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我现在住的地方不远,一个新的十字路口两边,耸立着一高一矮两群建筑物。矮的的是教学办公楼,高的的是学生公寓楼。两群建筑之间,现在是宽阔马路的地方,原来是座碑楼式的大门。这里原来是所职业学校,几年前修路,征收了包括大门在内的校园中间一块,学校就被这么一分为二了。左边的教学区里,围墙也拆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仿佛在象人们讲叙一个残缺的故事。
晚饭后,我出现在这里,看到教学楼后面的台阶上已经长满了蓬勃的杂草,校园里的小路上,那花坛里的灌木很久没有修剪了,如同一个男人胡子拉碴的脸,一只不知什么鸟被我的脚步声惊动,扑闪着翅膀仓皇的飞着,发出切切的哀鸣。这里的一切陌生又熟悉,我从围墙的破败处进来,在小径上流连。校园里静悄悄的,偶有一两个十八九岁的年轻的面孔一闪而过,他们狐疑的打量着这个若有所思的中年男人,飞快的走开。这样的机会不会太多了,这里很快要整体拆迁,搬到新规划的职教城去了。学生们不看我的眼睛,不知道我是来扫墓的。二楼靠现在的马路最近的那间教室,现在还亮着灯的那间,那是我曾今坐过的教室。那些桌子椅子们,还会记得我们在这里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