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山农场离中央警卫团4大队警卫的玉泉山不远。沿着香山路往北,就可以达到。一天晚上,我们中队挤上了几辆军用卡车,来到4大队住地观看电影革命样板戏《海港》。一边看着电影,郭黑儿一边把自己跟里面的青年工人联系在一起。
玉泉山这个名字早就耳熟能详,可这还是郭黑儿第一次来到这里。
玉泉山也有一个警卫团的农场,专门生产北京有名的京西大米。这里的稻田,全部用玉泉山的泉水浇灌,生产出来的大米既香又糯,营养价值那就不用说的了。
在过去,这里就是著名的生产贡米的地方。这里的泉水,也是宫廷里的饮用水。这里不但生产大米,还出产北京少有的莲藕。
4大队除了执勤站哨以外,还有一个骑兵中队,喂养了一大批来自内蒙古的良种好马。因为那时的中央首长,多数人都战争年代从马背上走过来的,跟战马结下了不解之缘。闲暇之余,总喜欢遛遛马什么的。
特别是江青,爱马如命。他经常从钓鱼台来到玉泉山遛马。有时骑兵中队又把马送到钓鱼台,供江青享用。江青骑着又高又大的战马,在钓鱼台与京密引水渠之间的堤坝上来回驰骋。
记得前两年,骑兵中队拉练来到万寿路北楼。北楼周围的杨树上,到处都拴着战马。郭黑儿看到这么多又高又大,一清一色的枣红马,高兴得什么似的。
在农场,成天跟着农场工人师傅学干活儿。
一开始,用刮刀给果树刮皮儿。刮树皮也是一种除虫方法,不给虫子留下可乘之机。接着给果树施肥浇水喷药,然后给果树蔬花蔬果上纸袋等等。工序一道接着一道,最后才是采摘。采摘下来的水果,还要分出等级,进行分类包装。听农场工人们说,这里出产的水果,除了供应中央首长食用外,相当一部分用飞机出口香港。
在农场,使郭黑儿大开了眼界,而且增长了不少的园林知识。光是桃子苹果,就有不少品种。什么蟠桃、黄金、水蜜桃…… 什么国光、青香蕉、黄香蕉等等。在这里,郭黑儿既饱了眼福,也享了口福。哪种水果好吃,他们就专门吃哪种。
当兵的人吃东西从来就不讲究那么多,把水果从树上摘下来,用手搽吧搽吧,就是一顿饱餐。郭黑儿最喜欢吃那种足有一斤多一个的黄金桃,这种水果成熟得最晚,基本接近夏季时令水果的尾声,才收这种水果。这种黄金桃全部上了纸袋,没有任何虫子光顾。吃到嘴里,那可是爽极了。
在北京西山这一线,有不少的名胜古迹。什么八大处、香山、碧云寺、卧佛寺、颐和园等,都在这一条线上。战友们从不放过星期天的时间,有计划有安排地游览这些地方。
顺着香山路,在杏石口往里,不远就是八大处。八大处是西山有名的风景区之一。有八座古庙分布在翠微、平坡和卢师三座山坡上。这里林海掩映,景色幽深。游人主要集中在一处的长安寺和二处的灵光寺。这里的佛牙塔珍藏有释迦牟尼的佛牙舍利,金鱼池有各种各样的金鱼。
一个星期天,郭黑儿独自一人来到八大处。在山门前的地摊上,他花5角钱买了一把铁把子的小刀,把它套上了钥链。这下吃水果就有削皮的东西了,再不用去借别人的水果刀了。
星期天的游人很多,穿梭于花丛庙宇之间。金鱼池旁,游人们正在观赏品评着各式各样的金鱼。郭黑儿买了两个面包,坐在古树下,就着军用水壶的开水,解决了午餐问题。
下午,太阳西坠,郭黑儿不打算操原路返回。他朝着南辛庄的方向,翻山越岭,突然发现了坐落在万山丛中的北京军区大院。他穿过北京军区大院,这是一条路回南辛庄是最近便的一条山间小路。一出山口,就是南辛庄和巨山农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