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之后。琼斯他下决心把这个历史悠久规模很大的公司给一个“年轻有点狂妄的人”杰克来领导。一些通用电气的前辈闻讯纷纷表示不同意见,两位即将退休的副董事长表示保留意见,甚至哈佛大学的知名教授们也持反对意见。琼斯到各方游说:“我们非常需要一位能与部下自由讨论技术的领导人,我们也很需要在经营方式上敢于创新、充满活力的领导人,这个人就是杰克。他是最早提出全球市场战略的人,他的世界观是一流的。”最重要的是向董事会“推销”这个人。1980年11月,董事会人事委员会在远离总部的一个地方召开人事评鉴会议,这次会议通过杰克为琼斯继承人,担任总经理与董事长的职务。
现在看来,也正是以已取得辉煌业绩的总经理、董事长琼斯为主遴选接班人才获得成功,才使美国通用电气公司始终立于不败之地,在七、八十年代达到前所未有的繁荣,成为世界赢得最多的四大企业之一。而这一切,归功于通用的人才考察制度。
一定要重用能吃苦耐劳之人
“能吃苦耐劳的人是正人”曾国藩认为,所以,他在任用人时,特意强调“耐劳”二字不可少,并且让部下及朋友在为他举荐人才时,也要考察其是否有耐劳的好品质,曾国藩还认为:吃苦耐劳是一个人办事的根本,如果能任用一批吃苦耐劳的人,将来就会大有用处。
曾国藩用人时喜欢选择那些能吃苦耐劳之人。当曾国藩攻陷被太平天国长期占领的地区后,如安徽省,人人视其为畏途,避之犹恐不及。这样,曾国藩就不得不保奏一批人充任地方官员。同时,曾国藩每到一处,就弹劾不支官吏,又以整顿吏治为念,因此也有许多空缺留给了幕僚。在直隶,从江南抽调大批幕僚北上,待机补缺,一次即达十一员这多,’钱应薄、薛福成、吴汝纶、陈鼐、游智开、赵烈文、方宗诚等都是这次调去的。其后除随曾国藩返回江南的钱、薛、吴等人外,留于直隶者均先后补授实缺,既对直隶吏治有所补益,亦使这些追随多年的幕僚找到出路。
战争期间非重奖厚利不足得人死力,曾国藩利用幕府训练与培养出大批人才,并委以重任,保举高官,以至“荐贤满天下”。这样,保举也就成为了曾国藩吸引人才、鼓励士气的主要手段。
曾国藩的保举,主要有汇保、特保、密保三种,它反映不同的情况、级别、待遇。湘军每攻占一城、夺回一地或打一胜仗,曾国藩就办一次汇保之案,于奖励作战有功人员的同时,也以劳绩奏保一部分办理粮台、文案、善后诸务的幕僚。
特保多以荐举之才的方式保奏,如咸丰十一年(1861)曾国藩以常州士绅办团坚守危城为由,一次就特保周腾虎、刘瀚清、赵烈文等六员。密保之案则专为立有大功或特别优异的人才个别办理,或专密折,或夹带密片,如保奏左宗棠、沈葆桢、李鸿章之密折待等。
汇保与特保皆属一般保案,人数较多,办理稍宽,只能保奏候补、候选、即用、简用之类,或仅保一官衔,且有时全准;有时议驳,或只批准一部分。因实缺有限而记名、候补之类无限,所以用汇报之案开空头支票就成为曾国藩乃至所有统兵将帅在战争期间鼓励士气的主要手段。这种办法初由曾国藩创立,但后来风行全国,愈满愈烈,成为晚清一大弊政。
密保是最容易得实位的一种保举方式。按照惯例,各省督抚每年年终要对司、道、府、县官员进行秘密考核,出具切实考语,“以备朝廷酌量黜陟”,故清政府对此极为重视,“措词偶涉含糊,即令更拟”,官员的升迁黜皆以此为据,战争期间清政府基本上仍沿用此法,虽候补官员奏保甚滥,而实缺官员的补授则非地方督抚出具的切实考语不可。因这些考语是秘密的,任何人不得外泄,所以。这种考核办法及其考语,称为密考。而依照此法保奏官员即称为密保。也正因为这一点,汇保一般只能得到候补、候选、即用、即选之类,而只有密保才能得到实缺官员,所以,曾国藩欲保奏实缺官员,就只有密保。咸丰十一年奏保左宗棠、沈葆桢、李鸿章等人的八字考语极有力量,说李鸿章“才大心细,劲气内敛”,左宗棠“取势甚远,审机甚微”。在左宗棠评语中,又加“才可独当一面”,沈葆桢“器识才略,实堪大用,臣目中罕见其匹”。清廷很快准奏,左宗棠授浙江巡抚,沈葆桢授江西巡抚,李鸿章授江苏巡抚,由此可见密保作用之大。所以曾国藩奏称:“臣向办军营汇保之案稍失之宽,至于密保人员则慎之又慎,不敢妄加一语。上年奏片中称‘祝垲在豫,士心归附,气韵沈雄,才具深稳,能济时艰’,虽不敢信为定评,要可考验于数年数十年以后。”
曾国藩奏保幕僚,‘按奏保方式可分为直接奏保、委托奏保和交互奏保三种。直接奏保即由其本人具折出奏。这种办法最为便捷,在受保幕僚中所占比例最大,但有时却不大方便。例如刘蓉和郭嵩焘二人,追随最久,功劳亦大,才能足任方面,曾国藩早想让他们升任高位。而碍于儿女姻亲,例应回避,不能由自己出奏,只好托人代办。第一次曾国藩打算将刘蓉送到湖北由胡林翼保奏,因故没有办成。其后骆秉章人川奏请携左宗棠同行,曾国藩留左而荐刘,终于达到目的,使刘蓉二年之中连升四级,由候补知府跃居陕西巡抚之位。郭嵩焘则先由李鸿章保为两淮盐运使,再托两广总督毛鸿宾奏保广东巡抚。有时是因事暂离,奏保不便,也托人代办。如同治四年曾国藩北上剿捻时,只带部分秘书人员随行,便将留在两江总督衙门中的幕僚一一托付给署理江督李鸿章,要他予以奏保。交互奏保亦是遇有某些不便而采取的一种权宜之计。例如,曾国藩担任两江总督后,欲整顿皖北吏治,又怕受到直接管辖这一地区的安徽巡抚翁同书的阻挠,便致函对翁有恩的湖北巡抚胡林翼,要求安徽与湖北间各举数员,交互奏保,庶几“交易而退”,各得其所,翁碍着胡的面子,不便拒绝,遂使曾如愿以偿。
幕僚追随幕主,出谋划策,出生人死,曾国藩自然酬以实惠,这也是赵烈文所说的“集众人之私成一人之公”的意思。曾国藩奏保幕僚是有条件的,那就是要确实为他干事,不怕艰难,不讲条件,否则,他是不肯保举的。刘瀚清的例子最能说明问题。刘是江苏武进入,原是湖北巡抚胡林翼的幕僚,负责草拟奏稿,很受胡的器重。咸丰七年(1857年)四月,太平军席卷苏、常,胡林翼病情日危,刘瀚清身当幕主及形势危殆之时,辞归乡里,引起胡、曾的不满。胡林翼于同年六月奏保十六人,刘瀚清不在其列。同治元年(1862年),刘瀚清进入曾国藩幕府,以后又随曾北上镇压捻军。但移督直隶时,刘又迟疑不肯随行。在曾国藩的眼里,刘是不能任艰巨的人,因此虽敬其有才,但也不保举。此外,还有三种人曾国藩不愿保奏,一是才高德薄名声不佳之人,一是才德平平迁升太快之人,一是个人不愿出仕之人。
第一种人如周腾虎、金安清等,往往一人保案,即遭弹劾,心欲爱之,实却害之。周腾虎刚受到奏保,即遭连章弹劾,遂致抑郁而死,使曾国藩大为伤感。曾国藩以后接受教训,对屡遭弹劾、名声极坏的金安清在幕中为他出力效命之时,力排会议,坚持只用其策,不用其人。第二种人如恽世临、郭嵩焘等,皆经曾国藩直接间接地奏保,于二年之内连升三级,由道员超擢巡抚,复因名声不佳,升迁太快而被劾降调。曾国藩亦从此接受教训,待同治四年(1865年)九月清政府欲令丁日昌署理江苏巡抚而征询曾国藩的意见时,曾国藩即直抒己见,认为丁日昌难以担当此任,并提出自已的理由,结果,清政府接受了曾国藩的意见,随即撤消此议。至于第三种人,本人不愿出仕或不愿受人恩德,受保之后本人不以为恩,反成仇隙,颇令曾国藩伤心。
随着渐握实权,门庭广大,尤其是出任两江总督、钦差大臣后,曾国藩既有地盘又得清廷倚重,奏保候补官职自不待言,即请旨简放实缺,亦无不获准。这一时期,曾国藩奏保人数之多,官职之高,都是空前的。此时,清政府对曾国藩等人的奏请几乎有求必应,以至咸丰十一年至同治四年的五年之中,曾为曾国藩幕僚的五位道员皆被破格重用,分别超擢为江西、江苏、广东、湖南等省巡抚。李鸿章、沈葆桢、左宗棠三人,论资格都不够,沈、李是由道员直升巡抚,是军兴以来超升中极为少有的例子。左宗棠论出身只是个举人。三人任封疆大吏前,多属幕僚之类。恽世临半年两迁而至,郭嵩焘、李鸿章则二年之中连升三级,由道员位至巡抚。同治三年六月湘军攻占天京之后,清政府开始对地方督抚的权力略加限制。吏部颁布新章规定,凡各省保荐人员,寻常劳绩概不准超级保升及留省补用。对粮台保案挑剔尤甚,使曾国藩不得不变换手法,免遭部议。其后曾国藩奏保幕僚,多以整顿吏治、推荐人才为词。尤其北上与捻军作战和移督直隶前后,都曾奏保大批幕僚升任实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