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盘拔地而起,雨水从天而降。辉光总是热衷于天气预报的明天,可能是工程进度和混凝土的需要。跟着二伯的这几年的奔波,也算是丰润不少吧。一年四季没有固定假期,恶劣天气有时会耽误几天工作,才可以借机喘息。辉光总是秉承白天不在家,晚归没脾气的原则,白天享有带有阳光的生活,夜晚的辉光柔和入睡,并没有居高临下或者多刻意去进入一种状态。
辉光照眠,雪莲治愈,这样子生活。
“妮儿~,你好好讲,讲好了也不奖励,讲不好也嚷你,就是让你经经场~”
乡音润色,质朴,鼓舞。
也就早早地准备好面包车马,到达比赛的地方,滕城教师进修中学。门口有很多同样等待比赛的考生,十一月的凉风起,也可以穿好看的裙子,梳着高高的马尾,普通话夸赞好友的亮晶晶的发箍,轻松随意的神情。
我只是有些紧张的攥着手稿,好像,我一直是短发,冬天也不穿裙子。即使雪莲并没有让我灰头土脸,也没有浓重扑鼻的乡村气息,但总是提不起自信,眼睛还是多看两眼演讲稿,比较好。
被分到第四组第一个,就直愣愣走进教室,空阔的教室里三个评委老师坐在一排桌子后面,伏桌拿着笔,抬头看我一眼,我赶紧鞠躬示意,最右边的评委做出手掌朝外的姿势,嗯?哦!老师这是要和我握手,就赶紧小步跑双手去接受…
“这位同学,你往后站~”
雪莲和小轩在外面,因为陌生,不敢走远,也不会走远,小镇的班车很挤,太阳下山很快,我们得回家了。
……
城市冷血的怪手盖起高楼,也捂住胸口,我收敛着走路,小心着说话,恭敬地避让行人和车辆,总觉着不能被人发现什么。
……
学校的草地,被霜打了,一层白晶晶的糖,小门附属幼儿园里的沙堆,也霜落变了脸色。只等晌午退了冷气,才顺眼不少。这时候的天气,没有卖冰棍儿的了,但组织劳动的天气是一年四季,风霜雨雪都有的。
想来,幼儿园那块小地方,是最初种月季的花园,小叶女贞的围城,弥漫贪婪的蜜蜂。之前出没的“贱小手”们是孜孜不倦的采花小盗,在尾夏早秋草木多余的时候,老师便率军埋伏其中,却也瞒不住蜜蜂。
花园后面站得整齐一排杨树是最先被砍掉的,我们也只是挑剔着没有毛虫的树枝装上地排车送去明楼村西头,退休的杨老师要当柴火用,毕竟是他的曾经的树。至于,那些主动不主动,自觉不自觉,还是认命不认命的散落的杨树叶子,就着混着荒草堆成堆,点着不旺的烟袅袅,想不到什么夕阳余辉下的朦胧或浪漫,就泛个烟驱驱蚊子就好,不过有一次也熏了来接腾腾放学的外婆……
青烟是舞美效果的干雾,夕阳是膂力蚊飞的唇印……
不止呢,想来幼儿校园像一个入侵的日本鬼子,最先丢了花园,又劳役童工埋线,如今修起砖花路…
少有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