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楼的气氛一去平日的安静和沉闷,热闹了许多,餐厅里大家举杯畅饮,少了些沉闷多了几分欢愉。小刀成了今晚的主角,大家在为他庆祝十八岁的生日,几日来,晨夕也终于在睡前真实地看到了寒哥。
“蛋糕来了!”黎叔最后捧出了一个大大的双层蛋糕,“这可是我和晨夕一起做的,大家不给我面子,也要给她个面子。”
一帮不大喜欢吃甜食的男人们,在小刀许愿过后,也不觉纷纷尝了两口,寒哥也尝了一块。
一旁的晨夕忍不住问道:“好吃吗?”
寒哥浓眉一挑,一抹坏笑浮现,一只手在桌下偷偷握住晨夕的手,附在她耳边低语:“好吃,你更好吃……”
耳边暧昧的话语,让晨夕双颊迅速染上红晕,狠狠一咬唇,重重地在他手背掐了一下。
其他人都没太注意两人这一细微的动作,只有坐在对面的池浚看到了两人的亲昵和晨夕羞涩的表情。她淡淡的一抹羞笑,让他微怔一下,又立即回神。一阵酸苦的笑意浮于嘴边,眼中的痛苦飞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也抓不住。他自斟自饮地喝着,偶尔身边的人举杯与他相碰时,他也痛快地一饮而尽。
很多人趁着酣畅的酒意,到二楼的一间娱乐厅去找着自己喜欢的项目,寒哥也被小刀拉去说要和他切磋桌球技艺,浚哥喝得多了些,手摸着头,独自一人闭着眼斜靠在大厅的沙发上。
晨夕帮着黎叔整理完餐厅,刚要走上楼,看到睡着的浚哥。已是深秋时节,夜晚的凉意已很明显,看他只穿着单薄的衬衫,怕他着凉,拿起他脱下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走了过去,为他轻轻盖上,刚准备收手离开,却被一只宽大的手紧紧拉住……
“月儿,是你吗?”浚哥将晨夕的手握在手中,慢慢睁开惺忪朦胧的双眼,看了一下握着的小手,嘴唇竟轻轻贴了上去,“你回来了,是吗?”
晨夕大吃一惊,忙要抽出手,浚哥更加用力的一个收紧,嘴里低喃着:“月儿,别走。”
晨夕的手被浚哥握得死死的,根本无法抽离,看着他迷蒙着醉眼,嘴里唤着“月儿”,犹如抓住的是期盼已久的恋人,一个遥不可及的爱人,款款情意都化作在呼唤中,那种难以表达的痛苦写在迷幻的眼中。
晨夕心里一软,没有再执意收手,任浚哥握在手中,轻叹一口气,一向自持沉稳的浚哥应该有着一个让他刻骨铭心的女人,否则不会在醉酒后如此失态。她想等他稍微平静睡着后,抽手离开。
没想到,浚哥把晨夕的手贴在他的脸上,柔软的小手,让他的唇又一次印了上去。晨夕忙窘迫地使劲抽出手,转身便走……一下失去了手中的抓感,浚哥一下站了起来,抱住她,极尽柔声地呼唤着:“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