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小姐应该很喜欢你那位师兄吧?不知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我可是很期待呢!”确实很期待,最好是你们马上成亲,那样的话,蕊儿就是他的了,嘿嘿……凤默焰在脑中想象,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到那时候,他坐拥天下,怀抱心爱的女子,还会生一屋子小孩,而那个冷冰冰的尘,就只能跟这个虚伪的女人共度一生,哇咔咔……实在太爽了。
“这个……这个嘛……”靳纤柔低着头,一脸娇羞,不好意思回答这个羞人的问题。
“我家小姐与尊主成亲时,定会宴请公子吃喜酒,到时还请公子不要嫌弃才是。”靳纤柔身后穿着橘黄色衣裙的女子微微一笑,举止大方,不失礼数的回答道。
凤默焰的眼神无意间瞟到靳纤柔身后的丫鬟,见她那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连聊到女子最羞涩的话题时,也能淡定面对,这个女人,绝对有问题,他在心里给他打了个危险的标签。
嗖的一阵破空声传来,不待他们回过神来,就传出一阵惨叫声。
“啊……”
身着橘黄色裙装的女子,话刚落音突然发出一阵惨叫,砰的一下飞出去,撞到厅中的柱子上,口吐鲜血如一具破碎的人偶般昏迷落地,肩膀靠近喉咙的位置被一根树枝穿透。
“多嘴。”殷傲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冷冷的丢下两个字,看都不看一眼倒在地上的橘衣女子,径自在厅中坐下,冷冷的看着震惊不已的靳纤柔道:“你来做什么?”
你来做什么……
好冷酷的几个字。
靳纤柔脸色微微一僵,指甲深深陷入肉中也毫不自知,被他这冷冷的几个字伤得遍体凌伤,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她那么爱他,他竟然这样对她……
她的心被一层浓浓的黑雾所掩盖,对他的爱并未因此而有丝毫转变,她将对他的不满,全部转移到正在与周公约会的龙冰蕊身上,坚定了要不惜一切代价除掉她的心。
“我听闻师兄你来了海龙,却不见你去分堂,我担心你是否遇到了什么麻烦,才一大早前来寻你,若有失礼之处,还请然皇子、师兄见谅。”
即使心中再怒,再气,再恨,靳纤柔都极力压抑,并未表现出来,她要维持在师兄心目中的温柔委婉的形象,早晚有一天,他会发现自己的好,这天就在不久的某天,那个绊脚石消失的那天。
听说?哼,殷傲尘对她的话呲之以鼻,丝毫没顾忌她的颜面,语带讽意的说道:“我昨天半夜才到,你今天一早就听说了,我这个主子竟然不知道,我属下的人何时办事效率如此之高。”
他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火魅中竟然有人敢出卖他的行踪,看来他近日对他们太仁慈了,导致他们都忘了他这个尊主的存在。
“火魅的办事效率素来便高,尤其是你,你乃是爹爹最得意的门徒,他毕生所学都一一传授于你,爹爹精彩在我耳边说到你,说收你为徒是他一生最正确的选择。”她有意无意间提到她的父亲,其意便是提醒他不要忘了,她父亲对他的恩情,他有今天,全耐她父亲的教导。
听她说到那个严厉教导他的师父,殷傲尘的身上的冷意褪去几分,他尊重那个老人,即使他收自己为徒的用意不单纯,但他帮助了他,只是铁一般的事实,他给了自己复仇的资本。
“你找我有何事?”对她,殷傲尘从未和颜悦色过,从他第一次醒来,看见她眼中的爱慕及迷恋后,他便无法将她当成普通的师妹对待,他只想远离她。
靳纤柔深情的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我担心……”她想说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冷冷打断,同时,也将她最后的理智敲碎。
她刚开口,殷傲尘就知晓她要说什么,他实在没心思跟她在这浪费时间。
“我先回去了,你的客人自己招呼,没事不要打扰我。”殷傲尘一心挂念屋内熟睡的龙冰蕊,冷冷的打断她的话,把人甩给魅魂,掉头就走,反正这是他的府邸,与他无关,丝毫不在意满脸尴尬的靳纤柔。
靳纤柔未发只言片语挽留殷傲尘,只是站在原地默默的注视着他那绝然离去的背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泪,终是滑出眼眶……
“哎呀,美人如玉,泪如珍珠,美人的泪可是比珍珠还值钱,小姐这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小生我心头如小鹿乱撞,迷煞我也。”
凤默焰故意大声咋呼,嘴上说着轻佻虚浮的话,眼底却带着一股嘲讽的意味,他虽看不惯那个倨傲的家伙拥有她,但他更看不惯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明明就是表子,还想立贞节牌坊,她的可耻,令他想到了龙冰蕊的豪爽,率真,相比之下,更显熟胜熟劣。
“公子说笑了,今日小女子冒昧前来,还请然皇子见谅,小女子身体有些不适,就此告辞,改日在请然皇子及这位公子喝茶,为今日的失礼向二位赔罪。”她今日前来本就是为了证实那个人的话,只是,亲眼所见比耳听更为心痛。
靳纤柔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凤默焰的话并未给她带来任何异样感,她现在还沉浸在殷傲尘带给她的伤痛中,无瑕顾及其他。
“靳小姐客气了,殇是我的好友,你是他师妹,便不是外人,然王府随时欢迎你,何来打扰、赔罪这一说。”带上殷傲然面具的魅魂温文有礼的说道。
魅魂这话一出口,凤默焰险些没笑出声来,这家伙真够腹黑的,方才亲眼看看了幕妹有情,郎无意的戏码,现在还说什么不是外人,人家师兄妹都是外人,他算哪根葱啊,摆明了嘲讽人家,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真是禽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