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发狠说一段,爷就惊悚狂摇一阵脑袋以示下次不敢,每停顿一下,脑袋瓜摇的更加卖力凶猛。待他的恐吓威胁接近尾声,爷的脖子可劲的抽,青筋一蹦一跳的跟橡皮筋似的……
最后的结局……某谦驮着某鼠走过山路十里,其中不间断的帮忙抚着某鼠抽筋的脆弱细脖,兼之还得软语温言的安慰,免得某细脖因某鼠的过度激动而再次发抽……
第一局,某鼠vs某谦,某鼠因意外侥幸小胜。
消失了两日一夜的某鼠和某谦,当以‘亲密’的姿态衣衫不整的出现在申府门前时,那空前引起的轰动又岂止是空前绝后!
且看,老申头那双钉子眼由冷兵器跨越式的跳到了新式火器继而以光速演化成为生化武器!毒辣辣的老眸在乍然见到无故消失了一日加一夜的爷时已经燃起了火苗!当见到爷疑似衣衫不整,那火苗似有一窜三尺高的趋势!尤其见到其后赶来上身不着寸缕的莫子谦时,火苗已然演化成人工无法扑灭的熊熊大火,金麒麟的拐杖嗖的飞向了爷的脑门!
趴在门框边哆嗦的爷险险躲过恐怖的暗器,双手举过头顶哀声求饶:“爹啊 ̄您老的高血压可是间歇性发作,所以您千万要蛋腚蛋腚啊……”老申头先入为主显然是认定了奸情的发生,压根不会给爷解释的机会,逮着花瓶扔花瓶,逮着椅墩摔椅墩,就算是金石篆刻、金银铜器也毫不吝啬的往爷的脑门上招呼,那架势真是虎虎生威令人望而生畏。
“滚出去,三日之内你若敢踏进家门半步,老子砍断你的狗腿!”老申头狮吼震天,不留情的利眸顺势一扫,周围一圈想要替爷求情的全都缩了回去当龟孙。
闻讯赶来的莫父见了这满院狼藉,啧啧叹着惋惜,待见了趴在门框边的一只以及立在门框边欲言又止的某只,恍然抚掌,原来是这么个情形哦。
暧昧的神色在衣衫不整的两只身上反复流连,熠熠闪烁的深沉目光向立着的某只意味深长:得手了?
某只低撩着眼皮极为淡定的避过那探究的目光,指腹无意识的反复摩挲着沾染上清晨露水的唇,不知忆起了什么,神色晦暗不明。
“哎呀世侄女,你怎么还跪着!这鸡鸣拂晓时分最易沾染上寒重湿气,况且还听说岛上就要进入病邪肆虐的月份,这里岛荒人稀药材缺的,小病小灾的尚且顾全不得,遑论这病魔猖狂时?若真有个好歹,那岂不是、岂不是要我们莫家绝后……”
莫父喋喋不休的唠叨,似有意又似无心的撩拨着听着的人。听在各人耳中各有个的缘法,所捉住的重点自然是截然不同。拄杖的某老自然是活出来的人精,那老家伙的弦外之音他又岂会听不出来?打他闺女的主意?也不撒泼尿照照自个的德性!立着的某只哪里还管得了他爹话中的调侃,一颗男儿心早已突地提起一百个高度,因为他猛然想起因他的一时赌气逼着某人吹了一夜的冷风不讲还两日一夜的未进食半分,他身强力壮的男儿郎倒是无甚所谓了,却倒忘了女儿身向来娇弱,饥寒交加的,这还不算跳崖前的心力交瘁,要是真有个什么好歹可不是要他的命?
趴着的某只不期然打了个喷嚏,声音不大,却震得某人两耳发麻。
未等第二个喷嚏接踵而至,一个凌空天旋地转落入了雄健温暖的躯膛,下一刻被人抱着一个纵身跳跃消失在众人眼前……
突然的变故令怒火未消的老申头一个晃神,倏尔拍桌怒喝:“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莫父眉眼带笑,随手从袖兜里拖出本黄历,拇指揩揩唇一页页翻阅着!
“老匹夫,你说咱两家是时候该商讨一下儿女的亲事了吧?”
怨毒的目光像一束承载着复仇者仇恨的火花激烈的奔向莫父那张褶皱鲜明的老脸!
暗自互掐的老爪羊癫疯似的哆嗦:“老子就是让闺女剃了头当尼子也不会将她白白便宜了你们莫家!”
“我说老匹夫,你这话可就说的偏颇了,什么叫白白便宜了我们莫家?过去那点陈芝麻烂谷子,你不赶快拾掇拾掇干净还净留着待发霉呢?哦,娶了你家闺女我们莫家就白捡个便宜,那你们老申家平白多了半个儿子岂不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该偷笑了老家伙,干了一辈子缺德事临到终了还能后继有人,你不躲在屋里偷乐还在这得了便宜卖乖,岂不是、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老申头挠着桌面,凌乱着脑门为数不多的毛。
莫父恍作未察,翻着黄历喋喋咻咻:“好了老家伙,咱各退一步海阔天空。掐了这么多年的架,都是快入土的人了,就算以前有些什么到了这份上也都该释怀了,就算是为了孩子们咱们也该握手言和不是?瞧他们俩浓情蜜意的,指不定很快咱们就会有孙子抱、哦,老家伙你应该是外孙!不行,得赶快定下个日子……不过这成亲可是大事不能草率了,虽然这岛是贫瘠落后了些,但俗谚道,天上无云不成雨,地上无媒不成亲,怎么说也得请个媒人来……唉,这要是放在以往定是请那有头有脸的官媒,风风光光办场亲事……唉,提这些又作甚?当年勇不值提,不值提!这岛上的婚嫁如何咱暂且不管,咱祖制的婚嫁六礼不能废,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诶老匹夫,我还没说完呢,你这是要去哪?你等等我……”
两小老头一前一后拐出了门,剩下人面面相觑。
元宝别扭的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