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子谦他小两口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儿媳跟你睡他若愿意那就怪了!一夜不见辗转反侧难入寐,咱都是过来人,都该体谅体谅,想当初,我们新婚燕尔那时,还不是……”将俩拇指碰碰,莫父翘着胡子笑的暧昧。
莫母脸红了,推他一把:“老不正经,想什么呢。”
“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想当年……”携着莫母的胳膊莫父笑着往寝房的方向而去,俩人边走边笑着交谈,一路相携的背影诠释了相濡以沫的真谛,和谐而温馨……
莫父莫母这方尚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殊不知他们儿子这方正在上演着全武行。
“看招!如来神掌!”一个泰山压顶做罢,脚步迅速变换,掌风就机关枪般朝着目标而去,管他章法几何,就算是爷上下左右胡乱扫,只要击中了那就是真道理。
折扇几个轻点,轻松拆解着漫天飞舞的掌风,莫子谦俊眸升起戏谑的笑意:“鼠崽被逼急了,终于亮出了真功夫。可惜了这独步江湖的轻功踏雪掠风,还有这令武林趋之若鹜的麒麟掌,被你学个半吊子水平出来现眼,要是被你的师父……”唇角的笑意一僵,眸里戏谑瞬息退下幻化成森冷的冰,他这才猛然想起这两样功夫是谁的独门绝学。
敢嘲笑爷是半吊子功夫?岂有此理!
轰!轰!轰!轰!轰……
几个运掌过去,正前方那个爷看着极不顺眼的前朝汝窑花瓶,终于不幸罹难。
抽空擦把额上的汗,爷眯着眼将焦距对准了桃木柜上,那貌似极为贵重的翡翠佛像。就算爷是半吊子水平,就算爷学艺不精,就算爷这半吊子砸不中你莫大少爷,难道连个小小的佛像也砸不中?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掌风不要钱似地冲着木柜雄赳赳气昂昂而去,木柜上的珍奇古玩也似不是用钱买的般噼里啪啦的直往下落,该掉的没落,不该牺牲的却争先恐后的要献身。是这世道变化的太快还是爷跟不上时代的步伐?
先前满满当当琳琅满目的桃木柜,此刻稀疏分布的珍奇古玩屈指可数,其中那翡翠佛像就列于其中。
抬掌爷欲进行下一轮的轰炸,不击中目标不扳回一次,爷的面子里子何在?
“鼠崽你何须如此麻烦?直接走过去拿起那翡翠佛像砸向地面不就得了,又何必一次次的拿你那三脚猫功夫出来丢人现眼,徒增笑而。”
二话没说,爷当即放弃了苟延残喘的翡翠佛像,磨爪霍霍向狼狗!
“九阴白骨爪!”
“铁砂掌!”
“降龙十八掌!”
“佛山无影腿!”
“乾坤大挪移!”
“斗转星移!”
轻松几个旋转,折扇潇洒合起,点着窗棂为支撑点风情款款落地,微凛的桃花眸微微一扫周围的狼籍一片,轻轻一眯:“鼠崽,你该闹够了吧。”
弯身从地上拾起一条断掉的桌腿,爷呼喝着于空中耍了两下,桌腿一挥直指某人的鼻尖:“尔等江湖败类,人人得而诛之!为武林除害,匹夫有责也!虽吾之功夫不及尔,但吾心存大义,遂竭力铲除祸害,虽死亦荣也,岂非贪生怕死之辈也!呔!魔教败类,还不快快出来受死!看爷爷的打狗棒法!”
桌腿在手,一手自创打狗棒法挥舞的出神入化。
某人鼻孔冒烟,不想再惯着某个无法无天的女人,手中折扇几个轻点,身形如梭疾闪,准确无误的扯过那挥舞着的柔滑手腕,用力一拉刚欲打包扛走,突地面色一整,窗外刚刚一声轻微的声响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凌厉的目光倏地投向声响处,窗外风清月白,摇曳的海棠睡姿缱绻,似乎并无什么异样,可树下轻微凹陷泥土的落海棠却让他的眸里闪过寒光……
咚……
伟岸的身躯一震后,缓缓倒地。
打中了……爷难以置信的伸手望望,瞅瞅,打了半个晚上,在爷筋疲力尽的正欲收工之时竟然击中了目标,真真是不可思议!
脚尖踢踢地上挺死尸的人,爷悲悯的叹口气,划个十字于胸前,默哀三秒钟后慢腾腾的爬上了床闭眼会周公去了。
打了半夜假换来半夜好眠,一个字,值!
话说,这床一个人还贼宽敞哩!怪不得古代奸雄人物常言,卧榻旁岂容他人鼾睡?
清晨醒来,旁边多了个火炉。
下意识的掀被瞅瞅自个健全否,大跌眼镜的发现全身上下毫发无损不说,连睡衣都健健全全的站守岗位,没有丝毫被扯过的痕迹。
是狼变性了还是狼对爷的兴趣保质期已经过了?
盯着某人宽阔厚实的后背,爷的爪蠢蠢欲动,在拍醒他与不拍他之间犹豫半秒,毅然搭上了他的后肩。
“喂我说你……天呐,你被人蒸熟了不是?身上咋烫的这般厉害?”讶然手下的高温,不由扳过他的肩将他翻过,入目的那张恍若关公再世的红脸着实令爷大惊失色了把。
手探上他冷汗淋漓的额头,滚烫的触感让人不禁有种被灼伤的错觉。
体温恐怕不低于三十九度。
仅仅是在地板上睡了半宿而已,至于烧成这般?记得他于床第之间英武异常,体质好的令人嫉妒,怎么会这么容易生病?
难道是夜夜卖力过度,导致身体被掏空了?
哦,这么说来就不关爷事了哦,可不是爷拿刀子逼着他夜夜压爷,爷脑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