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央环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轰雷阵阵,阴云密布,是史无前例的一次狂风暴雨,一不小心踩到了,就被刨得狗血淋头,恨不得要人以死谢罪。
直到疲惫的到了凌晨,才终于吸到了一丝清新的空气,才终于真的寂静下来,风玄之办公室的灯火依旧通明,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气什么,是气景以琼没有给他带来满足,还是气自己要了她?
是后者吧,他肯定是脑袋短路了,才会那么残忍的对待她,整个下午他的脑海里,晃过的都是那张痛苦扭曲的脸,是那样噬心钻目。
她什么都没有说,哪怕是一丝反抗,都没有,只是坚忍着所有的痛。
他有点气景以琼,为什么她没有推开他,为什么她连一滴眼泪都没有?那毕竟是她的第一次,想到她的第一次,就是这样被自己夺了,风玄之的心里那注得满满的愧疚,象蠹虫一样蚕食着,蚕得无法呼吸。
直到天亮,桌子上的烟灰缸已堆得满满的,风玄之麻乱的心,才从困扰和内疚,走出来,挣扎了一晚,他得到的结论,就是他不相信景以琼是因为爱他,才这样忍着,她想要得到更多吧。
森冷凛冽的锐眸,寒芒一片,憎恶又危险的眯了眯,他决定给景以琼打电话,可是却无人接听。
…………
景以琼的心,寒透了,他走了,除了痛,什么都没有留下,哪怕是一丝的温暖。
包厢里有个洗手间,景以琼随意的擦了下肮脏的身子,便颤噩噩的出了酒店,一个人恍恍惚惚的飘在大街上,双脚就象踩在泥沼里,深一下浅一下,身子乍浮乍沉的难受,耳边飞驰的车子,呼喝如风的擦耳而过,却象虚幻的。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风玄之会要了她,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冰冷,这样钻心噬髓的痛,这就是她爱上了他,所要付出的代价吧,注定了痛得无法言语。
悠然的闭上了眼,太阳炙烈的烧烤着她,她却感受不到半丝的温度。
匡当的伴随着刺呀的巨响声。
好好的开着新车,第一天上路,居然就撞上了个不要命的女人,申宇溪的一张俊脸膨胀的涨红,觉得晦气,冷眼静坐在车里。
副驾驶座的女人麦咏儿,漂亮的小脸惊怵的苍白难看,她清晰的看见撞上了人,第一时间解了安全带,冲下车。
她的身上和地上都有血迹,冲着车内那个无动于衷,没心没肺的男人,急噪的嘶吼“快送她去医院呀。”
申宇溪俊气的浓眉,皱了皱,心里不耐烦的嘀咕着,女人真麻烦。他相信自己的,绝对撞不死她,听到麦咏儿的吼声,才不徐不慢的下了车。
艰难的扶起倒在地上的人,无意瞥了瞥这受伤人的脸,可把她吓了一跳,“以琼,怎么会是你?”
“申宇溪,你个王八羔子,她要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申宇溪背脊发凉,见她真的怒了,一刻也不敢怠慢,急速狂奔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