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这个词语,在被称为“江北水乡”“运河古城“的这里的小镇,几里不同音,各自习惯的说着,乡音嘛,不妨碍表达情感,无可厚非。但是,因为向往,我却有些心血来潮,洋气地选择参加市里的小学生普通话大赛,真的没见识过大赛的样子,认真地试探着。第一步该如何获得雪莲的首肯,何况报名费真的不少,毕竟雪莲在她认为不必要的事情上的支出是很吝啬的——
“我…比赛……报名费……钱……”
…………
“……荣誉……,交呗~“
雪莲很少说严谨或者高级的词语,也很少真的生气,温和也从容,不是很刻意的生活,柴米油盐心里有数,却也倔强地抗争着上一辈的老气横秋,婆婆妈妈的家里,总是难念的经。但是雪莲确实长得好看,小脸盘小额头,双眼皮标致明显,鼻梁平直精致,牙齿天然齐整,右眉尾有一颗痣,有小绿豆那么大,被眉毛半掩着,是美人痣。
可再怎么不遗余力地夸赞自己的妈妈,也不得不说,我长得随辉光的样子,真心希望能浸染到雪莲不急不怪的性子。就好。
……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喔呜喔呜他们唱…”
总是不以为然,因为毕竟不是这个年代的歌曲。
时令,玉米味的情愫,音浪高粱点头,庄稼心里有数,从不执迷不悟…
教师节过后,学校组织劳动,各自从家里带个小锄头来,一个暑期的灌溉,草已成丛,高已及腰,待草地被瓜分之后,各自安营各自苦刨。当然,天气阴凉是最好了,但大多数时间也都是汗滴草下土。手上有起过茧,很硬,比老教学老屋的墙角还硬。我们也各自聪明地研究起锄姿势,蚂蚱种类,腐殖土的脸色以及草种不再重生的灭绝时间,终于还是一支冰棍儿给了最终的答案,“嗯,红豆味的好吃!”
劳务的时候一般没有作业,但劳后感还是要写的,我由于要准备市里的比赛,偷懒了一回,也就不追究手上的茧是笔杆还是锄杆的附属领土了。
一般在这个除草除不尽的校园里,特别是在劳务日收工的夕阳红影下,总是弥漫着小草“尸骨未寒”的味道,夹带着丛里的小虫们也落荒而逃,汗水就给你们当泪水,何况春风的救赎,我们也无可奈何……
男生总是有使不完的力气,除了一天的草,竟然和老师在校园东北角打乒乓球呢,可那个老师就是辅导我比赛的老师呀,也不顾参赛作品仍未定稿…
其实也不用着急的,老师可能司空见惯了吧,小镇学生的有限出息,我们总会对比,虽然没有感受过高水准的教育环境,但电视里的非现实主义画面,总是让我们不容置疑,差距很大,不用惊讶。我也只是不说话,然后等待时机,或者等待小草的原谅。
终于定稿了,好像有心有意的补救,双语《亡羊补牢》,稿子上有汉语标注的连音,翻折的印子是晚上九点的颜色,熏陶有润喉糖的气味,我一遍一遍的亡羊补牢,可是市里好像没有羊圈啊!个子小爱仰望,觉得市里人靓丽洋气,连天空的云烟也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