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凤浅眼角的泪水,凤瑞知道自己是气糊涂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是在看到凤浅握在手上的匕首时,凤瑞的眼睛又变得冰冷,低声说道:“怎么浅浅,你想要杀了我?”
摇摇头,凤浅慢慢地将匕首拔出刀鞘,唇角微微地扬起:“我不会杀了太子哥哥,曾经,我为了龙冥,可以将匕首刺进自己的胸口。如今,为了他,我依旧可以。”
将匕首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凤浅的眼睛里露出了绝然的目光:“太子哥哥,如果你真的要玷污我,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凤瑞握紧了双手,冷声说道:“你要为他守身如玉!”
“是!”
冷冷的一笑,凤瑞点头:“好,很好!”
起身,凤瑞坐在了一边的软榻上,闭上了眼睛,开口:“来日方长,今天我就不强迫你。我不会把你不再是紫刹女的事说出去,所以回去后,父皇依旧会将你许配给我,我不在乎你已不是清白之躯。洞房花烛之夜,这笔帐,我们再慢慢地算。”
今天的这一劫,是逃过了吗?手无力地垂下,手中的匕首落在了地上,嘴角边露出了凄惨的笑意。红色的地毯上有一块颜色已经变得发深,手摸上去,那儿已经湿漉漉的,她哭了吗?又是一滴泪落下,砸在了她的手背上,弹开。伸手将自己的衣襟合拢,理顺着自己的衣服。看了闭目养神的凤瑞一眼,慢慢地起身走到了另一边的软榻上坐下。看着那不断地随风起伏的窗帏,头依靠在马车壁上,闭上了眼睛。大概是累了,慢慢的,凤浅睡着了,两行清泪流出了眼眶,顺着脸颊落下。
坐在对面的凤瑞睁开了眼睛,眼睛看了一眼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的匕首,眉头一皱,起身走到了凤浅的身边,看着她就算是睡着了依旧是眉头紧皱,脸颊上的泪痕依旧没有干,轻叹一口气,坐在了凤浅的身边,手轻轻地放在了凤浅的肩上,怕惊醒她,伸手点了凤浅的昏睡穴,这才大胆地抱住了她。
抱住了凤浅,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凤瑞伸手将凤浅脸上的泪痕擦去,伸手摸着她那拧紧的秀眉,长叹一声:“浅浅,我终究还是不够狠心。”
如果她他真的狠心,他会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占有了她,现在她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不会再给她逃脱的机会。她和龙冥的一切,只是过去,她的半生中的男人是他,他不会再让她离开那道宫门,哪怕是会囚禁着她。
轻轻地摸着少女的脸颊:“浅浅,就算我的身边不会只有你一个女人,可是,独宠你一人,这样还不够吗?”
冥王府。
收拾好包袱,龙冥看着站在一边的红衣,黑衣,司遥,见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什么事情?”
红衣走上前,说道:“主上,你一人去,万一遇到了危险,不如我们中一人陪你。”
龙冥摇摇头:“我一个人,行事方便些。”
红衣刚要说什么,忽然间外面传来了慌慌张张的脚步声。
“主上,主上,不好了。”
推开门,红衣瞪着外面行事不稳的仆人,他慌张地跑了几步,撞到了走廊的柱子上,揉揉额头,又是向前跑着,不想又是跌了一跤,从地上爬起来,终于仆人是跑到了红衣的面前,大喘着气。
“什么事,这么慌张,稳重一些。”冷声地,红衣训斥着。
“宫,宫中,出事了,外,外面,围了好多人,太,太子马上要来了。”断断续续的,仆人把话说完。
“出了什么事?”龙冥走出来,看着气喘嘘嘘的仆人问道。
“主上,皇上遇刺了,宫里的太医说,看着那伤口,是龙刃掌所伤,皇上现在奄奄一息,太子下令,要捉拿主上。”
“荒谬!”出言怒骂的是红衣,她原本妩媚的眼睛此刻已经变得一片阴森,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可怕,“龙刃掌的伤口是什么样子,太医会知道。就算是,龙刃掌也是可以伪造出来的。”那一封信,看来并没有对龙翔起到什么作用。
“红衣小姐,你怎么会知道的?”仆人看着红衣,有些奇怪的问道。
“因为那龙刃掌,我可是很熟悉,只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练它,心术不正之人,只会走火入魔。而且,一把普通的刀,也是可以制造出同样的伤口。”红衣的眼睛微微地眯起,扭身看向龙冥,“主上,你乔装一下,从后门走,这事,必有欺诈。”
见龙冥皱起了眉头,红衣催促着:“主上,你忘记我是谁了。黑衣,现在情况有变,你和主上一起走。主上,再不走,就走不掉了,时间晚了,不知夫人会发生怎样的事。这儿,我会处理的。至少,龙翔还有一个把柄在我的手上。”
“是啊,主上,太子此次来势汹汹,牢狱之灾怕是免不了。夫人怎么办?主上,夫人回到了凤羽,定会被囚禁起来。主上,既然你已经交出了一切,救出了夫人后,不要再回来了。这里,我们会处理好的。”司遥目光严肃地说着。
盯着司遥片刻,龙冥点点头:“父皇,就拜托你了。”
这边龙冥刚刚走,那边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打开了门,得意洋洋的龙翔走了进来,大喝一声:“冥王谋害皇上,将冥王府上的人通通给我拿下。”
“慢着!”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一阵莲花的清香味随着脚步声传了过来,一个女子慢慢地由后室走进了前厅,她一身大红色的纱衣,脸上带着一个红色的面纱,一双妖娆的狐狸眼睛扫视着众人,最终目光定在了龙翔的身上,刹那间,女人那双妖娆的眼睛里布满了寒冰,“太子这样兴师动众地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