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过,白色的窗帘不经意吹起一角,隐约间暗香盈动。
他的仙宫团都知道,祁怀瑾是自带花香的男人。
曾经,她也是仙宫的一员。
想到往事,她又陷入了回忆。
听到“上仙”二字,祁怀瑾冰凉冷傲的眸子扫了过来,带着说不清的复杂。摘下口罩的他,面容俊秀,身材挺秀高颀,虽然偏瘦却没有丝毫女气,不自然的给人一种压迫感。
司晨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丝毫没有见到偶像的雀跃,这让她有些困惑。
她明明,才脱粉不久,仍带着对他欢喜的热度。
他走过来,拉开板凳坐下,这才显露了几分疲倦之色。
接连半个月的拍戏,他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天假期,也被司晨突来的车祸所打扰。然而,每次见面最后都会以吵架结束。
就如昨天,一如既往。
他有些厌倦,却不能逃避这种责任。
良久,他抿唇,开口道。
“司晨,如果你坚持离婚,我会尊重你的意见。”耳畔传来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却带着几分沙哑。
司晨几乎要沉醉了。
她仿佛又见了翩翩风采如若天人之资的楚仙,那是祁怀瑾出道之作,也是她入宫(仙宫团)沉迷的原因。
等等,离婚?
司晨回过神来只觉目瞪口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抬头看了看他,眨了眨眼睛,语气有些艰难:“上仙,你的意思是,我们是夫妻?”
她这会才知道违和感是什么了。
父亲在B市住院治疗,病房的摆设与此并不相同,而她现在却穿着宽大的病服,额头上还开了花,更重要的是,她手臂纤细,没有之前的肉感。
要知道,她体重从来没有低过60kg。
祁怀瑾微怔,对上司晨的眼睛,只看到她还未消褪的不解与恐慌。
那双眸子,只如他初见般清澈。
他本就不是多话的人,戴上口罩,沉默着起身按了铃。
门口忽然传来动静声,是门开了。
祁怀瑾司晨一同看去。
年轻男人一愣,他慌忙放下手中的热水,“祁哥。”
祁怀瑾点了点头。
很快,门被开了,这回进来的是医生和护士。
一旁的护士扶她坐好,医生站在病床前,掀起病例本,照例询问:“司晨,除了额头,还有哪里不舒服的么?”
医生和护士都看着她,司晨摇了摇头,正想说些什么,就看见医生说:“看样子没什么事了,接下来好好休养就行,住院或者回家都行。”
“医生,还是麻烦你做个脑CT吧。”祁怀瑾压低了嗓音,突然插嘴道。想起司晨看向他的陌生目光,总觉得有些违和。
医生看了他一眼,“祁先生,入院的时候已经做过脑CT,这项检查辐射还是比较大的,对病人伤口不太好,你要是担心,待会就做个头部MR吧?”
医生在病历本上奋笔疾书,看着没什么事了,签名,写下今天日期,然后合上病历本,对身旁护士嘱咐道:“给她安排头部MR检测。”
司晨盯着医生的钢笔在病历本上飞舞,尽管潦草,但是下方的年日却让她的心颤颤巍巍的,仿佛落入了深谷,幽深的可怕。
她微垂着头,闭上了眼睛,不见慌乱。
护士点点头,看向一旁的黄陶和不露脸的祁怀瑾:“你们谁是病人家属,跟我过来签字缴费。”
“我不是病人家属。”黄陶有些尴尬。
护士皱眉,“还是叫直系家属过来一趟,如果老公有事不能来的话,父母姊妹也是可以的。”她记得昨天晚上入院的时候,这位患者资料上是已婚,想必是有配偶的。
祁怀瑾道:“我去。”
护士点头,一行人觉得没什么大事了,便准备出去。心里想着这司晨也算是福大命大,出了车祸也只是轻伤,受了些皮肉之苦,昨天跟她一块送来的司机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等等。”司晨忽然叫住了将要离去的医生护士。
她顿了顿,仿佛在酝酿情绪,“今年不是2013么?”
医生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