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嘛,总有那么几天会失血过多,习惯就好。”宫箬玥再次回头,看到变得极其老实的尧漪后,满意的扬起马鞭再次狂奔,也不怕身后的人松手掉到地上!
昏昏沉沉的尧漪无法克制的在心中乱咒,宫箬玥,你也是女人,她就不信你不会失血!
傍晚,正当他们愁着没有地方歇息的时候,竟然看到不远处有几抹昏黄的光在黑暗中微微摇曳。
宫箬玥忍住腹部传来的疼痛,咬着牙向那方前进,尧漪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昏睡了过去,那伤口也在她昏过去后被宫箬玥一边碎碎念一边撒上药粉绑好。看得赫连澈一阵数落。
好不容易到了简陋的农舍,又怕惊到人家,只好让看着面善的司瞳去探探风。
怎知那人没进去多久就被老人家送了出来,老人那洪亮的嗓子伴着笑声,击碎了夜间森林的安宁。几只鸟儿不满的鸣叫了几声后又沉寂了下去,似乎早就已经成了习惯。
老人很好客,连忙招呼了几位,农妇也端上了热水,贫瘠之地,不可能有什么茶叶供给给他们。
“那个叨扰了。”
赫连澈还是很有礼貌的,见那笨女人面色苍白,心想她是不是累着了?面不改色的走到她身前,眼里露出忧色,问:“累了吗?”
摇摇头,从那里传来的疼痛已经让她险些站不住脚,只能把自己大部分的重量依靠给了身旁的人。触及她的手,好冰!
然后试探的摸了摸她的脸,天!怎么会这么冰?竟然还冒冷汗?
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的赫连澈着实的慌了,连忙喊道:“瞳,瞳哥哥,快过来看看!”慌乱的抱起她坐到矮凳上,不停的擦着她额头的冷汗,问:“哪里痛?哪里痛?”
宫箬玥皱着眉头,紧闭着双目,一心在想怎么运用心经把这疼痛降下去,可是,一运力腹部的疼痛就好比针扎!软软的瘫在赫连澈的怀里,虚弱的摇着头,双手捂着肚子不安的动来动去,好像借着这种动作,疼痛会减轻一样。
“是不是尧漪?是不是她伤了你!”
赫连澈想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在昏睡中的人,只有她靠她最近!
闻声赶来的司瞳看到一脸惨白,连额间的发都被冷汗打湿的人儿后,自己的脸都唰的一下白了!压下心中的不安,揉着她冰凉的脸蛋,问:“怎么回事?”开始还不是好好的么?
“唔!痛……”
痛苦的沉吟,让他们两的心都揪紧了!
淳朴的农妇站在他们身后,透着缝隙看着那名被疼痛占据的伤疤女子,看着她手紧紧的捂在肚子上,想了想后,不确定的离开了,没多久又回来了。
手中拿着捂被子用的暖炉,暖炉外怕烫伤手还包了一层厚厚的布帕,小心的上前,道:“把这个,放在这姑娘的肚子上,应该会好一点。”
司瞳沉着脸,不忘道谢的接过暖炉,放到她的肚腹上,没一会儿见人的脸色好了许多,悬挂的心才稍稍落地,心焦的问去厨房打了个回转的农妇:“那个……”
农妇和善的笑了笑,捧着手里那碗温热的红糖姜水说:“女人的小毛病,可能是这姑娘受了寒,所以疼的厉害些,把这个给她喝下,睡着了就没事了。”
“小毛病?”
司瞳不解,以前她都没这症状的,怎么现在……
“呵呵,这个啊,还是等你那可爱的妻子醒过来,让她自己对你说吧。”农妇笑着将手中的碗给了他后,说道:“那边是老妇我那儿子和儿媳的房间,他两前些日子去镇上赶集,落雨没来得及回来,你们就凑合先睡那儿吧,可别嫌简陋。”
“不会不会,倒是我们打扰了。”
两人客道了几句后,才作罢。
宫箬玥喝下那碗甜腻的汁水后,面色缓和不少,却还是能感觉到腹部的抽痛,不耐烦的抱紧赫连澈的腰,湿透的额鬓蹭着他的劲窝,不满的嘟囔:“点我睡穴好了,癸水真难受。我不要做女人了。”
两人闻言,脸都稍稍的热了起来,司瞳咳了咳,安慰道:“这个睡一觉就好了。”癸水只是听说过,但是没想到会让她这么痛……
赫连澈也清了清嗓子,不悦的按了按她的太阳穴,口气强硬而又心疼:“蠢女人,你不做女人,我们怎么办?”
在他怀里嘟嘴,还有些冰凉的手握住司瞳的,不自觉的撒着娇:“那我做男人,你们做女人好了。”
唉,都变得不像自己了,她怎么变得这么小女人?
“竟说些胡话,睡觉!”赫连澈好笑的瞪着怀中明显已经神经不清的人,清醒的她,怎么会露出这般模样?
“嗯哼,你们陪我。”
还在说话当中,某人就因为昏睡了过去,两人对望了一眼,一脸无奈。
半夜三更,夜深人静,被放置在合起来的桌上的尧漪一个翻身,砰的一下掉到黄土地上,嗑了一脸泥!
睡的迷迷糊糊的某人揉着疼痛的脸淡定起身,环绕了四周后,又重新爬到位置上重新补眠,好在她的衣服是上乘货,不然还不冻死,没良心的女人被子都不给她一张。
闻声惊醒的农家夫妇悄悄的推开木板门瞅了瞅,见人似乎没什么大碍后又对视了一眼,小小声的说:“现在的年轻人身子骨真好。”
“呵呵,是啊,不过,这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呢?”
“睡吧,过了今晚,这些孩子就要离开了,别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