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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蓝在青愣住了:“欸?怎么摆在一起了?不是分别展示吗?”

“蓝教授,对不起。为了便于大家对照,我将复制品与真品并列在一起。”石有书道。

“本课的目的,是考核大家对真品的记忆能力,发现复制品纰漏,你怎么……”

石有书笑而不答。

“哦?你搞什么鬼名堂?那好,大家看一下。”蓝在青点头应许。

众人睁大眼睛,看了又看,并拿起放大镜。

蓝在青问:“谁告诉我,复制品的特征在哪?”

众人无语,皱眉、瞪眼、摇头。

蓝在青环顾四周问:“怎么?没看出来?都不表态?这怎么可以?”

众目睽睽下,蓝在青低下头,细细端详,然后指着一把剑:“真剑当然是这把。”

石有书诡异地笑道:“当真?”

蓝在青收住笑容,犹豫了,俯下身,再仔细凝视,竟半天不能指认。众人惊诧,悄声议论。蓝在青带上白布手套,极其小心地将两把剑一一端起。站在一边的保管员面带难色地对石有书说:“你别开玩笑了!我们岂不做金相分析才行?”

石有书微笑着,看着蓝教授。

蓝在青眉目舒展开,终于松了一口气,指认道:“这件是林舸先生的了。”

石有书突然收住笑容:“为什么?”

蓝在青道:“请仔细观察这把真剑脊的中部。”他将真剑翻转过来。

石有书从旁人手中夺过一把放大镜细细查看,果然发现,剑的中脊部有一丝断裂的痕迹,他惊问:“剑是断的?”

“不错。真剑经历过实战。尽管铁质双刃依然锋利完好,但是中骨,也就是青铜的部分已经断裂。”他用手比画着,“就好比是人的脊梁折了。”

众人纷纷察看,对蓝在青和石有书连连称道。保管员忙将石有书制作的复制品端起来,哐当一声放在一边。石有书不高兴了,提醒他:“你不能轻一点?”

“嗯?这不是假的吗?”保管员疑惑。

石有书露出不悦的脸色,盯了一眼保管员。

保管员将盒盖盖上,加了锁。

蓝在青把石有书拉到一边悄声道:“你呀,差点出我洋相!你看把保管员吓的。”

石有书挤出一丝笑容:“是,蓝先生。以后不敢了。”

众人走后,石有书依然站在大桌前,发着呆。

蓝在青语重心长地说:“潜心做研究的同时,也要知晓窗外事。况且,复制并不是你主攻的方向。”

“您放心,我不是死读书的人。眼下是为了完成科目,好向您交一份满意的答卷。”

“我还是挺喜欢你这种劲头的,”蓝在青拎起复制长剑看着,“先秦青铜兵器铸造的要诀是金属配比,也就是说,决定剑的机械性能的关键是它的金相组织。不要忘记了,冷兵器是为实战出生的,谁都不会消耗那么多贵重的青铜和精力打造一批摆设。古人制造武器,不是为了让后代子孙从幻想自慰中得到满足的快感,而是为了制伏眼前的敌人,仅此而已。”他举起复制长剑向椅子背砍去,长剑咔吧断成两截。

在一旁的于汉学吓了一跳,屏息瞩目。

石有书吃惊地看着折断的剑,感到很心疼,又不敢抱怨。

蓝在青接着说:“如果金相组织无误,那下面就是铸造、淬火和防腐的工艺。而这些工艺大部分恰恰是失传的!”他将手中的断剑撂在桌子上,“一些民间人士在这方面很有一手。比如,我听说从前陕西有个叫老机的就懂得一些,后来突然死了。也好,假的少一些。”

石有书问:“在淬火方面的手艺果真就完全失传了吗?”

“十里乡有位阎铁匠,据说还略知一二。不过他未必愿意教你。你弄出这个样子已经不错了,不必再搞下去。”

石有书没吭气,隐约中明白了蓝在青的用意。

蓝在青看了一眼于汉学说:“于汉学,你最近好像有不少社会活动?”

“我……我没有。就是在外头学日语呢。”于汉学恭敬地鞠躬道,“学着玩呢。”

“别学着玩。你要学,就学精,学扎实了,用到正地方……算了,不说了,明白就行了。”蓝在青一离开,石有书便拾起断成两截的剑,目光呆滞。

于汉学走过来笑道:“郁文兄?哈哈,心疼了?”

石有书白了他一眼:“你干你自己的事,操心别人说话有意思吗?”

“跟你说,我对你这个科目完全不感兴趣。你别担心,我不跟你争,也没人跟你争。我是说,你伤了人家蓝教授的面子!”

“何以见得?”

“如若不然,他为何当着你的面毁了你的心血?嗯?”

“去去去,你根本不懂。”

“欸?我可是一片好意。你呀,我说你是一根筋,你还就是一根筋!”

石有书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于汉学刚要离开,石有书叫住他:“你在哪学日语?”

“久米宏学校。”于汉学又凑过来,“唉,看在咱俩是一起的,我好心劝你。你应该学学,有用。”叼上一支烟。

“你是不是……出去抽。”

于汉学收起火柴:“你呀,洁癖。”

石有书冷笑道:“汉学,听说你在兼职当特务?”

于汉学差点喷出来,连忙摆手:“嘘,别说得那么难听!”

“难听吗?特课是干什么的地方?以为我不懂?”

“那无非是政府的职能部门嘛,有什么奇怪的?”

石有书拉过椅子坐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说:“职能部门?为谁工作?你说说。”

“为国家工作。”于汉学斩钉截铁。

石有书冷笑道:“国家?你要是提这个,我倒要请教你了。”

“不敢当,你说。”于汉学坐在桌子上,一副坦然。

“东北、华北被谁占了?”

“日本人呀。”

“这不完了嘛?要是再占领剩下的地方,你还怎么提‘国家’二字?”

“欸?那我问你,蒙古灭宋,满清灭明,那么多归顺的汉家文武算什么?”

“算……汉奸。”

“元朝、大清国算什么?是不是中国?”

“当然是。”石有书愣住了,“这……这是一个概念吗?”

于汉学头一歪笑道:“你找出不一样的地方呀?哦,海岛异族是虎狼,北方的胡蛮就另当别论了?”

石有书脸红了,大声道:“你……你,你这是偷换概念,胡搅蛮缠,居心叵测!”

“郁文兄,你是讲理的人,我也讲理,咱俩别吵,心平气和地商量事情,就和以前一样,不是很好吗?我一来钦佩你的学识,真的,愿意帮助你更上一层楼。二来嘛,念你从前帮我考试,嘿嘿。我可以替你说话,调你进文化局,那里可有肥缺。怎么?不感兴趣?呵呵,你相中了博物院,对吧?那也可以。”

“条件是什么?”

“文化局有个研究会,是甄别古董的,缺人,我推荐了你。”

“我这点水平哪敢干那个!”

“嘿,连蒙带糊弄嘛!”

石有书摇摇头,站起来收拾桌上的东西说:“算了吧,汉学,咱俩各忙各的吧。你也知道,我的兴趣就只在实验室这点事上,平时不闻政治,更不知道还有什么这个党那个派的。留学的事呢,还要多谢你挂念,但以后再说吧,现在暂无打算。”

于汉学笑道:“好吧,你再想想,咱俩会是同路人的。”

石有书一下被激怒了:“你胡说什么?”他立即把情绪压制下去,尴尬地咽了口唾沫。

“郁文兄,你有前途,我们可是看好你的。”

石有书不屑地:“算了吧你!”

“你这个书呆子!”

石有书又叫住他:“汉学,十里乡有多远?”

“西郊,离这儿有十多公里吧。怎么?那儿有什么好玩的?”

“没什么好玩的。”石有书计上心来。

石有书来到万福别墅,推开院门,看到院子里散落着破碎的木盒子,听到屋里万福的哭声,感到奇怪,急朝屋里走去。

屋里一片狼藉,云妹儿和廖妈正在收拾着屋子。石有书跨进屋问:“云妹儿,这是怎么了?”

云妹儿苦笑着,指了指蜷缩在沙发里的万福。万福坐在角落里,耷拉着脑袋,呜呜哭泣着。

“万先生?出了什么事?”

“老三,我的家被抄啦!”万福呜咽着。

“抄?被谁抄了?”

“十几件宝器呐,包括你的,都被拿走了……我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万福跺着脚,像是突然断了奶的孩子。

石有书走到云妹儿跟前:“怎么回事?没伤着人吧?”

云妹儿惨淡地说:“这已经是第二次来了,上次是盘问,没问出什么来,这次带着宪兵来了,逼迫上交古董,说是拿去研究。”

石有书转身朝外走:“我去想想办法。”

云妹儿拉了他一把:“有书,别去,当心把你自己也牵扯进去。”

万福伸出一只手,拼命摇晃着,像抓稻草:“老三,老三呐,你要是有什么法子可一定要使啊!那是我的命,没有了,我就不活了!”

云妹儿眼巴巴地看着石有书。

石有书点点头,离开。

浮云酒楼里,石有书端起酒杯说:“汉学,敬你。”

于汉学放下杯笑道:“郁文,你我同窗那么久,我了解你。”

石有书尴尬地放下杯子:“那好,我说,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你说。”

“我一个朋友的家被抄了。”

于汉学微微一笑:“叫万福吧?”

“你知道?”

“听说了。”

“你愿意帮个忙吗?全当帮我。”

“这难度太大,你应该知道。”于汉学面带为难之色。

“我知道,你有你的门路。汉学,一定要帮忙!”

“门道都是人走出来的,”于汉学话锋一转,“文化局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

“我……”

“不瞒你,他们最先看中了蓝先生,但蓝先生一口拒绝了,我就向他们推荐了你,你是他的大弟子嘛。”

“你?!”石有书紧张地四下看看。

“不急,你可以慢慢考虑,有时间。”

“汉学,我的事……”石有书把话题拉回来。

于汉学一笑:“我说啦,尽我所能嘛。但单凭我,即使是要回一件也比登天都难。”

“我明白,多了肯定不行,只一件,努力一下好吗?”

“哪一件?”

“随便。”石有书打开皮包,从里面取出一个信封,“汉学,这是……权当辛苦费吧?”

于汉学把信封推回去说:“你客气了,你我将来还有大生意要做呢。”

四天后,石有书拎着皮包走进万福别墅,万福蓬头垢面地从旁屋跑出来,大叫道:“老三!老三……”他眼睛盯着皮包,好像要洞穿里面的东西。

云妹儿走进来:“有书来了,廖妈,快沏茶。”

廖妈忙着去找杯子。

石有书打开包,取出青铜尊,轻轻放在桌子上。

万福咕咚跪下:“我的天呀……”

云妹儿惊喜地:“有书,怎么找到的?”

石有书微微一笑。

万福抓住石有书的胳膊拼命摇晃着:“老三,让你破费了,花了多少大洋?”

石有书平静地说:“万先生,比大洋更贵的东西是自尊,不过为了您,我愿意付出这代价。”

“老三啊……叫我怎么谢你!”万福感激涕零。

石有书把万福搀扶起来说:“快起来,万先生,恕我能力有限,只能救出这一件。”

云妹儿转过头,擦了擦眼睛。

廖妈端来茶盘:“石先生,请用茶。”

石有书坐下,对云妹儿说:“一定要藏得隐蔽点,别再叫人发现它。”

万福叹着气说:“看来,我得把它转移了。”

“转移?”石有书不解。

“我在天津还有一个店,那里有我的其他收藏,威海卫不太平,必须赶紧转移走。”

“也好,事不宜迟。你们多保重,我先走了。”

“吃了饭再走吧?”云妹儿说。

“不了,我还有些事要去办。”两人走到院子里,石有书端详着她说:“有什么困难,尽管告诉我。”

“现在还好。”云妹儿想了想问:“有书,有多哥的消息吗?”

“还没有,我在托人打听。只是……”他好像想了想措辞,“只是听他的同学说,淞沪作战很激烈,参战的军校士官大部……”他顿了一下,吐出三个字,“阵亡了。”

云妹儿的脸上阴云密布。

“但愿没有多哥。”石有书看着她,不知继续说什么,转身出了门。

“有书,”她追上一步,“多哥的同学在哪?”

“在浮云酒楼,当经理,他叫杨布丁。”他犹豫片刻道,“但他不会多说什么的。”说罢离开。

云妹儿伤感地望着石有书远去。杨布丁……她在心里念叨着。

4

西郊的铁匠房孤零零建在半山上,实木结构的房子颇有古风,乍一看像个道观。阎铁匠正在敲打着镰刀。石有书站在门口呆呆着看着他,一言不发。

阎铁匠放下锤子,瞪了他一眼道:“有你这么看的吗?这有啥好看的?一站就一个钟头?”

“学学。”石有书恭敬道。

“你哪的?这有啥学的?该干吗干吗去。”阎铁匠继续敲打镰刀。

“是蓝在青教授推荐我来的。”

阎铁匠举起锤子又放下,打量着他问:“谁?”

“蓝在青,圣公学院的。”

阎铁匠的态度稍稍温和了一些:“哦,你是……”

“我是他的学生。”

阎铁匠用锤子指指门外的小板凳:“坐。”

石有书没动地方:“我是来想拜您为师。”

阎铁匠苦笑道:“拜?拜我?你学这个?打镰刀?”

“铜兵器的制作。”

“切,你年纪轻轻的别学这个,没有用,招事。”

石有书咕咚一声跪下了。

阎老头有些措不及防,连忙道:“我早就不干这事了。想跟我学的,给我跪下的多了。说来你不信,五年前蓝先生也差点给我跪下,你问问他,我收过他吗?起来!”

石有书二话没说,站起身,扭头就走。

阎老头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继续打造铁农具。一把铁镰刀打出的工夫,石有书又回来了,阎老头一愣,见石有书背着一大筐焦炭走过来,放下,咕咚又跪下了。

阎老头笑道:“嘿?你这是干吗呀,拼命来了还是怎么的?”

石有书低头道:“只学一样。”

阎老头放下手中的活:“哪一样?”

石有书道:“淬火。”

阎老头火了,呸了一声道:“没门!”

石有书跪着不起来,从兜里掏出一根粗绳子:“先生若是不答应,后学愿吊死在你门上。”

两人僵持了一会,阎老头放下锤子问:“你这是为什么啊?”

“只为学您的技艺,做我的研究。”

阎老头哼唧了几声,拾起铁镰刀扔在石有书面前:“行,你先看看我打几天这个。然后,照这样给我打一百把再说。”

以后的铁匠房里,敲打声持续不断。石有书悟性高,执行力强,几天的工夫便能娴熟地打出镰刀,而且比阎老头的还美观。

阎老头坐在一边抽着烟,喝着小酒,看了看身边堆积的九十九把镰刀,伴着石有书敲打的节奏,满意地哼着小曲。

石有书将第一百把镰刀用抹布擦净,欣赏了一番,然后端放在阎老头面前。阎老头拾起镰刀,眯缝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朝笸箩里哐当一扔。石有书脸色瞬间一变:“您就不能轻一点吗?”

阎老头笑道:“哟嗬?你当它是金的还是银的?”

石有书洗着手说:“金的银的我才不在乎呢。”

“就因为出自你的手,就心疼啦?”

“您不数一数吗?”

“不用数,我心里有数。你干了这些天,手艺日益精进,这是第一百把镰刀!没错吧?”

“没错。”

阎老头嘿嘿一乐:“你行了!自己开个铁匠铺绝对没有问题喽。”

石有书愣愣地说:“师傅,您忘了当初的承诺了?我来这拜您为师不是为了将来干这个呀!”

“既然你没忘,我当然不能忘,锋刃的学问全在于锻打与淬火,你想学下去?”

“我听师傅您的,当然继续!”

“好小子!你留下来,用心学习锻打钢刀,就会发现其中的奥妙是镰刀中所没有的。”

阎老头卖起关子:“你大概知道,汉家的剑工掌握了铁兵器的锻打秘密,是从汉武帝的时候开始的吧?”

石有书点头:几乎倒背如流地回答道:“我知道!那时汉家兵工厂打造出的对首刀令匈奴军大为震惊呢!到了唐朝初期,中国钢刀传入日本,被日本工匠借鉴,钻研出了一套自己独特的锻造工艺。日本刀锋利异常,弯曲的刀体增强了砍的力度,同时具有攻、守、砍、刺多种功能,所以极具危险性,不失为天下名刀,在唐中晚期开始回传。而中国工匠最早的精湛锻造技术久无改进,停滞不前,终于慢慢萎缩,直至失传,以至于后来的日本刀威风八面,明代军队的钢刀竟已难以抵挡,到了现在……”

阎老头点头,“你说得不错,但算不算得名刀,总得比试比试。欲求锋利的刃,先要有铁一般的心。剑气随人,耍花活的工匠打出的刀只能摆摆样子罢了。对胜利不惜以死相求的人,在自己的武器上所下的工夫也一定非比寻常。比如燕子丹,为求一把世间最利的匕首,不惜花重金铸造,再毒药淬火……你说,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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