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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七岁之前,一直有一个幸福的家。
每天妈妈起床为我做好饭,我可以从容不迫的吃完早餐,再由爸爸送我去上学,家里不算富裕,却幸福和睦。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依旧有妈妈准备的丰盛早餐,却不再有爸爸接我上学放学,在外人羡慕或嫉妒的眼神中我知道爸爸当上了议员,幼小的我不知道什么是议员,只依稀知道那是个大官。
爸爸每天回的很晚,而且一脸疲惫,也是从那时开始,家里开始买起了新房子,我突然变成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这种变化让我无所适从,但我们的生活却是真真切切好了起来。家里多了保姆,我也再吃不到妈妈做的早餐了。
九岁那年的中秋节前夜,我独自在装饰繁复的大卧室里玩弹珠,弹珠滚到门前的墙角,我跑去捡,却听到了门外父母的对话。
只听母亲用焦急的声音说:“为什么他们就不放过你?栾仁,你还是辞职吧。”
传来吐气声,我知道那是父亲在吸烟。只听他道:“现在收手已经晚了。那些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你带着小生明天早上就走,走的越远越好…”
这对话被彼时的我尽数听去。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有种不详的感觉。
这时听到“砰”的一声,有许多脚步闯进屋里,还有属于刀具那特有的声音。
孩子灵敏的第六感使我冲出去想保护父母,可一个孩子能做的太少了,两柄刀就那么插入父母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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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今还能回忆起刀入血肉的声音…他们没有杀我,而是把我放进精神病院,让我与世隔绝,生不如死…”栾亦生双手捂脸,有眼泪穿过手指指缝摔在地上,粉身碎骨:“如果你能找到我的仇人并杀了他们,我…悉听尊便!”
骆绎倒是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少年背负着如此深仇大恨,这让他觉得少年更加顺眼起来。他搂过栾亦生,幽幽地说:“好,我答应你。”
同样你所承诺的,也要给我。
变态?呵…我就是变态,以后还会更加变态…嘴角一个诡异的弧度,骆绎的手指摩挲栾亦生柔软的耳垂,贪婪的啃咬他果冻似的唇瓣。
栾亦生颤抖着,任骆绎在他身上肆意妄为,眼圈微红。
……
第二天上午,索斯准时来接骆绎。刚上车,手机响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的男声:“暗夜之都7区管理人,你好,我是你昨天强行带走病人的负责人崔海光。我想和你见面谈谈栾…”
“你好。关于你的话我想纠正两点:一,栾亦生不是病人,他很健康;二,是他本人要求,而非我强行带走。”骆绎从来不是吃亏的主,挑衅般打断对方。
电话那头沈默了几秒,道:“就算是自愿。可栾亦生是没有人身自由的,他只能呆在医院里孤独终老,这是他的命。所以我代表段氏集团要求您,交还栾亦生。”
段氏啊…那个垄断z市大部分经济市场的集团…呵,还真有威胁他的资本…骆绎展颜一笑,却语调阴鸷:“他现在是我的人了,等我玩腻了再还你们吧。”
这句话直白,带着毫无遮掩的挑衅。骆绎就是这样的人,本我不受人伦道德的束缚,一切以自己为中心。从小到大就是靠这种自私,和诡异阴狠的身手,杀尽所有碍他之人,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地位。
…至于昨晚对栾亦生的承诺,他根本没放心里。床伴玩完就是要扔的,他根本不会对谁负责。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但是不得不承认昨天真的很爽,尽管栾亦生只有不情愿的青涩回应有时还不配合…但他的身体于骆绎却有种特别的吸引力…
回过神发现车已经缓缓停在他所经营的赌场门口,索斯为他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