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响动,那个狱卒忙复跑了回来,见此情形脸一板,骂道:“姓韩的不吃算了,进了这里你还摆什么臭架子!北静王没一掌拍死你呢,乱了人伦的东西,禽兽不如,早死早托生罢!”一面骂骂咧咧地走开。
这时,另一个狱座却提了一个食盒走了来,方才的狱卒一怔:“哪来的?”
后来的那个狱卒笑道:“王五哥,有人送了饭菜来,给姓韩的惒!”
北静王府,水溶与黛玉此时正在书房中对奕,二人久未手谈,此时方有些闲暇。水昊天已经同意了水溶的请旨,府中已经在有条不紊地准备着成亲的事宜,黛玉本欲搬到慕府去,但水溶却恐有意外发生,不肯答应,见他固执已见,黛玉也只得随了他。
但提出要在成亲前三日回到慕府,毕竟自己是慕景之的义女,慕景之现在身边没人,孤苦可怜。
见黛玉手执一子左思右想,水溶宠溺地一笑,在他的眼里,她的一颦一笑,一行一动均令他移不开视线,怎么也看不够。
此时见她微蹙着眉头,认真思索的样子,令他一时出神,须臾听得一声轻笑:“这下看你怎么办?”
水溶回过神来,见黛玉的子挡住了自己的,此时形成了一个梅花阵,自己的子被围在当中,黛玉有些得意地弯起唇:“怎么,还不认输投降吗?”
水眸亮晶晶地波光潋滟,看着说不出地动人。水溶一时失神,黛玉见他忘情地看着自己,脸不由一红,捂着唇轻斥道:“呆子!”
说着低下头仔细看那棋势,水溶回过神来,不胜其情,慵懒地瞥了她一眼:“方才你说什么?”
黛玉眉眼含笑,便知他没听清,不由唇畔勾起一丝浅浅的笑靥:“好话不说二遍,没听清就算了!”
水溶见她笑得狡黠,一时心痒,一伸手握了她的柔荑,将她整个人抱了过来,黛玉一时情急脸涨得通红,掰着她的大手斥道:“大白天的,你放尊重点!”
水溶最喜欢逗她,见她此时脸飞红霞,便味地一声轻笑:“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我就饶了你!”
说着将黛玉放在自己膝头,黛玉掠了掠耳边的乱发,轻咬着粉唇,有人露出慧黠的笑容,斜睨着他道:“真的想听?”
一面眨眨水眸看着他,见她神情狡黠,水溶便知不是什么好话,遂挑挑眉:“一定要听!”黛玉佯作无奈地道:“你要听的!”
水溶点点头,黛玉便故作郑重地道:“我说你是呆子!”说罢眨眨眸子看看他。
好啊,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水溶佯作生气,一把伸向黛玉,黛玉却动作敏捷之极,一下子从他膝头站起来,几步退得远远地,眸含笑意望着他,脸上几分调皮,几分灵动。
水溶趁她不备,几步来到近前,黛玉倒吓了一跳,未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紧紧地锢在了怀里,挣扎了几下无法动弹,黛玉只得放弃,抬起头描绘着他的眉形,笑容如温暖的春水一般。
水溶轻轻地低下头,慢慢地吻住她。
二人正情侬我侬之际,却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只听柳萤的声音突然响起:“王爷!”将陷入缠绵的两个人蓦地惊醒,黛玉忙挣脱开水溶,一脸绯红地走到一边。
水溶一皱眉,有些不耐烦地向外面道:“什么事?”
柳萤在外面答道:“王爷,刑部的李大人,和西城监牢营的典狱长来了,不知所为何事?”
水溶一拧眉,他们来做什么?说着走了出来,柳萤忙道:“王爷,两位大人厅上候着呢,卑职听着……”
说着迟疑了一下,水溶目光犀利扫了她一眼:“什么事,说!”
柳萤便道:“听两位大人说,韩琦死了,就在王爷离开不久,所以……”说着有些担忧地看了水溶一眼。
死了?水溶有些意外,随即明白了什么,冷笑道:“哦,看来,他们认为是本王杀死了韩琦!”
柳萤心里一凛:“王爷……”
水溶一摆手,这时黛玉从里间书房轻轻走了出来:“明浩,发生了什么?”
水溶见她一脸的忧色忙安慰道:“没事,你放心罢,是一些例行的公事,来向我寻证的!”说着来到前厅。
一见他来了,在座的二人忙起了身,李如晦脸色有些严峻地道:“殿下,臣是奉命而来,有冒犯之处,还请殿下见谅!”
水溶微微一笑,转身落座:“不知李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李如晦看了一眼旁边的典狱长刘,微咳了一声道:“昨天殿下可是去过大牢,看守的狱卒说殿下当时打了韩琦几掌,不知可有此事?”
水溶挑挑眉:“没错,本王只是对其稍作惩戒!”
李如晦脸色严肃地道:“可是,殿下离开会,韩琦会身亡了,殿下如何解释?”
水溶眯了眯墨眸,冷笑道:“听李大人这话里的意思,是怀疑本王打死了韩琦?”
李如晦一叹:“除了这个原因,臣想不出另外的死因了,那韩琦被殿下打得吐了血,可是事实!”
水溶不屑地道:“本王的力度,自己清楚,那几掌,还不足以让他致命,至于他如何死的,大人还是再详细地查查为好,没有确凿的证据,那可是诬告本王!”
李如晦闻言心头一震,看了一眼典狱长,清嗽了一声道:“我们两位只是秉公办事,王爷也莫要为难了臣下,我们也希望韩琦的死与殿下无关。臣等定再详细地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