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的在心中爆了粗口,该死的浓雾让她看不清对方是谁的人。
司瞳挥手打去再次袭来的暗标,借着冲力看清了那标上的图腾,对一脸纠结的爱人说道:“上面的是大皇子的标记。”
宫箬玥冷哼,“那帮人当我是白痴吗?”想栽赃嫁祸的手段也太老套了,以为光凭一个标记就让她仇视根本就没见过面的人?
大皇子远在皇城,派来的人消息再灵通也不可能掌握到她的动向,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坐在天若宫里养尊处优的八皇子了!
是想要试探她?愚蠢的行为!
伴随着几声难以置信的嘶喊,身后传来几道重物坠地的声音,一股暗香由身后传来,还未等她回头,就听到一充满蔑视的女音说道:“一直以来我都很期待见到我的对手,可是似乎也不过如此?”
宫箬玥拉紧缰绳,司瞳和赫连澈也同时止住了奔跑的马儿,陆续转过身看着前面坐在绯红骏马上的绯衣女人,墨发用红箍扎在脑后,张扬的眉,睿智的眸,笔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厚适中的菱形红唇,暗红长袍滚着金边,衣上绣着诡异的黑色线条,将那暗红承托得更加华丽!
萧寒的风吹扬起她脑后的发,她殷红的嘴角兴味的一勾,毫不介意的自我介绍:“冥宫宫主尧漪,见过二皇女殿下……”
“尧漪?”
纵使在脑海中勾勒过好几次名为尧漪的对手,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般天资!
“怎么?莫非是本宫主的尊容污了二皇女的眼?”尧漪悠然自得的坐在马上,双手环胸,那睥睨天下的姿态在她身上呈现竟然没有半分厌恶之感。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宫箬玥暗暗吃惊,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心坐在一个小小的宫主之位上?
“你不是应该在那什么城等着?怎么跑这来了?”
察觉不到对方的敌意,也没有半分杀气,看在她出手帮她解决了几个麻烦后,宫箬玥的态度也变了变,或许,眼前的女人并没有传言那般可恶?
尧漪闻言,无奈的摊了摊手,取笑着对方:“二皇女殿下似乎对本宫主一点防范之心都没有?要是本宫主是来取您的命,那您哎呀呀!看样子二皇女殿下的男侍们更在乎殿下的命呢?”
好笑的看着挡在宫箬玥跟前的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而且这两人还是她的同行,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好说歹说她也是他们的娘家人,不是么?
“那你是来取我命的吗?”显然不是。
自讨没趣的耸耸肩,说道:“那边有点混不下去了,只好过来投奔无能的二皇女啦?”她说的可是事实,她是个很容易看清局势的人,比起那两个张扬夺权的皇女,她更看好这个一直窝在蟒月的女人。
“怎么回事?”
明知道这可能是对方随便说说,转移她的注意力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去相信了。也许,这又是看到同类人的直觉吧?对方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她无法讨厌,她似乎对以前下的判定起了些许的罪恶感。
“朝廷归大皇女管,江湖归暗宫管,你的地盘有神秘人管,唉!我现在是身无分文了,空有一身武力。”尧漪把自己的境地说的好不凄惨,不过这些都是实话,如果对方不信的话,那么只能当她找错人。
“大皇女的事情我是知道一点,可是,你的宫殿不是属于暗宫的吗?怎么会?”
既然江湖归暗宫管,那么,暗宫座下的宫殿不应该是飞黄腾达或者势力倍增?
尧漪摇了摇手,发生了很多,同时让她对这红尘也看淡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么势力,那么好强,发现了惊人的事实后,她的心是真的累了,只求一片安静的乐土让她过完一生就已足够。
“暗宫将所有宫殿都散了,现在无论是哪个宫殿的人出去都说自己是暗宫的,没有冥宫鬼宫莲宫什么的,除了一直没有动静的雪宫外……”
雪宫是个很微妙的存在,可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没见人出来,还真有点奇怪啊?
宫箬玥了解似的点了点头,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尧漪歪了歪头,说的那叫个理所当然:“当然是跟着你呗,你不是要去皇城弄那个什么将军么?我帮你。”此刻对她哪还有什么王者风范,典型的邻家大姐。
“上马。”宫箬玥皱眉,她相信她,毫无理由,就如同那个时候信任司徒翩芊一样,只是不知道,现在的她,在做什么?
尧漪装作不懂,歪头询问。
“受伤的人就老实点。”不知道她用什么方法遮掩住了血的味道,但是不可能逃得过她被改造过后的嗅觉。
尧漪璀璨一笑,万般无奈的上了宫箬玥的马,从身后抱着她,被人看穿后的虚弱让她眼皮都有点沉重,不忘吹了吹口哨让有灵性的马儿跟上,无视赫连澈的敌意和不满,小声的说道:“你真不怕我杀了你?”
这么近的距离,而且,还把后背给了她。
宫箬玥笑着伸手轻轻的按住她的伤口,触到一片湿濡后才放开,满意的看着她冷汗淋漓的脸,好妹妹的问:“舒服吗?这可是我家小墨儿告诉我的最新揉捏法呢?很容易缓解疲劳的,而且,我看您似乎很累?”
“呃,不用不用,我趴着就好。”
果然,以前属下传来的信息不可靠,宫箬玥不是冷面魔鬼,是笑面罗刹!
好不容易被她止住血的伤口又被她撕开了,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