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提到当朝圣上因为重新修建那崇金殿之事而殒命亡身,在他死后,不能国无一主,群臣速做商议之后,又继续拥立了一位小君主——睿琪。刚立他时,也还不满一岁。
那睿琪年纪虽小,却也聪慧机智,惹人喜爱,其身格与别的孩童比起,更是壮硕许多,诸大臣整日教其习书诵文,学礼致知,未尝不一遍而尽记诵也。诸大臣看在眼中,无不欢欣鼓舞,深觉其能挑起国家大梁,造福黎民社稷。
转眼一年过去,那小睿琪已两岁有赊了。
可就在近几日,小君主突然整日迷迷糊糊,精神涣散,早上过了读书的时间,还不见他起床来,宫中太监哪敢去叫?若惊吓到了皇上,岂不是死罪?思来想去,便都跑到皇上的师傅处,报告道:“李太傅,圣上...他....他....”
“圣上怎么了?为何这般时辰还不见他来书房晨读?”李太傅对着众太监问道。
“恐..恐...是病了!”太监答道。
“病了?前几日不还好好的么?你们可曾请过御医来看了?今日这课便不上了。”李太傅说道。
“还未,只来请了太傅您,给个定夺,小的们也不敢擅自做主啊!”众太监蜷缩着身子说道。
“都赖在这干嘛?还不快去请了太医,万岁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等......”
那群太监听完了太傅的吩咐,便匆忙跑至太医院请了御医,来给皇上把脉问诊,谁知那太医诊断过后,对着众人说道:“我观皇上并无疾病,脉象也和以往相同,并没有什么异样。”
“莫不是感染了风寒?”李太傅对着太医问道。
“大抵不是,我见圣上也没有体寒发热的症状,我摸圣上的额头,也是常人体温...”,太医解释道。
“那圣上整日迷迷糊糊的,莫不是得了天花?”,众太妃凑近榻前,对着太医责问道。
那太医见太妃们这样问道,苦言道:“非也,若是得了天花,也该于皮肤处显出许多皮疹来,偏偏圣上身上一颗都没有。”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究竟皇上犯了什么病呢?你且仔细治来,若治不好,哼,小心了你的性命!”,众太妃嚷得更凶了。
(一般说来,女人就是这样,在处理一件事的时候,他们仅凭着简单的思维说出明知不可行的方案,却还要别人无条件的去附和她,便是这等做了统治者,不知会有多少仁人志士骈死于槽枥之间,才美怎可外现?)
众人见圣上之病连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不免人心惶惶,整个皇宫之内,霎时也是谣言四起,鸡犬不宁。
诸大臣见此,便草拟了一份圣旨,上面直说是:“近来,圣上龙体有恙,欲招民间有善医术者至京康愈,如有能药到病除者,赏千金。”发到民间,周遭百姓看后,只悔这辈子没有学习医术。
那位当初与刘义一起的道士却现在还身陷囹圄,戴枷上镣,这一年来,心中也早已放弃了出狱的可能,整日只向牢中差役讨些酒来,喝了便睡。
这日,那两个差役又从家中烧了几个好菜,拿到狱中,和着小酒,吃的正欢,其中一个开口念道:“也不知当今圣上得的是什么怪病,听说连当今太医都诊断不出,你要说没病吧,那圣上整日萎靡不振却也为何?”。
“休管他有病没病,换了多少皇帝佬,咱还是干得这份苦差事。”一个喝醉了酒的差役不满地对他抱怨道。
那个差役听了他这话,连忙起身捂住他的嘴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不要命了?!这话可说得?!!!”
醉酒的那个还不知收敛,挣将起来骂道:“滚他娘的,死了便好,也该我去坐坐龙椅,去后宫逛逛了!”
谁知,这二人的言语,均被那睡在牢房里的道士听见了,他爬起来,走到围栏处,对着那两位牢役喊道:“好哇你们,竟敢污蔑当今圣上,你们有几颗脑袋?”
其余牢房的犯人听此,也附和着那道士喊道:“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
那二人一听,吓得酒也似乎醒了,连忙跑到那道士的面前求道:“好汉,好汉,是我等酒后胡言乱语,你且不要泄露出去了!不然我与他定必死无疑啊!日后你有啥要求尽管说来,小人能办到的,定都一一办妥了!”
道士见二位牢役的态度不错,便改口道:“两位大人休惊,小人刚刚是开玩笑的,日后还要承蒙大人照顾,怎敢.....”
二位差役听了这话,心里才平静下来。
“你们刚说圣上得了什么病?”道士又问道。
“不知是什么病,只是整日茶饭不思,精神恍惚。”一差役答道。
“为此,大臣们还贴了皇榜,广求医术能人,若治好了还能赏千金呢!你说那一千金能填满多大一个坑啊?!”另一差役傻笑地补道。
“能填了你身后的那个坑!(死后的坟坑)”那一差役调侃道。
那道士一听略做沉思,然后便哈哈大笑,胸有成竹地说道:“且让我去取了那千金!”
那二人一听嘲讽:“就凭你....?也不知是几斤几两,不老实在这呆着,动那些歪心思干嘛?”
“休问,休管,你且去给那几位大臣说了,让我出去看看,我定可保得圣体痊愈!”
那二位差役见这道士如此有把握,便急忙跑去宫里,把此事报之给了诸大臣,那些大臣一听,便差了他们去请那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