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被悯儿气过头了,像你这种无能的人,怎么可能动的了我的悯儿?”说完,便飞身离去。
宫箬玥细声的抽噎着,玉家四姐妹似乎都识相的休息去了,她这个无能的人也没什么暗卫可言,不过做戏得做足,于是,她一瘸一拐的推开了南厢的房门,看着坐在床上的娇小人儿,委屈的上前扯开他的盖头,气呼呼的说:“瞧你干的好事!”
惊艳!
绝对的惊艳!
不是因为他出众的五官,而是他那一瞬间给人的感觉!那双皎洁的黑瞳似乎装满了整个星空,闪烁着睿智的光,就算是穿着粉色喜袍,也没有影响到他那恬静的气质。
司徒悯看着脸上占了些泥土的宫箬玥,噢不,已经是他的妻主的女子,担忧的站起身来,卷起袖子轻踮起脚来为她擦拭,担忧又带了些不解的问:“怎么了?”
她,为什么生气?
司徒悯皱着小眉头,幽幽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宫箬玥拉下他的手:“司,司徒悯?”被宠着的小孩不都是娇气的要死吗?他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的独特?有一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独特气质,似乎光是看着他,都能抚平心中的烦躁!
歪头浅笑,轻轻的应了声,又问:“妻主,什么事?”
“没,没什么。”压下心底的错愕,没想到司徒翩芊那个好战疯子竟然会有这样的弟弟,或许,就是因为司徒悯的独特,才得以降住那个疯子吧?
抬手为他取下那一头的金饰,也看到了他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随意的说了句:“以后,不喜欢就不要带这些了。”他这么恬静的人,不适合这种俗物。
司徒悯眸光一闪,有些不解的问:“可是,我只有这些。”虽然不是很喜欢,可是这是爹爹吩咐的,如果不用这些,那他用什么把这头长发固住?
用手指自然的给他抚顺了发,“唔!明儿个我让人送几件钗子来,我想你应该会喜欢。肚子饿了吧?你先吃点东西。”拉着他坐下,一个劲的往他碗里夹菜,还不忘叮嘱:“一会儿你可以先沐浴,泡一泡,缓解一下疲劳,累了就睡下,不用等我了。”
低头吃着菜,懂事的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宫箬玥暗地搓了搓受了点伤的右腿,看着他一小口一小口优雅的吃着饭菜,满意的笑了笑,见他吃完了,才开口说道:“那我先过去了,小雪应该等急了。”
抿唇点头,低垂着的眼掩住了眼底的落寞。
站起身,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离开了。
司徒悯抬起双手,捂住被拍的地方,浅浅的,浅浅的,恬静的笑了……
她,似乎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推开西厢的门,看到的是一片狼藉!当然,只限于餐桌。
一爪子拿着鸡腿,另一爪子端着小酒杯,漂亮的小脸蛋通红通红的,她只能无奈的走过去,拿过他的杯子,“别喝了。”敲着眼睛水灵的!迷迷糊糊的样子真想把他狠狠的揉虐一翻。
醉的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伊沁雪困难的眯起眼睛,费力的想看清眼前的人,可是……
“唉唉唉!你你你,你别晃啊!人家看不清了呀!”油乎乎的小手在空中乱挥,最后抓住某人的衣角,直直的靠近她怀里,闭起眼睛嗅了嗅,爱娇的软软的唤着:“唔!妻主……”
连忙搂住他无力下滑的身子,软绵绵的,就像没有骨头似的,唔!
“小雪?小雪?”瘪瘪嘴,轻轻的拍了拍他滚烫的脸蛋儿,看样子是叫不醒了。
正打算抱他去床上,这小恶魔竟然……“哇……呕!”吐了!
是的,毫不犹豫,毫无负担的吐了!还是吐在她阎鬼罗刹!吐在她宫箬玥的身上!
宫箬玥抽搐着嘴角,铁青着脸冷笑着,从容却很不淡定的看着胸前的秽物,有一种想立刻掐死眼前昏睡不醒的小东西的冲动!恶臭一阵阵传来,额头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这家伙,是想一进门就被她打入后花园么?
于是,第二天午后才醒过来的伊沁雪,满脸无辜的抱着抽痛的脑袋瓜子,夹着扫帚,去打扫了后花园整整一周!
一周后……
翡翠浅笑的看着睡在躺椅上的主子,说道:“主子,雪侧妃知错了,您还不让他回来吗?”那躲在柱子后面的人儿恐怕还在发抖吧?奇怪,主子一点都不可怕啊?为什么会发抖呢?
“哼!”
吐了她一身,气儿还没消呢!
无奈的又看了看那柱子后露出来的小衣角,又说:“主子,雪侧妃……”
甩甩头,挥挥手,阻止她再说下去。“翡翠,皇姐和皇妹不是快来了么?不要准备吗?”起身,好奇的看着愣住的翡翠,不解的问:“怎么了?”
“翡翠见过悯侧妃。”
刚转过头,就看到一抹嫩黄站在一旁,抬头,笑道:“悯儿。”
“妻主。”很是恬静的笑着,可是那眼底的淡淡满足却是谁也看不到的,司徒家的人,都喜欢把自己藏的很深很深,除了他那个很是张狂又目中无人的姐姐。
宫箬玥一把抱住司徒悯细软的腰肢,胡乱的蹭着:“悯儿悯儿悯儿,你是我的对不对?”万分可怜的问着,眼底却没有什么温度,她,就是要做给那个人看!
手一顿,然后不由得抬手,学着她那晚的动作,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说:“嗯,悯儿是妻主的。”
手臂慢慢收紧,似乎在与暗处的人较劲,冰冷的眸子似乎在说,看到了没?司徒悯,你口中的悯儿,现在是她的了,是她……宫,箬,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