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把抱起了黛玉,转身向帐后走去。见水溶不买自己的帐,而且二人越发地不顾及众人的目光,蒙珍气恼地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黛玉从水溶怀中抬起头来,如释重负一般,白皙的脸上飞起片片红霞,有些嗔怪地恼道:“这个公主真是刁蛮任性,竟然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还有你呀!竟然,趁机占便宜!”
说罢瞪了水溶一眼,但随即唇边却溢不住那份娇羞,方才自己和水溶的举动,在她看来可谓是惊世骇俗了,当着好几个人的面竟然,所以,只好狠下心来,闭上眼睛,抛了矜持和羞涩,当水溶吻上她时,她唯有豁出去了。
水溶墨眸精亮大喇喇地道:“什么叫趁机占便宜,我是光明磊落地好罢,你是我的,怎么叫占便宜呢?”
见他有些耍无赖,黛玉捂着唇一笑,见水溶抱着自己不放,黛玉便道:“放我下来罢,难道你不嫌累吗?”
水溶却故意地抱着她,转了几个圈,惹得黛玉娇笑道:“快放下我,头都被你转晕了!”水溶方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大床上。
然后打量了一下这张宽大的床,躺了上去试了试,然后猛地一拉黛玉,黛玉一下子倒在他的身上,水溶认真地道:“你这么轻,为夫心疼还来不及呢哪还嫌累,回京以后我得好好地给你补补,你太瘦了!”
黛玉脸一红。水溶拥着她笑道:“还是这里舒服,那晚上,我们就可以安心入眠了!”
黛玉伏在他身上,促狭一笑:“那边有张榻呢,这里这么温暖,我可不用你给驱寒了,君子不欺暗室!”
话未说完水溶猛地将她压到了身下,俊脸上一片潮红,墨眸亮晶晶地瞅着她:“怎么,刚暖和一点,就不想要我了?”
说着咬了咬她的粉唇:“我可不是什么君子!”复用手指弹了弹黛玉的额头:“忘恩负义的小东西!”
黛玉唔了一声:“痛!”水溶一挑眉:“就是让你痛,你才有记性!”黛玉佯作懊恼地捶向他,二人在床上滚来滚去,一时,帐内传出一阵阵笑声。
北方昼短,黄昏很快降临了,喧声逐渐低落,不时有一两声呼啸声,风卷大旗猎猎作响,黛玉望着星星点点的夜空出神:“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弓。”
半晌,方感叹道:“人是地行仙,真没想到,竟然还有此境遇,所谓世事难料,如果不是被劫,我一辈子也不会想到自己还会来到大漠,而且,还是和你在一起,幸耶,不幸耶?看到这样浩瀚的夜空,遭遇这样的经历,就象作梦一样,虽然是受难,但这种经历只怕多年以后也是难忘的罢?”
靠在自己心爱男人的怀中,一起看着北方的星空,北斗七星在黑蓝的夜幕上闪着莹莹的寒光。在这兵乱之时,沙场之中,能有如此闲情看星空的,只怕也就自己了罢。
想到此,轻声道:“不知,我们能不能脱险,我倒罢了,只是,连累了你,你身为皇上的亲儿子,天潢贵胃,你在这里做人质,难道,朝中就没有什么反应吗?”
虽然不知朝中事,但堂堂的一个皇子来做人质,怎么着皇上和朝廷也得有点反应才是。人道无情最是帝王家,难道,真是如此残酷?
水溶眯了眯墨眸,脸上闪过一丝不明,来作人质,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但水灵的被掳,水昊天是知道的,除了派水漓一路追察无果,知道了水灵此行凶险,已经派人送去了密令,与沙陀作战,要不惜一切代价,换回水灵的安全。
紧急关头,水昊天的父女之情,令水溶对水昊天的抵触消减了许多。相信自己在这里,父皇也绝不会坐视不理,但,形势严峻,战争事关社稷百姓,岂能因一个人的安危而随意改变计划。故他才命丁原不得轻率发兵出击,而要尽量保存实力,自己亲自换了水灵做人质,此时自己的性命事小,干系却大。
听着黛玉问,半晌慢慢地道:“战争是残酷的,一旦起兵,动辄全是上万人的生死,我的命,由天来定罢!”
说着握了握她的柔荑:“不过,能陪着你一起,不管如何,也不遗憾!”
黛玉倚在水溶肩头,听着这番话有些动容,心中感动不已,想到前路渺茫,复又有些彷徨,但不想水溶有负担遂道:“我们好容易在一起共患难,想必上天一定要考验我们呢,每一次有你在,我都会化险为夷,这一次,肯定也会如此,不是吗!”
水溶握了握她的手,心里欣慰无比,想不到二人在难中,她不仅没有气馁反过来鼓励安慰自己,不由心中一柔,执起她的手,轻轻地吻了吻:“说得是,二人同心,哪怕有千军万马,也不怕!”
黛玉偎在他肩头,二人享受着难得的温馨和默契,此情此景,似乎一切言语都是多余的。良久,黛玉打了个哈欠,见她面带倦容,水溶道:“该睡了,今晚换了地方,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说着半抱半拖地将黛玉抱上床,黛玉却坚持着两个人分开就寝,水溶佯装无赖,纠缠了半天但也未能讨得半分便宜,只得去榻上独寝。帐篷内温暖舒适,黛玉很快就睡熟了。
榻上的水溶却睁开了墨眸,晕黄的灯光下,闪烁如星,听着帐后不远处传来黛玉轻微而沉稳的呼吸声,一股暖流漫过心头。
枕着双臂,墨眸潋滟生波,没有想到,这场战争竟然让自己与她如此地接近,心与心已经没有了距离,如今,只差身体的交付,她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