期开发资金与运行资金由总部负责。”
世纪末的日子马上就到,我也应该给我梦想中的人工智能铺点路了要知道为了这一天,我已经抱着金砖睡了好久了。
从朔夜姐未来的咖啡店里走出来的时候,太阳依然毒辣辣挂在天顶。
我的手里拿着白琼仪给我带来的两份电报,一份是杰海因给我的消息,大意是生意大好。另一份是索罗斯的,他说他想跟香港来一场不得不说的故事。
从字面上来看,在杰海因的眼里看来香港依然是英国人的香港,那怕是已经回归了,也依然是充满了英国风味。但是他比索罗斯的眼光要实际,因此他没有赞成索罗斯的观点,而索罗斯只是想从我这儿知道我对于这件事的看法。
对于香港,说明白一点我没有多少好感,因为日后甚至有香港人有无叛国罪的立法讨论,在我看来这是非常可笑的,谁都知道,香港这些年的成功是基于中国几十年来的禁运制裁与自守,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一个只有一千平方公里的香港来控制整个中国大陆的绝大部份货物的中转,有了这样得天独厚的经济条件,要是经济再不起飞,那就是真的是奇迹了。
又想出来混又想不用还,这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情,所以我才对于香港没有什么好的印象。
但是中央力保香港的决心不会变,我也不想去趟这池混水,索罗斯想跟香港怎么样是他的事情,他给我的电报想当然的是对于一个正在合作者的试探,毕竟我拥有比他更多的可调用资金与更稳固的政府关系(当然,我个人认为这一点绝对是他的个人理解,我从来都不觉得我有跟哪位三品以上大员促膝长谈的经历,更别说什么更稳固的之类存在)。
既然大家是合作者,他总是要知道我的态度才好放心下手或是干脆收手。
我掏出手机给杰海因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我让他转告索罗斯,中央政府目前刚刚收回香港,如果索罗斯真的想要乱来,那么中央的态度也会非常坚决,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他会调用大笔大笔的资金让任何人占不到任何便宜,我想这一点足够让索罗斯收手了毕竟这件事比根本上来说是在伸手抽政府的颜面,任何一个大国对于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我的建议是两位重点照顾照顾小国就行,要是觉得不过瘾,那就再对日本韩国的经济进行一次深入浅出的应该就够了。 毕竟大国之所以被称之为大国,除了有核弹人口多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中央金库里有一个世上最有钱的富翁也想像不过来的黄金与美刀储备。而且中国和俄罗斯都是玩宏观调控的高手,政策一出,谁有胆争锋。
放下电话,我又马不停蹄的往莫叔家赶文化出版这边也挺久没有过问了,是得好好的了解一下。
坐上出租车的那一刻,我叹了一口气。
男人果然不是这么好当的。
说到文化出版,最近我刚刚把六人行第五部完稿,已经成年的六人面对大学的最后的一个学期,有人对未来迷惘,有人对未来悲观,而有的人微笑着面对未来。
我只是用平淡的口气叙说着一小撮人的人生故事。莫叔看过稿子之后,摇了摇头,说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过像我这么妖孽的存在,对此我也只是一笑而过,心想自己也的确算的上妖孽二字。
最近一段时间,莫仇负责的文化出版集团正全力推广国内知名小说作家的作品,我这次想让莫仇出版一个名为回忆频道的系列,首当其冲的就是韩战与越战(是中越,而非美越)。
关于韩战,我想出这本书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想让国人知道在数十年前的这场战争,战争的对错在每一个人的眼里都有一个版本,而在我的眼里,这场战争没有对错,因为是北朝先动的手,又是联合国军将炸弹首先投放到鸭绿江的北岸历史就是历史,我想做的就是记录它,让所有人都记得有一群中国人曾经为了另一个布尔什维克国家奋战他们流血,他们牺牲,他们默默无闻的长眠在异国的土地上。
至于朝鲜的主体主义对不起,我对超出理智的个人崇拜不感兴趣,而且非常看不起一个画像比真实的自己高了二十多公分的虚伪存在。
就像是小个子拿破伦那般,谁都知道他的身高配不上将军这个名词,但是谁都不会忘了他的伟大与他所提出的火炮是战争之神这一名句。
关于越战,我想说的是更是简单绝不遗忘,绝不原谅。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比吃着中国大米,却用高平两用机枪收割中国士兵生命的越南更让人无法遗忘,无法原谅。
不要给我提所谓的邪恶政府论与无辜平民论,民众永远都是盲目的,连同我也是一样,仇恨就是仇恨,他不可能因为所谓的友好而淡忘,也不可能因为真正的友好而淡忘,要不然德国人也不会去建造犹太人大屠杀记念馆,而日本人更不会去年复一年的参拜靖国神社。
在我看来,有些恩怨,只能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我们帮助越南人抵挡了美国人,有着兄弟般友情的越南军队却在几年之后倒转枪口,历史在那一刻是那么残酷与可笑,而越南在日后对此的解释更是让人发笑他们与中国开战,只是不想成为第二个朝鲜拜托,一个变态已经让半个世界废寝忘食,如果这等好事还能成双的话,只怕就像著名的游戏《辐射》的核心观念全球核谐那般,《辐射》的世界观模板估计也会以最快的速度套在地球的身上。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莫仇,他想了想,点头表示赞同,毕竟他也算是一个文化人。谈好了正事,莫仇说我就干脆在他家吃晚饭得了,看着坐在大厅里的莫爷,我点了点头。
乘着莫仇出去买熟食的功夫,我跟莫爷坐下来玩起了象棋。
莫爷的身体虽然不好,但是这脑袋依然好使,俗话说姜是老的辣,加上我有意让老爷子三分,很快就连输了三局。
“你小子在让着我,对吧。”摆棋子的时候,莫爷笑着问道。
“那儿的话,您的棋艺比我好埃”我不动声色的叹道。
“你这小子,对了,悠久这丫头今天怎么没跟你过来。”
我莫爷知道会这么问,于是一五一十的把她们丫头组织的旅行告诉老爷子。听到是学校组织的,老爷子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
“这丫头说自己是龙家的曾曾外孙吧。”
“是啊,她的曾祖母是龙家的姑娘,那个时候嫁给俄罗斯人。”
“哎,还想骗我吗。”
“您。”看着莫爷,我考虑的是他老人家到底知道多少。
“那么多年的老夫老妻,我的老婆我自己会不知道底细吗。”莫爷笑着咳了两声:“你小子就别胡弄我这把老骨头了。”
“您原来早就知道埃”我一听就软了,心想精明人果然不好胡弄,这些东西果然也只能骗骗外人。
“正因为我知道悠久是我那内人家的后人,我才会把那个镯子交给丫头你小子可得好好待她,我这把老骨头怎么说也是悠久的亲人,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我不护着她,还能有谁。”
“您说的对。”我是连忙点头。
“小子,我听说你们要去日本。”
“对,在哪儿住上十天半个月的。”
“你们上次去美国带的保镖,听说是撒家国庆给你们推荐的人。”
“是啊,他们据说跟国安那边还有点关系。”
“听你莫爷的话,关系好些没问题,但是千万别把自己也牵扯了进去。”端起自己跟前的茶杯,老爷子看着我用嘱咐的口气说道:“你始终还是一个年轻人,对你来说有些事情可为有些事情不可为你们秦家可就你这么一个男娃儿了。”
“您放心,我会作好的。”我知道老爷子想说什么,我也知道有些事情本不就是我应该去管的再说了,我也没那心思去管,我还是当年对着刘健超说的那句话:我只管赚钱,这天下随便任何有能力的中国人翻云覆雨的去玩。
“那就好啊,只是我这把老骨头,只怕等不到你跟悠久丫头婚嫁生子的那一天了。”
莫爷依然笑着,可是我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悲哀他的第一任妻子,也就是悠久的长辈应该只陪伴他度过了十数年的时光,就不幸因病离世。我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病,我只知道眼前的这个老人直到今天还依然记得自己的第一任亡妻,他对她的感情甚至超过了给他生下女儿的第二任。
“好好照顾人家丫头这一辈子,知道吗。”
“知道。”
保证过后,老爷子又干净利索的在棋盘上痛宰了我好几回合,这时莫仇这丫才带着熟食们回来。
因为莫言莫雨所在的附中也参加了这次温泉之旅,因此这顿饭只有我们三个大男人享受,吃过饭的我跟两位先行告辞,然后就坐着车回到了外公家。
我家的老爷子与老娘去欧洲玩累了之后又去了非洲,现在据说正在跟索马里武装洽谈批发AKM的可能性,我估计两位这辈子已经喜欢上枪油的味道,而且据杰海因说我家大伯最近的供货商已经从俄罗斯黑市商人变为天朝军工直销机构,既然已经有从良的迹像,我也就由着几位在那穷乡僻壤瞎折腾。
回到家的我跟外公打了一个招呼,我这外公最近见人就提起我这给他长足了脸的外孙,我心想不就是包装了一个游戏往国外卖吗,就这破事您都乐成这样,要是日后我把人工智能人造机关往国外卖,您是得夸我为国创汇呢,还是抢在别人前面大义灭亲。
可是这些东西我也只是敢上想一想,听过外公例行公事般的表扬之后好不容易回到自己房间,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一头倒在竹凉席上。
接下来的两天也没有什么新鲜事,我把几件需要我做主的事情签了字,然后叫上撒衮给我做司机去武义接人本来是想叫赵格格的,可是人家现在正在上海跟上海市政府就浦东开发问题谈判呢。
“我说撒衮,赵格格怎么又会想到去上海的。”我记得我上次跟赵格格说过,别去上海,那儿不是我们应该去的地方。
“蒋家在上海做的就是地产生意。”
“好吧,你们准备好全力支持赵格格。”我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蒋家家大业大,我们真要跟人家在上海拼,那就得拿出一些诚意来。不过幸好我记得上海未来的发展走势并且跟赵格格也谈过这件事,现在看起来赵格格的目标也是非常明确。
“没问题,目前岐路房产的帐目上还有十多个亿,加上之前各地还在销售的楼盘,赵格格手里的资金可以说是目前分公司中最多的不过之前我们我说西院寺到底有没有赚到钱。”
“放心,泰国那边的好消息已经来了,我估计到今年年底,我们能够在这场金融风暴中最少赚两百个亿。”说到这儿,我挖了挖耳朵,国难财好赚,由其是别人家的国难财,赚得真是心安理得。
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说的就是这么通俗易懂的道理。
“两,两百个亿?!”撒衮明显是受到了刺激,不过万幸的是他还没有冲动到把车开到山下去。
“是的,两百亿美金,有了这笔钱,我们可以开始很多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投资与研究。”看着后视镜里的撒衮,我用手在空气里描写着虚无的文字,比如说人工智能,或是其它别的什么高新技术。
“我爸说的果然没错,你小子随时随地都会给人惊喜。”楞了半晌的撒衮感叹道。
“谢谢令尊的夸奖。”我靠在后座上,面无表情的笑道。
到武义的时候,已经是当天的午后,在这个高速公路还没有开工的年代,对于经历过高速路交通时代的我来说如此缓慢的交通速度是让人有些绝望的存在。
不过,幸运的是这样的困境不会持续太久,贯通整个浙江的高速路计划已经再一次的提上日程。
带着我们班女孩子们出来玩的带班老师是附高最漂亮的数学老师,比起我们那位胖的足以成为眼球杀手的语文老师,这位只有二十二岁的刚刚从师大毕业的女孩无论从哪个方面都对得起美女二字。
对于我的到来,她也不同那些一脸厌恶的大龄妇女那般皱着眉头,而是对着我善意的笑了笑。
“小六,来接姐姐们了埃”
“是啊,刘老师好。”
年轻人之间好说话,说的就是这样的道理,不过女孩子们住的旅馆我就不进去了,让美女老师进去把三个丫头带出来就行。
过了一会儿,三个丫头就拿着各自的行李在美女刘的带领下鱼贯而出。我连忙上前从三位美少女的手中接过行李,然后在撒衮的帮助下把它们都塞进了车后箱。
“怎么这么慢埃”第一个坐进车后座的悠久一脸的哀怨,看起来可怜的丫头今天去浴场又被姐姐们的魔鬼身材给刺激到了。
“不好意思啊,路况太差。”
撒衮说的是实情,因此悠久也只是嘀咕了几声就靠在车后座上发起呆来,看来丫头最近受的刺激不是一般的多。倒是她怀里的Kyox跳到了前排,小家伙在我的腿上喵着,直到我掏出鱼片,小家伙这才心满意足的舔起我的手心来。
回到T市,我们这才知道何景国的老相好聂诗云抛下了孩子一个人离开了故乡。我从来没有想过像聂诗云这样的女人也会有自尊,但是她却真的走了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至于何景国想领养那个孩子是他个人的事情,我管不着也懒的管。
把这件事交给何景国自己处理之后也到了乘机时间,于是我带着三个丫头与横井军平领队的岐路电子方面的团队一起踏上了前往日本的班机。
国安那边的保镖这次又换了一批,对此我是心知肚明,他们兄弟几位要跟着也就跟着,反正我已经跟藤井忠一郎先生打过电话,他说他要陪着他的父亲正准备到张爷家住上几个月,这下正好,七月一号就到了T市的他们很干脆的把老宅的钥匙与使用许可都交给了我。
有了这层关系,我们一行人到了日本之后,除了横井军平他们住酒店之外,我们四个孩子与保镖们就自然而然的住进了藤井家的老宅。
让人有些意外的是佐一郎,这位青叶家的管家被忠一郎先生临时借来照顾数十只猫咪,Kyox与Mito的加入让他的工作量大为减少这两个小家伙只花了半个小时,就教会了自己的异乡同类什么叫秩序。
“佐一郎先生看起来并不怎么喜欢猫埃”
“在下对猫有些过敏反应。”佐一郎还是一张懒懒散散的笑容,我却知道他曾经是一个日本情报特工,而且还是专门做外事的那种只不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转职做了一个管家,就像是我不知道他那懒散笑容下隐藏着什么。
“那这些猫儿们就让女孩们来照顾吧,佐一郎先生会做中国菜吗。”看着一眼正在猫儿群中发号施令的悠久,我问佐一郎。
“会一点是白家小姐教的在下。”摸着自己的下巴,佐一郎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想从我这儿再学一些吗。”我再问道。
“真是求之不得,您知道厨房在那儿吧。”佐一郎笑了笑,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一个男孩子会有什么好手艺。
“嗯,晴,跟我去厨房帮个下手。”我对着正抱着Kyox的文幼晴招了招手,文小九立即放下猫儿跟了过来。
之前佐一郎已经接到消息知道我们要来,因此准备了许多时鲜,当我做了几道菜,佐一郎已经与文幼晴一道拿着筷子在一旁偷吃起山药炖肉了。
“怎么样,佐一郎先生,我的手艺还能入嘴吧。”正打着鸡蛋的我看着两个大小两张馋嘴的样子笑着叫文幼晴来的目的本来就是让她偷吃一些,说是帮下手只不过是约定俗成的暗号,这一点悠久与白荷都知道。
不过佐一郎也能放下身段偷吃,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想到。而佐一郎听到我这么说,一边牛嚼山药一边将空闲的左手大拇指朝天伸直。
“真是想不到,山药也能烹制的入口即化,而且这肉片与山药互相吸收彼此的精华,真是香甜可口。”
“佐一郎先生的赞美我真是受之有愧,比起那些大师傅,我只不过是一个会做家常菜的普通人。”
佐一郎在我问话的时候已经把筷子伸向一旁铁板烤架上的里脊肉,我是连忙提醒这肉还没有烤熟,他这才一脸挽惜的停下手。
“佐一郎先生,你去把大家都叫进来用饭吧。”
“嗯嗯,没问题,今天我要放开肚子吃个痛快。”
佐一郎放下筷子走出厨房,而我一边将鸡蛋倒入锅内,一边看着文幼晴,丫头已经放下筷子坐到一旁,看到我看她,她笑了笑,露出她的两颗小虎牙。
“小九,在武义的几天玩的怎么样。”
“很好啊,就是悠久老是不喜欢去大浴场,每次都带着我去泡独立温泉。”文幼晴说到这儿抬起头做思考状:“我想大概是因为文化差异吧。”
“对了,我今天穿的这件T恤怎么样。”说完了八卦,文幼晴的小女孩心性又起来了。
我看了看文丫头的飞行甲板,觉得祸还是不要从口出来的比较好,“很好看啊,这个图案是那儿的埃”想到这儿,看着人家丫头胸口的战机图案的我回答道。
“是我写的正在蓬莱夜语上面连载的星尘云海中的联邦军战斗飞艇,是插画科的几位大哥画的,怎么样。”
“挺不错的,很有气势。”我如实说道,其实心里却很恶意的想果然是什么图配的什么人当然,也只是心里想想,三个丫头里就连年数最长的白荷也是标准的航母用甲板当然,因为夏天的原因,我承认如今的白荷似乎有点坡度嗯,可喜可贺埃
“喂。”文幼晴少有的没有叫我的名字。
“嗯。”我回了一声,顺手翻了翻锅里的煎蛋卷。
“我听悠久说琵琶湖的夜色很漂亮,晚上能带我去湖边看看吗。”
“好啊,我记得藤井家还有小船,到时候我带你去湖上看,一定更有意思。”
一顿饭的功夫下来,各位对于我的手艺是赞不绝口,我心想这么十多年的手艺压在身上要是还被人骂,我也就真的不用活了。
打发了酒足饭饱的保镖们,白荷说要去青叶家拜访一下,还没等我说什么,悠久就说要陪她去,至于佐一郎当然是开车负责接送。
于是若大的一个宅子,就只剩下我与文幼晴当然,如果不算上正在跟猫儿们玩的迪与唯卡两个小子。
说到这两个小家伙,他们目前已经有了各自的身份,在外人面前比如说佐一郎或是保镖们的面前,我得叫他们龙千寿与龙千福。
我的想法是让他们两个入主研究部,这个观点也得到了悠久的赞同,神童是很好的掩护,而不会长大的神童更会让人生出许多奇妙的联想。在这一点上,悠久就是很好的榜样。
当然我的本意是让两个孩子去带着年轻人研发全新的技术,将他们能够教授的东西都教授出去,科技之所以被称之为科技,就是因为它在人与人之间的传播与流通,这些技术中的大部份那怕最终只能被国家所控制,我也不会过于在意,因为我知道我能够为我的祖国做的,也只有这些而已。
“喵的,这可都是老娘卖身所得呢。”想到这儿,我抱起跟前的猫儿狠狠的低声骂道。
“什么?”不远处的文幼晴看着我。
“我是说这猫好胖。”说到这儿,我很恶意的摇了摇手里的猫儿。
“是啊对了,你看Kyox,它往那儿一站,所有的猫儿都不敢闹腾了呢。”文幼晴对于Kyox的神勇是大为佩服,倒是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心想猫儿有多精谁不知道,跟一个表面是猫内在是豹的同类斗,这不是找抽吗。
放下猫儿,我倒躺在走廊上,午后的微风吹过院子,带着房前檐下的风铃响个不停。
一只美短走到我的脸旁,小家伙看着我一脸的好奇,我看着他,伸出手抚摸着他的下巴,小家伙立即甜甜的叫了起来。说实话我很喜欢美短,因为它们的皮毛漂亮,长的又可爱又威武,这就好像是年轻的男孩子们总是喜欢看女孩的脸蛋而不是身材那般。
当然,我已经不是年轻人了,我现在追求的可以被概括为四个字有容乃大。
什么,你说我流氓,还说我不是人。
怎么可能,我这个人可是正人君子,虽然有时候流氓起来也就不像人了
昨天我记得自己明明是更了得如今看来,似乎是在梦中更了
记性不好,还请原谅
从口袋里掏出表,看了看时辰,发现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三点,
“晴丫头,要不要吃些点心。”
“我这个月又胖乐。”那边九丫头把自己的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美女果然不会被美食所动,不过我更在意的是丫头的身体。
“白菜肉馅水饺,要不要。”
“啊,你是想让我变成胖子吗!?”听到我报出自己心目中最爱的美食,文幼晴心中号称东方美女专用最终决战型马其诺心理防线立码崩溃了,九丫头一边说着自己胖了一边跟着我到了厨房,看着我拌馅和面包好饺子,然后一口气吃了二十七个。
“还是你的饺子味道好,我爸包的根本就是面疙瘩。”吃完了,文幼晴早就不在意自己是三十公斤还是三十一公斤了,美食当前,世间诸位皆为凡人,更不要说本就是凡人的我们。
“以后你想吃,我就给你做。”坐着文幼晴的跟前,我笑道。
“医。”
“嗯。”
“你最近好像对我挺好的”九丫头看着我,脸是红的没话说。
“傻丫头我不对姐好,还对谁好。”我笑了笑。
“我不是你姐!”人家九丫头嘴倒是挺硬。
“行行行。”我是连忙说自己的不是,这种事情上我可不想让人家九丫头生气,要知道文家上下到现在还在惦记着化工原料那档子事,要是我这儿把人家九丫头气坏了,我就等着跟文家上下玩大逃杀吧。
“医。”
“嗯,什么事。”我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儿,自从知道了她的童年,我才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的不了解眼前这个女孩的往事。
她比我想像的要老成,可是少年老成的代价往往就是失去幸福的童年,当她咬着唇咬着被单只是为了自己的呻吟不被他人知晓的时候,年少的我却在做着那些傻事如果不是跟悠久有了约定,我一定会娶她,让女孩得到她应该有的幸福是任何一个男人的夙愿,而能够让一个如此坚强的女孩得到幸福,是任何一个男人的幸运。
只可惜,我觉得这世上应该没有如果。
“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记得啊,我们在莫叔家里见的第一面。”
“那个时候,你问我是不是路人乙。”
“你说你是陆仁医。”
“然后你说你就是路人甲。”
“于是你就以为我也姓陆。”
“是埃”这只不过是我与她的一句玩笑话,想不到这么多年了她还记得。
“那个时候你还没我高,眼神很怪,看谁都像是欠了自己钱一样。”
“是吗。”那时候我也的确是一付怨夫嘴脸,现在想来还真是丢脸,毕竟有些事情不能怪自己更不能怪别人。
“是啊,不过我喜欢你那个时候的样子”说到这儿,文幼晴的脸上带起一丝血色:“我总觉得,那个时候的你才像是真正的你。”
“现在呢。”我挠了挠后脑勺,提了一个自认为很傻的问题。
“你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为了小说里的一个情节就能够跟我吵的天翻地覆的路人乙了”抱着手里的猫儿,文幼晴的声音听起来给人一种遥远的感觉。
“我”“但是我也喜欢现在的你,因为你会给我做很多好吃的。”
不等我说什么,文幼晴又补上了一句,她看着我,脸上的小酒窝越发的明显。
“医,你以后还会这么做吗,还会给我做这么好吃的水饺吗。”
“会的,那怕没有明天,今天晚上我也会让你吃个饱。”我努力的让自己的笑容真实一些。
“呸呸呸!”文幼晴虽然一付老大不甘心的样子,但是我知道她很开心。
就在我准备乘胜追击的时候,手机又响了,电光石火间在心里骂了打电话的家伙无数次之后,我接起了这个陌生的号码。
“陆阁下。”
“杰海因,原来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您那儿有电视吗,如果可以的话,请您打开它看看。”他的语气里多了一份少见的骄傲,我看了看厨房,正好有一台小电视,伸手打开它,正好看到正在播放的经济新闻。
里面正在播的是东京证交所的情况,只见无数的人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乱窜。
“好像东京证交所很热闹呢。”
“我与索罗斯已经开始对日本股市展开攻击,好运气的是刚刚他们的操作系统突然崩溃。”
“不是你做的吗。”看着电视,我笑着问道。
“看在您的那些蛮子神明的份上,这一次我真的没干过那种事。”电话那边的杰海因笑答道。
“现在你们获利多少。”
“我们在东南亚拿到了想像以外的庞大利益,我方获利有一百二十七亿美金,索罗斯那边也是差不多的数字。”
“可怜的东南亚。”我对一边看着我的文幼晴笑了笑:“那么,在这儿你准备有多少进帐。”
“这要看其它的游资的表现,如果依靠我们自己,我估算在期货方面我们可以获利近一百亿。”
“这么说,我们的实际获利突破我们之前的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