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半天,风玄之都没有理她,涣散的眼神,飘忽得没有一丝生气,景以琼有些呕火,猛一转身,也不打算理他,可走到门边,手放到门把上时,她的心划过了一丝不忍和心疼。
那受伤的幽眸,没有往日的犀利与刻薄,装满了难以名状的痛苦和涩楚,尽管她无法深切的体会到心爱的人嫁给别人的痛苦,可她也经历过,那时她全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她不爱他,他却也给她平静的心,炸开了浪花。
她一步步的走近他,默默的在他身边坐下,景以琼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爱情是最厉害的武器,任你再怎么叱诧风云,所向披沥,只要沾上爱情这杯毒酒,便是英雄冢。
而她能做得就是这样简单的陪在他的身边吧,不让他一个人,孤单的痛着。其实胸口的那个地方,也有些窒闷。
两个人就那样默默无语静坐着,良久,谁也没有说一句话,最先还是风玄之打破了这种静默。
“走吧。”他冰冷的丢了句,就起身步向门,刚刚那抹受伤,华丽的被冰封在凄冷的深渊里
冷冽的浑身散发着伤人的寒气,跟方才的脆弱,判若两人。
景以琼心疼的笑了笑,幸好他还能够自我疗伤,遂也跟着出去。
“晤……晤”景以琼惊愕的闷哼,谁知道刚到门边,就被突然掉头回来的风玄之,霸道火裂的封住了双唇,他肆意的搅拌着,啃咬着,不带一丝的温度和怜惜,完全是要发泄掉自己内心的痛楚。
景以琼愕然的瞪圆了大眼,双手抵触在两人间,都快要被压扁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疯狂粗鲁的他,带着尖锐刺痛的大手,毫不温柔的探进她的裙摆,猛力扯去小裤裤。
猛然间,景以琼仿若陷进了人间炼狱,她感受到的不是情爱的欢娱,而是一寸寸遍体的疼痛,她死咬着牙,拳紧了,双手的指甲已痛得嵌进了自己的皮肉里,却不忍去伤害他半分
她没有一丝抗拒,凭她的力气也抗拒不了,她知道他在痛,只想要发泄,对自己也就没有一丝怜惜,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愿意去陪他一起承受。
可是,她的心,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希冀,希冀他会温柔一点,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整颗的心也乍浮乍沉的矛盾。
无边无际的疼痛中,她亦独自承受着。
发泄完,风玄之毫不留恋的抽身出来,眸底却烧着一把不满的怒火,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低骂着“该死的,你就是根木头。”
接着砰的一声,无情的甩门而出。
躺在地毯上的景以琼,久久未动,木愣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那盏璀璨耀眼的菱形水晶吊灯,双目空洞麻木,原来身体上的疼痛,远不及那最后的骂声和无情离去,象一把钝刀来来回回刺扎着心窝的锐痛。
眼眶中注满了涩楚的泪水,她并没有奢求什么,却在付出一颗真心的那刻就被残毒的扼杀在血泊中,这一切来得这么急,让她措手不及,惶恐不已,原来痛才是爱的真正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