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严肃起来。“你竟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也经历过。”
刘峰有点意外。
“哦……我之所以拿一个月的假，是为身体的健康者想。”
“不久以前，我看到你从董事长先生的车下来……是董事长先生的？”
“他是这样以为的。”
刘峰采取微妙的说法。
“是吗？”
“你晓得我的事吧——姐姐刘玉跟公司内的某位管理层人士相识。可是，对方
是有妇之夫——不光如此。”
“怎么说？”
“盗用公款的事暴光了。可是，姐姐完全没拿过公司一分钱。”
“那么，有人嫁祸给你姐姐？”
“嗯——我想应该是说姐姐为了她所喜欢的对象而承担责任，被冤枉了。然后，
姐姐在平交道上撞电车死了。”刘峰的脸泛起红潮。“你想我可以饶恕那种男人吗？”
孙晴想了一下。
“问题是你姐姐怎么想吧。”她说。“关于周铃科长被杀的事，你怎样想？”
“我想与我无关。”刘峰耸耸肩。
“你为什么跟罗夫董事长交往？”
“不是我主动的。我这次所以被雇，全因罗夫董事长的一句话。”
“怎么说？”
听了刘峰述说有关入社考试的面试情形，孙晴大感有趣。
“我也依样画葫芦好了！现在我在物色下一份工作。”她笑。
“后来我听董事长说了，当时科长们十分为难。不过，因我做成跟董事长很熟的样
子，对他们形成压力吧！”
“依你来看，哪位科长可疑？”
“不晓得……至少我认为不是周铃先生。”刘峰说。
“怎么回事？”赵山对孙晴的话觉得困惑。“为姐报仇？”
“对……只是觉得奇怪。因看不出她是无论如何都想知道谁是她姐姐恋爱对象
的样子。”
孙晴带着罗子，来到哥哥赵山所造访的北辰。
赵山正在会客室等候他们会议结束。
“你说刘峰曾堕胎，肯定吗？”
“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了。”孙晴点点头。“但不晓得对方是谁……”
“不是罗夫吗？”
“我也想跟那位董事长谈谈。”
罗子突然转向会客室的门口方向。孙晴察觉了，朝兄长做个手势，自己则
悄悄站起来。
“杀死周铃的凶手，还没找到线索。那四个人的谈话也有许多可疑之处。”赵山用同样的语调说。
孙晴“啪”的打开房门。
“哗！”
在门外吓一跳的是李合。
“李合，你在干什么？”
“没有哇……我听说你来了，有件事想告诉你……”
李合两手贴胸喘气。
“怎么回事？”
“你跟我来。”
李合先走，出了办公室，来到储物柜房门前面。
“谁也不在。”李合看看左右。“刚才我外出，回来更衣时，听见男性储物
柜房间那边传来唏唏簌簌的说话声。”
“然后？”
“我没听见全部，只听到‘总之，先摆进周铃那里’、‘这是好机会’之类的
句子。”
“知道是谁在说话吗？”
“那个我知道，是王月和罗田科长。”
“嗯。换句话说，周铃科长的储物柜里有东西啦。”
“我就是想通知你。”
“谢谢。”孙晴拍拍李合的肩膀。
“这是储物柜的钥匙。”小玉把锁匙交给赵山。“大致上，每个储物柜都能打
开的。”
“谢谢。”
赵山打开其中一个有“小铃”名牌的储物柜。
里面有破成一团的毛巾、礼服用的黑领带等杂物随随便便地摆在那儿。靠里头
竖着几本笔记簿。
“是什么呢？”
赵山取出笔记簿。哗啦哗啦地翻阅一下，看来是钱银的存取账目。
“说不定……”赵山说。
“跟那宗盗用公款的事有关？”孙晴窥望。
“喵。”
罗子伸脖子看储物柜内，用前肢在摆笔记簿的架子，“咚”的留下脚印。
由于积满尘埃，所以有脚印。
“没错。”赵山点点头。
“董事长。”外面传来小玉的声音。“他是警务人员。”
“唔……”
罗夫的确是个令人感觉到他是“董事长”的强硬派权威人物。
他走过来以前，对小玉说：“你回去做事吧。”然后转向孙晴。“你是孙晴
小姐吧。你对刘峰很关心，她很高兴。谢谢你。”
“哪里。”孙晴摇摇头。“他说你让她拿了一个月的休假。真好哇。”
“我只能做到那个地步。”罗夫说。“其实我想为她做得更多的。”
“罗夫先生——”
他打断赵山想说的话。
“让我事先声明，我没有跟刘峰上过床。我对她一见钟情是事实。从她前来面
试，擦肩而过那一刻起。不过，我不知道刘峰交往中的对象是谁。”
“那样你也不介意吗？”孙晴问。罗夫苦笑。
“到了这把年纪，我才晓得有这种恋情。”他说。“我也知道她为何进来这间
公司。我想帮她。”
看来这位董事长是认真的。我行我素，却有些地方很孩子气，一旦自以为是就不
计得失的类型。
“刚刚从周铃科长的储物柜找到这些笔记簿。”
洛夫接过笔记簿，哗啦哗啦地翻阅。
“这是……周铃盗用公款？”
“大概不是。”赵山指指架子。“请看。笔记簿是摆在架子的积尘上面的，明
白了吧？”
“原来如此。”
“即是说，有人故意把这些簿子放过这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