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来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自己可能没有再出去的可能了,想到那一晚,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哂笑。
水溶冷冷地看着他:“韩子轩,你没想到吧,有朝一日竟然会在这里见面。有道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韩琦冷冷地看了水溶一眼:“我从来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锦瑟因你而死,我当哥哥的,理应为她报仇为她出气,你负了她,就该得到报应!”
“报应,”水溶墨眸一寒,冷冷地扫视着韩琦:“你们兄妹二人的作为,本王已经最大限度地容忍了,只是你们不知悔改!”
说罢嘲弄地一笑:“你那个妹妹怎么的,你比本王清楚,你们兄妹二人的事,还有脸说出来,真是恬不知耻!”
韩琦脸色刷地一白,随即恼羞成怒道:“北静王,是你负了锦瑟在先,当初我便说过,如果你对不起锦瑟,我不会罢休。说到报应,没错,如今,我早存了必死之心,不过总算是给锦瑟报了仇,锦瑟死不瞑目,你也休想得到你的幸福!”
说罢脸色狰狞,狠狠地看着水溶:“她得不到的,那个女人也休想得到!”说罢仰着一阵大笑。
水溶不动声色地拿出那块玉佩:“这个是你的,那件事果真是你做的?”
韩琦一阵狂笑,脸上浮起一丝快意:“没错,是我干的,想必你此时心里很心痛罢,我亲手毁了你心爱的女人,你一定很恨我,想杀了我罢。我就是要让你们一起尝尝何为痛不欲生,你不是最在意她吗。你可知道,她在我身下发出那种痛苦的喊声时,我心里多痛快,她的恐惧,她的颤抖让我兴奋,知道吗,她一直在掉泪,可越是如此我越快慰,一想到她是你的女人,我心里就亢奋得发狂,你的女人,滋味还真不是一般地好……”说罢又是一阵狂笑。
水溶墨眸慢慢地收紧,冷冷地看着几欲失狂的韩琦,眼中的怒火显而易见,韩琦脸上闪过一丝报复后的快慰:“哦,你没想到吧,你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却被我压在身下施暴,你不是疼她吗,我就要好好地让她尝尝被强的滋味,告诉你,她的味道真是令人回味无穷,细滑的手感,娇嫩的肌肤,真让人爱不释手。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辈子她也不可能忘掉我的了,哈哈……”
韩琦放肆地大笑起来,水溶眼中几欲冒火,缓缓地抬起手,韩琦冷笑一声:“来吧,杀了我,受用了北静王的女人,此生我已经了无遗憾了!”
明知那一晚不是黛玉,但此刻韩琦的一番话仍不啻是一种污辱,黛玉是不能被人亵渎的,一丝一毫也不允许。水溶墨眸渐起杀机,猛地用力,掌风运起拍在了他的胸膛上。
韩琦扑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子顿时扑倒在地。水溶目光冷冷,双眸射出瘆人的寒光,韩琦不屑地扫了他一眼,支撑着爬起来,喘着粗气哂笑道:“林黛玉已经是个残花败柳,你们想在一起,做梦罢,不知你心爱的女人有没有自裁,还有没有脸活在这个人世?皇家,绝不会要一个残破的女人,哼……”
说着哼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水溶慢慢地走近他,冷笑一声:“韩子轩,你够狠够龌龊够下流,只可惜,本王心爱的人安然无恙!”
水溶的话令韩琦一怔,脸上现出不置信的神情,水溶挑挑眉梢冷笑道:“你可知,那晚的女子是谁?”
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韩琦一怔:“是谁?”
水溶哂笑道:“杨大人的千金,也就是你的小姨妹,那一晚被人污了清白,而行凶者,当场留下了这个东西!”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玉佩,面带嘲弄地看着他。
韩琦一见大吃一惊,怪不得自己一直找不着这块玉佩,还以为在哪遗落了,原来,是被水溶捡到了不成?这么说来,那一晚,那个女子是,杨芷萱?
想到此,韩琦脸色骤变,呼吸有些急促,怒吼道:“你胡说,我不信!”
水溶冷笑道:“要不要找了你的岳父老泰山来对质一下?当晚,可是本王亲自送了你那位小姨妹去的杨府,这块玉佩还是你的老岳父认出来的!”
韩琦大声地嘶吼着:“怎么会这样,明明是那个林黛玉,怎么会变成芷萱的,怎么会?”
一面细想着当晚的情形,肯定是那两个笨蛋认错了人,而当自己到达那个偏僻的小木屋时,那名女子已经被强喂了哑药。
虽然药效仅仅是几个时辰而已,但当时那名女子是无法说话的,当时屋内光线又暗,自己根本无法认清被自己施暴的女子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林黛玉。
想到此,面部有些狰狞,五官似是挪了位。水溶冷冷地瞧着他脸色不停地变幻:“韩子轩,害人终害已,自作孽,不可活,你那位老泰山只怕此时恨不得食你的肉,喝你的血吧!要知道,皇后娘娘一直很欣赏你这位小姨妹的,一起想把她配给南安郡王的,你总该知道吧!”
说着似是遗憾地道:“如今被你全毁了,不要指望她们为你求情,你造的孽,只怕她们恨你都来不及哪!”说着一声冷笑,立起身来,不再看韩琦一眼,一甩袍袖,转身出了监牢。
韩琦脸色仍旧变幻不停,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半晌,不住地摇头喃喃着:“不会,怎么会是这样,不会是芷萱,芸萱,我不是故意的,不是……”
这时,一个狱卒端了牢饭过来:“喂,嘀嘀咕咕地干嘛呢,还不快过来吃饭?”说着将饭菜放在了韩琦面前,见韩琦双眼呆滞,撇撇转身走了开。韩琦突然瞪着双目,嘴中发出几欲狂乱的吼声,一把将面前的饭菜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