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其实,是迁怒。
所有怒气交织,最后,只好发泄在她身上。
……
怒气缓和,令她脱了衣衫。
“你,还是一点没变。”
暗黄的躯体,一点不变,犹记得初夜,他对她积恨,任意的蹂躏,恨不得撕碎她。她依然不变,由始至终,变的是他。是他,对她多了柔软,还有,他深深嗤之以鼻,又不得不认的……眷恋。
他从来,不曾为了想见哪个女人,加快处理朝事。
是他疯了,他疯了。
“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踏出这里一步。”
“可是,馪莲殿……”
“我会让珂粟木过来。”
他命令。
闻言,她没有异议,柔和的勾出笑纹。
他僵在那丝柔笑上,再有任何怒气,都化为云烟,忘了一切,狂烈的掠夺。
侬汶,他的侬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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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殿,恢复惯有的宁静。
清晨,龙番王好心情,再次为他的奴隶盖好被子,昨天的暴怒如同作假一般,此刻,早已不留痕迹消逝。盖好被子,他坐在床边,沉思片刻,喝道——
“左晟。”
左晟入内答应。
“传令下去,从此以后,没有我的命令,她……”手指向床垫上,熟睡的人,“不准踏出烟雨殿任何一步!”
这是为了确保,昨日的事不再发生。
他勾起笑。
囚禁她,他丝毫不觉得不妥。她是奴隶,失去自由是分内的事,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给她自由。不许她乱跑,那么,他每次回来,就能看到她了。他眯眼,略一沉思……
不够!!侧殿也包括在烟雨殿范围,还是——
“晴埖。”
晴埖在旁候着,昨天他的暴怒,她还印象深刻,刚刚摆好早膳,入内请示几回,不见他回应,只好垂手在旁不作声,此刻,突然蒙他点名,她几乎跳了起来,忙上前答应:“是,王?”
“她的用品都在侧殿?”
晴埖,诧异的愣了一下,才怔愣的点头。她的疑问——王,问这些做什么?
“你去收拾,凡是她的用品,都迁来此处。”
此……此处?
晴埖愣愣的,张大嘴巴,久久合不上,不止是她,其他旁侧的侍女,也都张大了口。……此处,难道,是指烟雨殿?后殿?王的寝殿?
这几天,他的反常,众人看在眼里,已觉得不可思议,但都没有比此刻来得讶异——从来不跟女人同寝的王,嫌女人碍眼的王,竟然……竟然破例要跟一个奴隶同住?一个平凡、毫无姿色的奴隶?这事,说出去谁信?!
不过,不管信不信,它很快会成为蛟龙岗最大的话题。
“不用吵醒她,一会她醒了再告诉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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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殿。
侍女们心中,有无限的疑问,又无处可问。
她们最轻视、最排斥的奴隶,似乎在她们的王心中,有一定分量。她们诧异的诧异,奇怪的奇怪,总之,没有人视之寻常。
略有傲气的人,既不服气又不甘,奴隶,凭什么爬到她们头上来?
可是,这事不是她们说了算,照目前形势看,这女人再受宠下去,来日不可限量,无疑是后妃之类的,反正,就是她们上头的主子,还能当她是奴隶吗?
龙番王前脚踏出烟雨殿,侍女们立时围成了一个圈,为刚刚的事各自抒发见解。
一旁,侍女之首——晴埖,她作咳,引来所有人的注意,语重心长的,劝告所有人:“够了,不要命了?!敢擅自揣测王意?……去做好自己的事,少点唇舌。不管怎样说,虽然是奴隶,可是未来的事很难说,难保……。总之为了自己好,以后,最好对她友善点,最起码,别再呼喝人家了。”
她的话,有人点头,有人不屑的一哼,有人装作没听见,各人反应不一。
她顾不了,但是,她有预感,这回的事不简单,弄不好,会要命。听不进她话的姐妹,要是再罔顾下去,总有一天她们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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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番王心情,特别好,因为——
他的奴隶,不但在殿中等他,此刻,后殿,还在上演活色春香的沐浴戏幕。今早召见了珂粟木,珂粟木依令,不能带走奴隶,只在后殿给他的奴隶净身,准备侍候他,他回来,正好赶上开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