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女子,龙翔在看到那双眼睛时,猛然愣住了。这双眼眸,他很熟悉。
“你是谁?”
“我?”手指着自己,红衣一个转身,翘着腿,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白皙的腿透过纱衣露了出来,“红衣。”
淡淡的莲花香弥漫在空气中,已经让人陶醉,来的皆是男人,嗅到了这股清香,自是个个眼睛变得有些恍惚,在看到那白皙的美腿后,个个的眼睛更是瞪得直直的。
“红衣!”没有察觉到身边众人的异样,龙翔冷声反问着,“你就是那个传言中三个暗卫中最神秘的那一个?”
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宫扇,红衣轻轻地晃动着,却是将香气传播的更远,红纱下的唇微微一撇,笑道:“我是谁,太子会不知道吗?”
轻轻地晃动着手中的扇子,红衣轻笑着:“我可是看着你出生的,对你的生世我也是知道的很清楚。你,其实并不是龙腾国的皇子,说起来,你倒是应该叫我一声小姨呢。”
龙翔握紧了双手,怒瞪向红衣:“火璃,不要以为你是母后身边的人,就可以信口开河。”
“哟,你还记得我啊!”作势,红衣鼓起了手掌,“很好,我还以为你会赖账。”
妖媚的目光看向了众人,眨眨眼睛,笑着取下了面纱,单是那一双眼睛就足够的吸引人,如今看到了整张脸,更是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眉目如画,清丽难言,天下间的男子见了无一例外的不会失魂落魄。红衣目光流转,从众人的脸上掠过,每个人和她的眼光一接触。便不由地觉得全身如同浸在了温暖的泉水中一样舒服。前厅一时间鸦雀无声,只是听见男人重重的呼吸声。
红衣微微一笑,站起身子,微微地一行礼,说道:“我本名火璃。苗疆火国人氏,曾经我是云后身边的侍女,之所以跟在云后的身边,是为了替哥哥赎罪。那年,云后为了昊帝的病,千里迢迢地前去苗疆寻药,在经过火国时,哥哥贪念云后的美色,囚禁了她,强占了她,虽然云后后来逃了出来,但是那时她已有了身孕,她不忍心将那孩子打掉,所以才会有了你,龙翔!”最后两个字,是怒喊出的。
红衣的话,让龙翔变了脸色。因为混血,他本就蒙受了耻辱,可是如今他再得知他其实根本就不是龙辰昊的孩子,这让他情何以堪。不,这不会是真的。
“你骗我!”手指着红衣,龙翔怒斥着。
冷冷的一笑,红衣从腰间取出一封信,递给了龙翔:“诺,自己看。”
愤然地将信接了过来,越看,龙翔的脸色是越难看。看到最后,龙翔愤怒地将信成了两半,揉成了一团,扔在地上,狠狠地跺了几脚上去:“骗人的,骗人的。”
“是不是骗人的,太子心里不清楚吗?”抱起了双臂,好整以暇的,红衣侧头看着龙翔,“你们说呢?”
“太子,我们都知道,太子是假的。”
身边响起了参差不齐的声音。
龙翔忽然间想起,跟随他进来的那些人也是听到了这事,不论这事真与假,被众人知道,对他终是不好。只是,扭头看向了众人,之间他们个个精神恍惚,眼神迷离,在那儿傻笑着。不对劲,完全的不对劲。
“呵呵!”红衣轻笑着,“苗疆以巫蛊术闻名,可是,不是所有的巫蛊术都是需要用虫子做媒介的。刚刚那香气,我的一颦一笑,包括我的容貌,都已经让这些人中了幻术,他们知道你的秘密也不知道你的秘密,这完全取决于我。”
“你!”指着红衣,龙翔忽然大笑着,“就算是,那信已经被我毁了。”
“不!”红衣莞尔,“这封只是我抄写的,真正的被我藏起。龙翔!”
红衣的声音忽然间变得严厉起来:“一旦你做出了什么过分的事,那封信便会面世。”
“过分的事?呵呵!”龙翔目光中染上了一抹杀气,“火璃,污蔑当今太子,你该当何罪!速速叫龙冥出来。”
唇角边挂上了一丝嘲讽的笑意,红衣慢声说道:“你以为你是为什么不会受到我的蛊惑,因为你是我哥哥的孩子,只要我愿意。”
红衣的手指向了天空:“全天下的人都会相信我说的话。”
“你!”气结的,龙翔看着红衣。
“当然,只要你不去找冥王的麻烦,这事好商量。”狐狸眼微微扬起,红衣轻摇着手中的扇子。
“那可不行,皇弟他这边见了父皇,那边父皇便被刺伤,危在旦夕,怎么说,都是他的嫌疑最大。怎么,做缩头乌龟,不敢出来了?”看向站在身边的人,他们一个个还没有缓过神来,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冥王啊!”算算时间,应该已经出城了,朱唇弯起了一个弧度,“刚刚我没有告诉你吗?冥王出去了啊,不在府上。”
看着漫不经心的摇着扇子的红衣,龙翔的双手紧紧地拳在了一起,从刚刚一开始,她就是故意地拖延时间,可是并没有人看见龙冥出去,莫非是后门?
“火璃,既然你是母后身边的人,为什么要帮着穆琴,你忘了是她害死了母妃!”手指向红衣,龙翔额头上的青筋暴露,一根一根地突了起来。
看着龙翔的目光多了一丝怜悯,红衣摇头叹道:“你这不分青红皂白的火爆性格和你的父亲还真是像,没有理智,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顾一切。当年哥哥为了留下你的母亲可谓是想尽了脑汁,如今你只是为了一个皇位,竟然对自己的兄弟苦苦相逼。龙翔,离开苗疆,虽然不能使用术法,可是,我可以感觉到,在你的身上,有股血腥味,而且还是新鲜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