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拿不稳的好不好,还骂她笨!
韩一芊撅着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狠心地将他撂在地上,站起身,咬牙切齿道:“等着,我再去给你倒!”
牧锦年没想到她就这么突然的把自己扔在地上,身子一下失去支撑,手肘磕在地板上,痛的他“嘶”的一声,又躺回了地上。
韩一芊再次倒满水回来的时候,他又睡着了,她放下水杯去搀扶他,却被他沉沉的手臂揽住了腰,带着浓重酒气的身子压过来,一瞬间就把她的身体圈在了怀中,两个人一起躺到了地板上。
闭着眼睛神志不清的呢喃,像是在叫谁的名字,反正不是她的名字。
就这么紧紧的抱着她,一张俊脸贴在她的额上,渐渐沉沉的睡去。
韩一芊心头一动,脸色发烫,挣扎着推开他,站起来娇嗔的踹了他一脚,再次将他扶到了床上。
折腾了好久,才把他安置好,韩一芊这才松了口气,打开窗户透透风。小区里的景色非常美好,夜里的人工水潭泛着细碎的波光,像是微醉的美人。
韩一芊看着窗外,回头望了望床上熟睡的男人,心脏的跳动渐渐平息。
好吧,她承认刚才的混乱之中她手足无措,当他的唇距离她的鼻尖只有一毫米的时候,她的确偷偷的咽了一下口水,心跳加速。
不知是他卧室的灯光太过媚暗,还是酒精造成的迷乱,牧锦年此刻安静熟睡的样子,真是性感极了!
早晨六点,小区里的喷泉开始雀跃,熹微的晨光爬进窗花。
牧锦年就这么被早上的阳光叫醒,宿醉过后的凝固思绪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低头看看自己****的上身,坐了起来。
该死!头痛的要炸开了一样,抿了抿干裂的唇,伸手想去床头柜拿水喝,却发现右手边正趴在一个女人。
她坐在地板上半身趴着床沿上,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揽着他的腰,睡得异常安稳。
牧锦年蹙起眉头看着姿势诡异的女人,才稍稍想起了一丁点昨晚的事。
昨晚他喝得烂醉,酒精烧的他为难受,总想翻身缓解不适,然而床太小他不小心就会翻到床下去,于是她干脆守在床边揽着他的腰。
这个小东西还是有那么一点良心的,牧锦年乐观的想,除了昨晚踹了自己一脚还扬言如果他再敢往床下掉她就在地板上撒钉子之外。
当韩一芊醒来的时候,牧锦年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动了动几乎失去了知觉的双腿,企图用手抓着床企图站起来,却在动了一下之后痛呼出声,腰酸的直不起来,脚麻的让人抓狂。
这时牧锦年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站在门口看着她,“醒了?”
声音怪怪的,似乎在憋着笑。
“你看不出来吗?”韩一芊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要不是为了这个男人自己能坐在地板上睡一夜吗?
牧锦年走过来,蹲下,与坐着的她高度平齐,似乎很享受她坐在地上起不来的样子:“知道你刚才睡着的样子像什么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韩一芊看他那副欠扁的表情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像是被人蹂躏到筋疲力尽的失足少女 。”牧锦年咬了口苹果,幸灾乐祸的看着她。
怎么会有这种人呢?韩一芊气急败坏的看着他,狠狠地说:“可不是嘛,就是被一个牲口给蹂躏成这样的!”
牧锦年挑了挑眉,把手中的苹果咬了一口,然后送到她嘴边,看着她的眼神没有任何的芥蒂和隔阂:“要不要吃?”
韩一芊无语的看着他,她第一次发现原来牧锦年也有这样率真的一面,像个小孩。
不想继续被他嘲弄,韩一芊没有说话,挣扎着坐起来。
牧锦年耸了耸肩也站起身来往厨房走,回头说了句:“我做了菜给你,洗刷下,出来吃。”
韩一芊又是一愣,望着他的可恶的背影,恶毒的想这样没有风度的男人就应该孤独致死,竟然还说要做吃的给她,鬼才敢吃。
她走了两步,揉揉腿上麻掉的神经,突然看到地板上静静的躺着个沙发垫。
回想昨晚她睡觉之前并没有在身下垫这个垫子啊,难道是他弄的?
就在洗漱完毕的韩一芊幻想着兴许牧锦年也有他所不知道的居家男人的细心的一面时,看着他做的“菜”,直接无语,暗笑自己很傻很天真。
“这就是你做的菜?”韩一芊表情夸张的指着那盘蒸好的胡萝卜片,有种想戳瞎自己双眼的冲动。
“嗯。味道还不错,甜甜的。”牧锦年今天心情似乎很好,话很多,拿筷子碰了碰那软软的橘红色片状物,不以为意,似乎经常这样吃。
韩一芊诡异的打了个嗝,径直走向冰箱,她要给自己煎个鸡蛋吃:“没看出来你是素食啊。”
牧锦年咬着筷子眼神流连在她饱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身和曲线完美的臀部,性感的喉结滑动了下,低下头夹起一片胡萝卜,悠然的回答:“吃素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不过偶尔也吃点肉。”
韩一芊没发觉他无耻的眼神,当然也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兀自忙活着自己的早餐。
牧锦年端着那盘“菜”走到她身旁,靠在大理石台上,神态悠闲的问,“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韩一芊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牧锦年指了指自己新换的黑色衬衫,狭眸带着促狭的光,“昨晚我穿的不是这件,今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衣服没了,你……”
“放心!我没那个兴致!”韩一芊打断她,夸张的翻了个白眼:“再说了你以前花钱让我轻薄你的时候我都懒得动,更不要说现在了!”
牧锦年脸色一沉,剑眉骤聚,“你是不是性冷淡?”
他一直不明白,到底是自己身材不够好还是体力不够持久,为什么她老是这副不冷不热的态度,明明有人说自己很性感的。
韩一芊转头看了他一眼,甚是无语。
牧锦年瞧着她那一脸的鄙视,甚是不爽,难不成她对别的男人就如狼似虎?
突然想起那****在广场搂着一个小白脸,笑得跟朵花似的,脸色骤冷,放下手中的盘子,一把把她拉到怀里。
“你想干嘛?”韩一芊被他突然这么一拽,有点懵,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他牢牢的控制在怀里。
他看着她,慢慢地笑起来,笑得意味深长,突然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拖到就近的一个房间,然后反手关门,将她抵在门上。
“你有病啊!”一连串的动作后,她又开始头晕眼花,后背撞在门板上的力道不轻,终于恼了。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性冷淡”牧锦年一手撑在门上,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身,将她箍在她的怀里,温热的手指在上面反复揉捏,俯下身,嘴唇擦过她的耳垂,成功引得她一颤,他盯着她绯红的脸颊闷闷地笑出声。
“你神经啊!”韩一芊不安地动了动,气鼓鼓的瞪着他,那双眸子又黑又亮,像天边的繁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摄人心魄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一阵钥匙开锁的声音,迷乱中的她骤然清醒,猛地推开了他,染上了****色彩的眸子有些无助的看向他,能来这里的且有他家门钥匙的肯定是周晓雨!
韩一芊有些慌乱,这种感觉就像是小三儿偷人家老婆被捉奸在床一般,倒是牧锦年的脸上没有丝毫该有的惶恐,帮她理了理他弄乱的头发和衣衫,闭了下眼敛了敛自己墨 中那已经泛滥的情潮,而后亲了下她的额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周晓雨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超市购物袋,一边讲电话一边另一只胳膊推开门。
牧锦年上前接过她里的东西,周晓雨收起电话对他温柔一笑:“吃什么呢嘴这么红。”
牧锦年似有若无的瞟了瞟那个房间,摸摸嘴角,笑的有些骚情,“吃了块蜜糖!”
“蜜糖?”周晓雨吃惊的抹了下他的嘴角,想象他吃糖块的情形,突然觉得很好笑,“你真行!“
牧锦年笑而不语,放下东西,转头去看韩一芊却突然发现屋里早没了她的影子。
周晓雨带上门,拿出鞋架上自己的专属拖鞋换上,然后拎着那些东西十分熟络的进了厨房。
牧锦年手插着口袋各处屋子看,寻找那个胆小的女人到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藏在了哪里。
周晓雨从厨房出来,见他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什么,就笑着走过来:“找什么呢?”
牧锦年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找给我蜜糖的田螺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