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梁末年,群雄四起,一时之间,天下分崩离析,经过短短100年,现在天下分为两国,东瑜与西梁隔江相分,东瑜是个富庶之国,虽处于乱世,但百姓安居,如今圣上身体康健,虽年过四十,但是在政事上依旧清明一片,膝下有十个皇子和八个公主。如今子孝被安排养在陈贵妃处,陈贵妃貌美最受圣上宠爱,只不过子孝没想到的是进宫之后第一个见到的并非陈贵妃膝下之子三公子夔弼,亦不是炙手可热的皇后之子二公子即当今太子夔霭。反倒见了先皇后之子,当今皇上的长子夔苃。子孝第一次见到夔苃之时,太阳光透过斑斑驳驳的树杈轻柔的洒在夔苃的头发上,身上穿着白色的袍子,袖口的花纹似乎被洗的发了白,可是那个皇子就坐在愧树下手握着一本翻得快要破烂的《论语》,只是脸上紧抿的嘴唇,高挺的鼻梁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坚毅,子孝在一旁就这样看呆住了。
“公子,此乃当今圣上大公子。”海公公在一旁好意地提醒。
“奉儿拜见大公子。”
夔苃方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在不远处的坡上竟是个不知情的少年向自己执手礼,想来他必然是刚刚进宫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摆了摆手。
“起来罢。”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了。
“诺。”
“大公子虽是脾气古怪了些,但学识胆略却是众皇子中最为出众的呢!”海公公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着刚刚口出狂言的十岁乳儿。
“奉儿只知行礼之事,哪敢随意揣测皇子的性情?”
海公公听罢只是一笑,并不答话。
昭阳殿
陈贵妃实在是个绝色美人,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韵味,眉梢眼角出也尽显风华,若你是个难以把持住的,只怕她狭长的丹凤眼一睁一闭之间便将你的魂勾去了。
“一品军侯太尉之子陆奉拜见贵妃娘娘、三公子、乐平公主。”
“哎呦,瞧瞧这孩子机灵的!快快起来罢,瑞儿,赐座!”
“诺。”
“本宫也是刚刚听闻圣上决定将你养在此处了,一时之间准备地也是仓促了些,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本宫说了便是,虽说是从家中带了三个贴身的过来,怕是不够呢,待会儿本宫再调几个过去,本宫身边的桃儿为人机警,日后让她跟着你罢,不管怎么说,日后宫中之事,由本宫为你做主,绝不让你了亏。”
“多谢娘娘。”
“瞧瞧本宫都糊涂了快,子孝,过来。”说着便一只手抓住子孝的手,一边搂着夔弼和乐平,“日后子孝便与弼儿、乐平同吃同住了,弼儿呢今年比子孝虚长了三岁,乐平呢,比子孝小着两岁。日后呢!理应互相照应着,弼儿以为如何?”
“那是自然,既是一起住着,子孝弟弟日后也不要据着这些虚礼了,日后子孝叫我的字文良便可。”夔弼想来是继承了陈贵妃的美貌和皇上的儒雅,举手投足之间也尽显贵气。
“是,文良哥哥。”
乐平公主是当今圣上第5个公主,也是圣上最宠爱的公主。乐平公主年纪虽小生的却一团可爱,乐平自小便长在皇子堆中,自认为识遍天下美男子,没想到如今却见了一个比自己哥哥都俊美的男子,顿时看呆住了,直到母亲介绍自己的时候方方反应过来。
“子孝哥哥,”乐平公主觉着此刻紧张极了,每个字都透着颤抖。“日后子孝哥哥叫我乐平即可,不必公主公主的叫。”
“是。”
“好了好了,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子孝也大概是饿了,该是去用午膳了。瑞儿,快来,带着三个小家伙去用膳。”
“诺”
东瑜朝一向很是注重皇子的读书,众皇子通常每日都要在南书房学三个时辰才能休息。如今任命为国子监的叶巍为人忠直,学识渊博,对《论语》《资治通鉴》研究颇深,更加难得是叶巍虽然在朝为官,却没有沾染上那些朝中的习气,既不巴结权贵亦不见风使舵,他也便成了皇上考证皇子们学业的主要渠道。
南书房:
“先生好。”
“好,坐罢。四公子夔铭今日怎么没来啊?”
“回先生,四公子今日偶感风寒,身子不爽,如今还在床上没爬起来呢!”夔铭身边的亲信刘纹赶紧上前解释。
“麻烦这位公公回去转告四公子,若是明日还是身子不爽恐怕老夫只能禀报陛下了。”
刘纹一脸被抓了现行的模样,只好唯唯诺诺的匆匆离去了。
“罢了,今日我们学《论语》颜渊篇,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
“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
。。
“今日所学已完,昨日你们交付的论述仁的文章中当属大公子文渊和子孝所写最渗脾理,诸皇子理应多学习才是。”
“诺。”
子孝如今进宫已有一月有余了,一直没有见过这个四公子夔铭,这个四公子一直找各种借口不来学习,剩下的公子倒是见了个遍,当今太子与王美人生的五公子夔礼、余夫人生的七公子夔祀最为亲近,自子孝进宫后无论于文于武个个顶尖,子孝依然记着前几日骑射场下来时,教他们骑射的彭将军对自己和大公子大加赞赏时太子的表情,子孝这几日只好事事小心以防万一,没想到事情大抵是避不得的。
“陆公子,皇后娘娘遣奴才来请您过去。”
子孝看着皇后娘娘身边的公公恭喜来请自己只好赶紧整理衣装。
“娘娘可说有何事?”
“这个娘娘没说,只是让陆公子赶紧过去。”
“除了我娘娘还请了谁过去?”
“还有大公子。”
子孝想了想问道“今日太子出什么事了吗?”
“这个奴才也不清楚,只是见传了不少太医来。”
“喜公公辛苦了,多谢公公相告。”说罢,便将皇上赐的玉镯塞到喜公公手中。
“哎呦,不过是奴才的本分罢了,公子客气了。”
椒房殿:
子孝到时大公子文渊已经到了,子孝看着那个单薄身子努力直着腰不卑不亢的跪在皇后娘娘面前,当今皇后卞氏年过30方得了一子,平日对太子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溺爱非常。
“一品军侯太尉之子陆奉拜见皇后娘娘。”
“砰!”皇后将手中的一本书扔到大公子的头上。
“如今大公子可真是得了了,竟然学会残害亲兄弟了!”
“文渊不知母妃所言何事。”
皇后听了此话柳眉倒竖,火气更胜。“所言何事?昨日你和陆奉在赛马比赛中为了取胜使了什么卑劣手段?难不成还要本宫一一说与你听吗?”
“母亲,文渊不知母亲从何处听来的,还请母亲指点。”
五公子夔礼见状赶紧上前。“文渊!你和那陆奉昨日在赛马比赛中为了取胜推太子哥哥下去的行为母亲依然知道了,你又何必辩白?!”
大公子听罢只是微微一笑,便不再说话。
“子孝不知五公子为何这么说,只是子孝年纪尚小不知如何与长兄说话,还请五公子赐教!”
“母亲,礼儿只是为太子所受的委屈抱不平所以说话才急了些。”
“五公子既然知道太子所受的委屈,必然是当时看到了子孝与大公子的行为,是与不是?”
“那是自然!”
“那五公子既然能看到子孝和大公子为了取胜而推太子下马,那必然五公子与子孝和大公子骑马速度差不了多少,那子孝和大公子取得第一,那五公子应当排名也应该在前才是,但据子孝所知并非如此,五公子的排名甚至都不如被我们推下去的太子,还烦请五公子为我们解释一下!”
“我,我。。”
“皇后娘娘,五公子所言之事本就前后矛盾,还请皇后娘娘明鉴,还子孝与大公子清白。”
“够了!你的意思是本宫与太子都糊涂了!那是不是太子的伤也是装出来的!来人!大公子夔苃与陆奉为一己之利伤害太子,不思悔改,从即日起关在宗庙思过!没有本宫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给他们送饭!”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