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市的某天,晴空万里,风和日丽,到处一片繁荣祥和的景象。
市郊的一栋欧式别墅内,却是另一番场景。
干净的墙面上有猩红的血迹,从墙根一直蜿蜒到沙发下方。柔软的皮质沙发上正躺着一青年,左手搭在额头上,右手垂到地面,手臂处的伤口鲜血已凝结。
这青年正是暗夜之都7区的管理者,骆绎。
此时的骆绎似乎并不在意那狰狞的伤口,一双丹凤眼直直的看着天花板,眼中有血意…和一抹诡异的欢愉。
随着一个开门声,大量光线涌入原本黑暗的房子,7区执事——威望仅次于骆绎的壮汉索斯躬了身,道:“Mr·骆,我来接你了。”
刺眼的光线使眼睛不适,骆绎蹙眉,用手挡住道:“知道了,我去换衣服。”
男人换衣服比女人快的多,不一会骆绎便从楼上下来。雪白的衬衫外套着一件灰色短款斗篷,黑色的长裤,使他的身材看起来更加修长。
索斯深吸一口气,问了从进门就想问的话:“屋里血腥很浓,又在放血么?”
对方在点头之后便一阵沉默,几分钟后二人行至车旁。
“七点半的b-四区会议需要你出面,除此之外没什么大事。对了…”索斯顿了顿,“17区管理人昨天被砍了四刀,现在在市医院。”
“哦。那开完会去意思意思吧。”骆绎随意的应了一句,虚弱的揉揉太阳穴。
“如您所愿。”索斯的手搭上方向盘,黑色的阿斯顿马丁疾风一般驶离偌大的别墅。
一切事物处理妥当后,阿斯顿马丁停在了z市第一人民医院,再当骆绎从17区管理人病房出来后,已经接近五点了。骆绎受不了医院的药味,脑袋有些昏沉。凭着记忆想走出医院,却发现迷了路,附近没有了其他人的踪影。
又胡乱的拐弯后,目光突然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被群楼包围不见阳光的大院子,许多身着病号服的病人手舞足蹈,喊声不同,表情各异。
没想太多,骆绎走过去随手拉住一人,命令道:“带我去医院大门。”谁知话音刚落,病人们都安静下来,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
这时被拉住的病人突然拍开骆绎的手,夸张大笑:“哈哈哈!神经病,你才是神经病!”这一叫,所有病人纷纷开始叫嚷着扑上来,用手抓扯他的衣服。
原来是疯子!骆绎暗骂,一边躲闪,一边抽出短刃。
短刃?骆绎低头看看手中的东西。多年来黑社会里的摸爬滚打早已让他的身体习惯了这个动作。虽然他不介意多杀几个人,但为了省事,他还是放回短刃,抬腿又踢走几个精神病人。
等到所有病人都被撂倒后,骆绎才发现漏了一个。
那是一个少年,看起来最多也十九岁。身上是松垮的病号服,刘海搭在眼睛上,那双眼睛黑白分明。
“我给你带路,你叫他们放我出去。”少年如是说。
骆绎看着他圆润好看的眉目,玩味的点点头。
穿梭在七拐八弯的通道中,通道一侧细碎的夕阳照在前方少年单薄的身躯上,像天堂的神,美得炫目。骆绎深呼吸,跟紧了脚步。
目前他分不清少年有没有精神性疾病,不过只要不带有攻击性,他就可以放心。
直到熟悉的住院部大楼出现在眼前,骆绎彻底放松下来,望向少年才悠悠出声:“你怎么知道我有能力让你离开医院呢?”
少年沉默片刻,才回答:“你的气场,跟其他人不一样。”
虽然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但音色的清越却掩盖不了,轻颤的尾音让骆绎差点忍不住抚上他五官精致的脸颊——精神病什么的见鬼去吧。
…没错,他是个gay,不折不扣的gay。他所管理的7区每天有人送上各色的雏男满足他,习惯了温顺的兔子,见到这个少年的那一刻,他有点想亲自调教一个小猫咪了…
“我可以把你从医院弄出来。”他道,“我叫骆绎,你呢?”
过了一会,少年的声音才默默响起。
“栾亦生。”他说。
骆绎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对少年伸出手:“那么,栾,跟我回家吧。”
……
处理了栾亦生出院的事再由司机送到别墅时,已经是夜晚。打开门,摁开灯,左侧墙壁的血迹格外刺眼。
栾亦生来到沙发旁望了望,而后看向骆绎,似乎在等他的解释。
“放血会让我心情愉悦。”骆绎轻松道,那语气就好像在讨论晚餐吃什么一样。
空气都似乎都停滞了十秒,栾亦生的声音才传入耳畔。
“变态。”
骆绎的反应却是出奇的激烈,一把抓住栾亦生的手腕骨,丹凤眼危险的眯起:“你说什么?”
骆绎偏瘦的身体爆发出的力量大的惊人,尽管疼的快要落泪,栾亦生还是咬紧下唇不吭一声。
手腕快要痛的失去知觉时,对方却将手一扬松开了五指,面色阴鸷地笑了:“是,我就是变态…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不介意更变态一点…”
抚上栾亦生的脸,轻轻摩挲,略长的指甲刮蹭着他的脸颊,栾亦生身体一颤,不停挣扎却躲不开骆绎左臂的禁锢。
骆绎稍微用力,栾亦生的衣服便被扯开露出单薄的胸脯。栾亦生彻底慌了神,知道无力回天,脑中却闪过自己过往。他用力推开骆绎,趁机抽出他腰间的短刃,散乱的发贴在脸上,面色凄凉,却别有一番美感。
“答应我一件事,帮我做到我就任你摆布,要是你想强来,我就死——”
骆绎还没尝到栾亦生的滋味,当然不肯让他死。欲念满目,不耐烦的站起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