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随着周围人们的欢呼,几辆造型炫酷的赛车从起点启动。段京航畅快的喊声在人们的欢呼中回荡着,高速使风掀开他额前的碎发。
后方一辆赛车加速追上,段京航瞅到那车上崔海光表情不悦的侧脸,在嘈杂声中冲对方吼:“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本少开心一下!”
“落井下石!”崔海光回吼:“暗夜之都的骆绎把精神病院的人带走了!”
就是崔海光曾经带他去看过那个少年?段京航心想。嘴上却幸灾乐祸:“就说你没能耐!拜托我,本少帮你摆平!”
“你?”崔海光把车开的飞快,最后稳稳的停在终点处,在欢呼声里扭过头:“那个骆绎绰号杀人狂!就是你也惹不了的。”
杀人狂骆绎段京航早有耳闻,手眼通天黑白道都拿他没办法,是个游离在灰色地带的狠角色。虽然是硬茬子,但段京航最受不了激将法:“你小看我?那我到真要试试看!”
……
市郊别墅内。栾亦生陷在柔软的大床里,蜷缩着身子,像只濒死的猫。
在医院时没有自由,甚至逃跑路线都记熟却还是次次失败。昨天见到那个血意冲天的男人,他知道他一定有能力帮自己挣脱束缚,但却没想到等待他的,是更深的痛苦。
与骆绎不同,他是个正常人。昨天骆绎趴在他身上时他努力劝说自己,为了报仇…他要忍下去,其实除了忍耐,他再无选择。
手有点颤抖,身体发热…一切都是因为昨晚的剧烈运动——他发烧了。
这种程度…已经是高烧了吧?嗯…让我安静的死去也好…他静静地想。死在没有疯子的柔软的床上,上天也对他不薄了…
下午两点。
人员整顿会议开完,骆绎随手把资料扔进碎纸机。段氏集团总裁第二子段京航约他见面,所以在十八点半以前,他有时间回家看看他的新床伴。
有些迫切的打开门,骆绎看见屋子里还十分安静,难道昨天下手太重现在还下不了床?
一进卧室入眼便看到栾亦生身边的空调被散落在木质地板上,睡衣的扣子一直散到小腹,脖子和身上的吻痕清晰可见。
骆绎只是看到这样的景象就把持不住了,呼吸渐渐粗重,双手一把缠住栾亦生的身体。
第一感觉就是怀里报了块烧红的铁,灼人的温度让骆绎一愣。
病了么?真不经折腾。骆绎想,等完事了让医生过来处理吧…于是再次扣住栾亦生的后脑,骆绎狠狠吻上去。没有抵抗的,舌头伸进栾亦生嘴巴里。
没反应。昏过去了?那还怎么做…!骆绎脸色阴郁,松开手任发烫的人儿倒在床上。
…
下午没尝到荤腥让骆绎十分不悦,直到与段京航见面都阴沉着脸。
段京航无视骆绎的表情,理了理染成栗色的短发,开门见山:“骆先生,你好。我来向你讨回栾亦生,他是段氏所有物。”
骆绎危险的眯眼,玩弄着手指间的高脚杯:“我说过,等我玩腻了,自然会还给你们。”
这里的环境很好,也很安静,灯饰在二人头顶的天花板上安静的亮着,骆绎坐在昏暗处,瞳子格外的亮。
“想必段二少还不知道吧,那孩子是被你父亲灭门留下的。十年前的事你应该还还记得,不觉得这样对他太过残忍么?”
骆绎的语调冷漠而悠然自得。其实今早他派人查过栾亦生的身世,与本人陈述大致吻合。虽然段氏当时已封锁消息,但在严格搜索中漏洞依然存在。所以他不介意用这个秘密,将以善心闻名的段二少一军。
段京航果然陷入沉默。十年前他十八岁,那时候他的兄长段京旸开始接手段氏。当时国家的政策及其利于段氏的快速发展,可是以栾仁为首的一部分议员主张新的改革,恰巧这种改革是对段氏非常不利的,所以为了利于兄长的管理,父亲段竞天秘密杀害了栾仁夫妇,杀一儆百。再后来这个新改革主张便渐渐不了了之。
“原来他是栾仁的…”段京航惊讶无比,而后有些愧疚的想起与崔海光一起看那少年时他沉默的模样。
骆绎食指松了松脖颈上的皮质项圈,左手修长有力的手指扶在大理石桌上站身:“既然段二少默认,那么我就不多说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坐上早已等待在这里的阿斯顿马丁,骆绎隐隐对回家产生了期盼,看向繁华的街道,窗外的夜风撩着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