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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又一天的等待。
已经习惯,她无意识、静静的躺着床上。
龙番王的脸色,一天黑过一天,但是,他还是心情不错的,在看到他的奴隶呼吸平稳的时候,所以,他没有多加为难白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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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鑫夲,最令克萨心烦的还是——侬汶的伤,脓疱越来越多,全身滚烫如旧,只比初时好,比起迁来之前,丝毫没有起色。而且,除了那天,他认为她可能清醒,其他时候,他留意了她许多日,都不见有清醒的迹象,更不用说苏醒。
整整两个月后的某一天,这天,算起来已经是迁来禁城的整个月了,克萨再次忍无可忍,怒问白塑——“她究竟要睡到什么时候?”
“这个……王,不好说……”
“该死!你一个月前,一直跟我说快了、快了,再三天、再三天,现在,已经整个月了,不是三天,是三十天,你才说——不好说?!”
白塑跪在地上,脑袋深垂。
满头白发的老人,这两个月来,华发失去了光芒,枯燥得有点令人鼻酸。
克萨冷冷一哼,道:“现在究竟怎样?”
“王,这个……白塑认为,苏醒是早晚的事,毕竟姑娘呼吸稳当,请王稍微勿躁。”
“早、晚、的、事?!”
白塑脑袋垂得更低,他也不想这么说,但是,除了这么说,他还能怎样?本来,他认为人早该会醒了,但是,一次又一次的预期失效,就算他再继续三日之说,王座上的人也不会相信。
“你确定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比如——脑子烧坏了,毕竟,她长时间高烧不退,这是克萨一直担心的。
“这个……应该不会。”
“应、该?!”
“王,姑娘脉象平稳,白塑认为,应该不会有问题。”
“不是蛟蝠的毒副作用?”
“这个……没有中毒迹象。”
“好,我就再等三日。”
白塑悲哀的发现,三日之说,套住了他,此刻,就算他不提三日,王座上的人,也自动将期限定为三日。三日,成了他定时被炮轰的日子。
早知道,应该说成……七日,不,十日……不,或许,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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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没有白塑预期的炮轰,原来,另一件事解了他的危机。
跟白塑预定的隔日,早朝,大殿中——
朝事已经接近尾声,右丞哲渠,略一犹豫,在王座上的人,宣布退朝前,抢先上前一步,启奏道:“王,我听说王喜爱的女子,高烧多日,昏迷不醒,我家有一家传之宝,名寒水石,可退身体高火,功效神速,不知王是否需要……”
哲渠欲言又止的停住,偷觑王座的人的脸色,但见龙番王沉凝着脸,高深莫测的,不知在想什么。
“王,若是需要,哲渠可叫孙女碧俐,带寒水石进宫为王效……”
他未说完,王座上的人倏地起身,哲渠吓得退了一步,屏着气不敢再做声,龙番王凌厉的看着他,他几乎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他没说错啊!
虽然,他如此做,确实是怀着某些目的。
龙番王对那异国奴隶的独特,这些日子,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哲渠特意向御医白塑打听了情况,他认为是一个机会,因为他家的传家之宝——寒水石,简直就像是为了配合此刻而生。
他的提议,一来可藉机推荐自己的亲孙女,二来就算龙番王不中意碧俐,治好王喜爱的女子,也算大功一件,两方得利,于他家大有好处——这回顺利的话,说不定,能让他的儿子顺利顶替他的职位。
当朝的右丞,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他万不能让它落到左丞他们手里,万一不幸落到他们手里,他们势力将更庞大,而他的儿子、亲族在朝野的势力则会大大削弱,这是他年过八旬,一直不肯告老的原因。
左丞榀策跟他不一样,他家是世代高官,照理说,榀策根本没法跟他比,可是,偏偏榀策找到够运,找到美若天仙的两个女子,其中一人得到上一任龙番王的宠爱,立为龙番后,这一转变,榀策从小小的县令,一步登天,成就今天的势力。
在上一任龙番王就位期间,榀策势力如日中天,反倒是他族备受压迫,忍受欺压十来年,直到年轻王续任,双方才又重新平衡势力。
对榀策而言,这或许仅仅是往后退一步,可对他们一族来说,可以说是退得不能再退了,先是让出势力,一再退后,让对方爬在头顶上,等到对方终于下来了,形势也没有好很多,因为对方还是很强的对手。这是为什么,他不能告老,他已经输了上半生,不能在最后将亲族往后的势力,都让给对方。
受压的这十来年,他学会效仿左丞的手段——给王找女人。昨天,他的儿子一跟他商量,要送孙女进宫,他即刻就答应了,这回,他们打定主意,要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