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靳小姐身体不适,那就留下好生休养几日,我吩咐人进宫宣太医来为靳小姐诊治一番,保管药到病除。”魅魂是抱着,大事在即,不宜多结仇怨,才对靳纤柔百般客气,不然,若是平时的他,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聪明的女人无大脑,这句话显然说服力不足,靳纤柔有貌,同样也有脑,她虽愤怒殷傲尘的无情,但她更了解冲动的后果,与其日日思念不得想见,不如同住一屋檐下。
“盛情难却,既然然皇子开口,小女子若是拒绝反而显得矫情,那小女子便恭敬不如从命,在府上打扰几日,至于太医就不用了,我这是老毛病了,休养几日便无大碍。”心中有考量的她,在魅魂话出口后,稍微顿了顿,爽快的答应下来。
她要留下来……
凤默焰与魅魂四目相对,脑中均涌出这句话,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彼此,她不是应该伤心离开嘛,怎么会把他(魅魂)的客气话当真呢,郁闷,十分之郁闷。
一人欢喜一人愁。
凤默焰是十分乐意有人来缠着那块冰块,这样他就有机会跟龙冰蕊多做接触了,说不定他会发现自己的好,从而转入自己的怀抱呢!
魅魂是忙着在心中念呵弥陀佛求佛祖保佑他,从方才殇对这个女子的态度,不难看出他对她有多厌恶,若是他知晓是自己一时多话把她留下来的话,那……后果他不敢想象。
靳纤柔可不知她的一个决定,让这两人陷入了什么情况,她见然皇子好像突然傻了般,半响没动静,才开口说道:“可否请然皇子府上人帮我请名大夫前来,我这丫鬟受伤了,需要看大夫。”丫鬟肩上的伤,身上的血,何尝不是他绝情的表示。
魅魂将心头的担忧收回腹中,朝靳纤柔报以歉意一笑,开口唤来一直站在门外的下人,吩咐道:“是我疏忽了,来人啊,带靳小姐去客房休息,再去请位大夫来帮靳小姐的丫鬟看看伤势,速去速回。”
靳纤柔道了声谢,便跟在带路的下人身后朝客房走去,至于倒地昏迷的丫鬟,则是被另一名丫鬟和一名然王府的丫鬟二人架着她跟在靳纤柔身后。
“你说我会不会被他剥皮?”
想到殇那冰冷的眼神,浑身的煞气,魅魂就背脊发凉,他还是然最敬爱的大哥,自己对上他,只有挨打的份,若敢还手,打不打得过人家先不说,然就不会放过自己,唉,他这招谁惹谁了。
“我管你去死,你的后事我包了。”凤默焰翘着二郎腿,喝着丫鬟送上来的上等好茶,吃着上等的糕点,满嘴糕点屑,冷血无情的说着他认为非常伟大的事。
那家伙的风评可不怎么好,道上把他传得神乎其神,说他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不凡,同样,也说他非常血腥暴力,很残暴,对待敌人更是毫不手软,即使是三岁孩童也不心软,好在他为人低调,火魅势力又过于庞大,否则,他早就被列入恶人榜首位了,魅魂的害怕,不是没理由的,话说回来,他管他们去死,大不了看在蕊儿的份上,送上一幅上等的柳木棺。
“唉……”希望不会死得很惨吧!阿弥陀佛……魅魂低头向佛祖祈祷……
靳纤柔搬进然王府后,出奇的安静,每日待在房内,甚少出门,除了她的丫鬟会每日出门为受伤的丫鬟买药外,她们主仆三人可以说是完全隐形的存在,以至,她们住进来五天了,殷傲尘都不知晓这事。
殷傲尘与龙冰蕊所住的乃是魅魂原先居住的主院,寒寒都被挪到了旁边的屋子,而靳纤柔所住的乃是最北面的客房,两处住所相隔甚远,加上靳纤柔未踏出房门半步,相遇机会更是等于零。
至于凤默焰与魅魂两人,谁都未曾主动提到这事,前者认为不关他的事,懒得说,更何况,他每日应付殷王爷的女儿就很头疼了,没心思搭理这事,后者则是害怕此事会惹火烧身,闭口不提此事,还下令不许府内下人提及,特别是在殷傲尘等人面前。
今日,乃风平浪静的第五日,夕阳刚刚落入山的那一端,黄昏降临,给火红色的夕阳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夜幕逐渐取代了白昼。
“尊主……属下……见过……咳咳……见过尊主。”浑身是血的黑衣男子,在冥的搀扶下,跪倒在殷傲尘的面前,虚弱的他,连说句话都显得非常吃力。
魅魂因顾及到殷傲尘的身份,为了方便他行事,特意允许他火魅的人在入夜后可自由进出然王府,前提是,需要出示火魅成员的身份令牌,这才有了眼前这幕。
此时,殷傲尘正与龙冰蕊二人在房中对弈,黑衣人的出现,令殷傲尘的眉头微微一皱,脸上写满了不喜,只是不知,是对下棋被人打断而不喜,还是见到自己属下受伤而不喜。
“发生何事?你为何会受伤?”殷傲尘放下棋子,走到他身旁,语气冷冽的询问道,这个人他认识,是火魅分堂的副堂主,他见过他,身手不错,有勇有谋,他怎会受如此重伤?难道遇上仇家寻仇不成?
还不待他想明白其原因,那人就一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殷傲尘看了看身旁的龙冰蕊,惹来一阵白眼,“要我救人就直说,打什么哑谜,抬到……恩……椅子上好了。”床上她等会要睡,染上血腥味她就睡不好了,还是放椅子上方便。
“准备烈酒、烛火、加上一把匕首,我要把他断在他肩膀内的箭头取出来,晚了他的小命就完了。”龙冰蕊公式化的命令道,她要进行一次小型手术,取出有毒的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