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破晓放眼望向北,草长得鲜又美
雄鹰展翅划过壮怀激烈
你,又为谁喝醉
古老历史滚滚江河水,流不尽的荣辱泪
展臂一呼分享千里遥远
走,去远走高飞
我要骑上那最烈的马
挥鞭奔向那绿色的天涯
一路上有多少风和沙
多少代价换得你回答
我要骑上那最骏的马
挥鞭奔向那最后的海洋
去讨伐去征服
整个世界落入我手啦
——歌曲《一代天骄》 凤凰传奇
十二世纪末至十三世纪初,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就曾在这里秣马厉兵,与各部落争雄,最终占据了整个呼伦贝尔大草原。
现今,我们无法在此追溯这段历史,但所幸让整个蒙古人为之自豪的草原还在。
这就是世界三大草原之一——呼伦贝尔大草原。行政区划为呼伦贝尔盟(简称“呼盟”)。
呼伦贝尔草原是中国少数民族的摇篮,中国历史上的鲜卑人、契丹人、女真人、蒙古人等,都是在这个摇篮里长大的,又都在这里度过了他们历史上的青春时代;都是从这里向西攻打长城的大门,杀进黄河流域,走上中国历史舞台的。
交通:
飞机
呼伦贝尔市内只在海拉尔设有航空港,只有北京、呼和浩特、锡林浩特3条国内航线;已与俄罗斯开通国际航线,方便出境游。
火车
呼伦贝尔市境内现有干线3条、支线3条、联络线1条,北京、哈尔滨、沈阳、齐齐哈尔、包头、大连有列车直达海拉尔、赤峰、通辽;全市11个旗市都通有铁路线。
客车
呼伦贝尔市各主要区都有长途客运站。
徒步穿越注意事项:
1.秋天林区气温有可能在零度左右,建议使用双层登山帐,睡袋零下五度标准,防止受冻;
2.准备厚外套、防蚊虫药水以及其他普通徒步装备;
3.路上秋色美不胜收,推荐携带相机以及准备充足电池及储存设备;
4.途中大部分地区手机没有信号,请提前做好有关工作。最好准备无线对讲系统。
住宿:
前几年呼市的旅游接待条件明显改善。在2011年全市共有涉外饭店22家,其中星级饭店7家,包括三星级3家、二星级3家。从草原到海拉尔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可以在海拉尔市住宿,有贝尔大酒店、呼伦贝尔宾馆、卓凡温泉酒店等,也有各种招待所,都不是很贵;也可以在草原上牧民提供的帐篷中,感受地道的草原风情。
禁忌事项:
1.乘车到牧民家做客者要看附近勒勒车上是否拴着马,不要贸然驶入,免得马惊挣断缰绳跑失;
2.进蒙古包不要将马棒和马绊带入,而要挂在马鞍上或立放于门外;
3.进蒙古包要从火炉左侧走,坐在包的西侧和北侧。东侧是主人起居处,尽量不要坐;
4.倘若主人家有老人,不能从其前面走过,未经允许不要与老人并排而坐,入座时不要挡住北面哈那上排着的佛像;
5.进包后可席地而坐,不必脱鞋,不要坐在门槛上;
6.主人敬茶时要整齐衣袖,用双手或右手去接,不可用左手;
7.主人敬酒时,接酒后用无名指蘸酒向天、地、火炉方向点一下,不会喝酒也要沾唇示意,表示接受了主人纯洁的情谊;
8.如需解手,要到蒙古包南方较远的地方,不要到蒙古包东、西侧(有羊圈)或北侧(气味会随风刮入包内);
9.冬天不要到包北侧、西侧乱踩,因为那里的雪是化水食用的;
10.离开主人家时,要道再见、致谢意;
11.如在草原上遇见畜群,汽车和行人要绕道走,不要从畜群中间穿过,否则会被认为是对畜主的不尊重;
12.若门前有火堆或挂有红布条等记号,表示这家有病人或产妇,忌外人进入;
13.客人不能坐西炕,因为西是供佛的方位;
14.忌食自死动物的肉和驴肉、狗肉、白马肉;
15.办丧事时忌红色和白色,办喜事时忌黑色和黄色;
16.忌在火盆上烘烤脚、鞋、袜子和裤子等;
17.禁止在参观寺院经堂、供殿时吸烟、吐痰或乱摸法器、经典、佛像以及高声喧哗,也不得在寺院附近打猎。
爱情于虎口脱险
文/谢小瓷
我常常见到“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大草原场景,在儿时,在梦里,在那曾经最遥远的过去。
浮世说,他曾去内蒙古大草原拍过戏,他就是在那里遇见了我。
而我却不记得了。
那日的天气极度晴朗,灿灿阳光洒落在田间,带着鲜活的美。有水漫过脚踝,擦出清凉的温柔感觉。有浮萍在水中飘荡,带着青草的气息。青草之中有小兰花,浅紫花瓣,深紫花心,在晴日之下有着美丽的色泽。天空中云朵移动,偶尔投影在水的波心,有着轻盈的美感。
我继续躺倒在田间小路旁,感受这乡间的宁静。
正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惊叫,继而便是马的嘶鸣声破空而来,我吓得从地上跃然而起,却刚好看到一匹马正踏空而来,马背上的男子明显一脸惊吓,手忙脚乱,却根本拿捏不住缰绳,任由受惊的马朝我这边奔来。
我一瞬间呆愣在当地,却不知作何反应。只觉得风声袭来,有呼啸的痛要掠过脸庞,慌乱之下,我只记得自己紧紧闭上的眼睛。
世界瞬间平静,我再没有任何感应。猛地睁开眼睛,我吓得后退了一步,这才看见站立在眼前的两个人。一个人站在马边,脸色苍白,显然被吓得不轻。而他的身旁,却站立一个年轻人,手紧紧拽住缰绳,继而朝她微微一笑,道:“对不起,惊扰到姑娘了。”
正在此时,阳光突然躲入云层,天空忽暗,方才璀璨的光芒顿时消失不见。我只看见还有淙淙流水细细流淌,有浮萍摆动,有蝴蝶展翅飞来,带着震颤的美丽。这时,我仰起头来,看着男子。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浮世。他是优雅沉默的男孩子。漂亮的脸上镶嵌着的那双眼,带着浓郁的黑亮色泽。他穿着高贵的衣饰,但衣饰本身却不能覆盖他本身的光泽,即使没有阳光照射,我依旧能够感知到他身上的强大气场。
我的眼神被他吸引,长久停留在他的身上。他也不见羞涩,似乎已经习惯于被人长久注视。
我这才想起附近有剧组在拍戏,想来是不小心惊了马。我很快平复下来心境,扭过头来不再搭理他们。那个男演员大抵也觉得有些丢脸,窘然地道:“走啦。”
我再次回到自己刚才休息的地方,望着淙淙流水,却不知为何,再没有了初始的宁静悠远的心境。
我再次陷入沉睡。梦中白云蓝天,无限柔软。
清醒过来,已经是黄昏时分。这时,天边云朵已经被染成大片的红色,绚烂的色泽在夕阳西照之下发出日落时刻炫目的光芒,四周山峦叠影,大片空旷的所在,在这山间,优美之极。这已经是我看过了太多次的绚丽落日,树影婆娑,洒下斑驳的光影。
我站起身来,脚下溅起一片水花。只听“哎呀”一声,我回过头来,就讶然看见坐在不远处的男子。他正支着三脚架坐在那里拍照,身上被我溅了一片水迹,一时狼狈不堪。
但他依旧有好看眉目。
我赧然,正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男子忽然开口道:“先别动,我给你拍一张照片。”我还不知道该作何姿势,面目惊慌,他已经站起身来,跟我说:“你们这儿哪里有水井?带我过去看看。”
在田埂不远处便有水井在突突地冒水,白花花的水漫溢在机器之上,然后落下来在人工挖的岭道里,向远方流过去。有农民拿着铁锹在自己的田地上开个口,将水流引过去,流入田间。水塔高高矗立在眼前,斑驳的锈迹带着岁月漫长的气息。机器轰隆隆地响,水被从地底之下抽上来,再直落入田地之上。
清澈的井水有着甘甜的味道。泛着水花的井水清凉。
我回过头来就看到年轻人将三脚架搁到稍远处,伏下身来,用手掬起一大把水,在水从缝隙流下来之际,将水很快地灌入口中,酣畅淋漓。他喝了好几口,然后回头来对我笑,说:“谢谢你,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井宇瞳。”
他的面色似乎一僵,继而再次笑起来。瞳孔明亮,笑容清澈,好看的眉目浅映在细水长流中,竟然让我有了时光恍然的错觉。
离开时,他朝我挥了挥手,朗声道:“我叫浮世,我们有缘再见。”
晚间回到家中,隔着老远我便听到父亲的吼声,有摔盘子的声音在屋子里响彻。我挺直背走在深浓的夜色中,仿佛还能听到邻里之间微弱的叹息:“小小年纪,好可怜哦。”
家被安置在一处山洼里,四周相邻的不过几处人家,灯火辉煌处,是田埂暮色。我再次回到现实中,埋下头来回到屋里。刚弯下腰来,一样东西迎面扔来,恰好扔在我的头上。幸好只是一个枕头,没有多少重量,砸上去,只有轻微的抚触感。
我埋着头,听着他们争吵,然后闪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墙上贴满了许多发白的图片,都是一些年代久远的卡片。我依稀能够看到他们的脸庞,面容模糊。我躺在床上,却陡然再次想到白日遇到的男子,如同片花一般闪烁,却忽然想起了我的同学碧珠。她在外做工,也时常带给我一些新鲜的东西。我恍惚记得有几张照片,恍若熟悉。
我翻箱倒柜,总算从仅有的几处收藏处翻出来一些稀奇物事。我打开来,刹那间脑子轰然作响。照片之上,是一处长长的胡同,有几处人家,上面悬挂着大红灯笼,微微细雨,朦胧色泽,犹如民国初年。有倩女一人,打着油纸伞亭亭玉立于阶前,蒙蒙细雨中,美人脸色稍霁,眉目泫然欲泣,眼角似有泪滴,盈盈欲坠。她的眼前,是一男子——高大的身影立于雨中,眉目硬朗,面无表情,全然冷漠;黑色的风衣披于身上,显出修长的身段;所有背景在他身上都失去色泽。这是一幕薄情戏。大抵是一幕音乐剧的MV,被人做成照片分散于市场上。
我于照片下的角落处看到二字:浮世。
这是碧珠万般珍惜的一张照片,被我千骗万哄来成为私家珍藏。
正在翻阅,外面的门闩忽然响起,我放下照片,来到门口,轻轻地将门拉开一条缝,却看到弟弟井尧正站在那里。我急忙将门打开,将他拉进来,悄声问他:“放学了。”
他将书包往桌子上一放,瓮声瓮气地说:“早放学了。”
我听到门外的吵闹声,一时没有了声音。
这时井尧却将嘴一撇,声音中似有哽咽。他说:“姐姐。姐姐。我害怕。我害怕他们吵架。我在学校他们都骂我。他们都说我有个神经病的爹。我害怕。”
我猛地搂住他,手放在他的头顶,揉了两下。望了一眼光秃秃的墙壁,我只是开口道:“会好的。尧尧,相信姐姐,一切都会好的。”
第二日依旧是朗朗晴日。我背着包往职工学校的方向走过去。脱离父母的注视后,我就转了方向,去了昨日遇到浮世的地方。内心恍惚有执念,溢满了小小的心田。
却见浮世正坐在那里翻看曲谱——片场附近骑马声、呼喝声、武打的声音交杂,很是嘈杂,却丝毫不影响这个男孩子的忙碌。听到异样的声响,浮世抬起头来,看见站在眼前的我,便放下了手中的曲谱,笑着跟我打了个招呼:“小姑娘,你好。”
我拘谨地同他打了个招呼,却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浮世大抵也感觉到了一丝的尴尬,于是站起身来问我道:“这山间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你能带我去玩不?”
我忙不迭地点头。然后,我带着他去爬山、逮青蛙、打竹笋,站在山顶看夕阳坠落,朗朗红日最后坠落成一片昏茫。
如此三番,便是数日。
爬山那日,我嘱咐井尧早早起床。我们背好书包,离开家门,抵达邻村的时候,终于看到了站在那里等着的浮世。这一日,他穿着一身运动装,一身幽蓝,绚丽之极。
井尧却站在那里看着他,一脸歆羡。我看着相隔几米的两个男孩子,内心深处却似被绷着一根弦,疼得要命。
不到一个小时,我们便已经到达了山顶。刚站定身体,却见那日的破晓异常壮丽。红日喷薄而出,如同裂帛。苍穹之上被渲染成一片绚丽的色泽,如同锦缎一般让人目眩。
我们在这壮观之景中异常肃穆,只观而不言语。
片刻之后,我忽然抓住井尧的双肩,使劲儿地晃着他,然后说:“尧尧,你将来一定要变得很强。就像你眼前的这位大哥哥一样。你听到了没有?!啊,听到了没有?!”
井尧被摇晃得难过,使劲儿要挣脱我。我却掩饰不住内心的难过,只是晃着他。这时,浮世忽然伸过手来,拽开了我的身体,然后将井尧护在身后,用温和的声音说道:“宇瞳,你这是做什么?”
我捂着脸骤然失声痛哭了起来。
春风乍起,水田里一片褶皱风起。葱郁的树木摇着漫树漫天金光。四周是郁郁葱葱的如画世界,美丽如斯。
我赶到片场之时,那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只剩下几个工作人员在那做垃圾处理工作,我匆忙赶过去,拉个人便问:“剧组的人呢?浮世呢?”
一个工作人员抬起头来笑了,同另一个人说:“剧组拍戏,来看浮世的人倒是不少。”然后回头跟我说:“姑娘,剧已经拍完了,剧组昨晚上已经撤啦。浮世本就不是剧组的人,早走啦。”
那一刻,我怅然若失。然后,我背着包弯下腰来和他们一块处理地上的垃圾,帮着他们分类整理,然后置于车上,工作人员连声地跟我说谢谢,我尴尬地朝他们摇头。处理完后,有个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我说:“谢谢小姑娘啦。这个给你留着。上面可是有浮世签名的哦。”
我接过来一看,却是一张公司的名片,背后确实有两个字的签名。我赧然朝他们一笑,他们嘻嘻哈哈笑着上了车,然后开着车渐渐地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我背着包在四处晃荡,只看见地上有阳光投射而来,远处的水田里映着光泽,带着七彩色泽盈盈亮闪于眼前。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瞬间变了颜色。乌云盖住太阳,有风骤起,吹着树枝哗哗作响。
我还未来得及作何反应,就感觉到脸上一片清凉。一抬头,细细雨丝已经飘然而落。坠入脖子里,清凉一片。我站在那里,淋着雨,看着这个经过处理后的片场,已经恢复了原先的模样,干净一片,却又带着恍惚的色泽。
我就那样站在那里,任由雨打落了全身,却蓦然想起了照片上的情景。此时,依旧是雨日,有女一人,立于雨中,眼前却是空茫一片。
当晚回去我就开始发起烧来。母亲在外絮絮叨叨地讲话,冷言冷语地讽刺道:“嫌家里钱多是不是?还要给你看病。”我捂着脸,浑身烧得难受,冷不防回了她一句:“等你肚子里的娃儿出来了再不管我也不迟。”
这句话却是戳到了母亲的痛处——他们急着要一个亲生儿子,母亲却再无所出。屋子里霎时静下来,我只听到窗外有雨滴的声音,穿透房间,落入耳中。
这时,父亲忽然闯入房间,我还未曾回过神来,一个耳光骤然落下来,“啪”的一声落到脸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过后,我整个人被从床上拉起来,他手中拿着的笤帚已经不由分说地落了下来,打在我只穿着睡衣睡裤的身上,赤裸着的胳膊和腿开始有了清晰的红印。
我忍着疼,咬着嘴唇一声不吭,连眼泪都没有。撕心裂肺的怒吼在耳旁轰鸣,我已经疲倦的身体在不堪承受中觉得痛苦异常,却又觉得这样挨下去也就算了,总是能过去的。
母亲尖叫着冲上来,夺过他手中的笤帚,父亲却是猛地一挥手,一个耳光落到了母亲的脸上,于是母亲失控地尖叫着朝父亲挥起了手。场面如此失控。
我的身体缓慢后退,浑身烧灼得几乎没有了知觉,只感到眼前一切似乎如同错觉。那些令人战栗的狂暴,轰炸在我幼年的时光里,从来不曾停息。每每此时,我都如失了核的动物一般缩在自己的洞里寂静疗伤,满世界疮痍。
母亲被父亲推倒在桌子上,她的背撞到了我书桌上的柜子。只听“哗啦”一声,柜子上的盒子轰然落地,跌打开来,里面纷纷然的东西散落一地,却都是浮世的照片和关于浮世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