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命令,三国白衣谷的药铺全部留意,若是有画上的女子前去就医,立刻禀报给我。”他不能坐以待毙,也不能指望从百里凤锦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打开画卷,白衣看着画中的女子,只需一眼,她便明白了。
“她是你喜欢的人吗?”白衣忍下心中的酸涩轻声问道。
“不,是爱的人。”是他要嫁的人。
极力的稳住自己颤抖的身子,白衣垂下双眉淡笑道:“原来倾城终究找到了自己爱的人。”只是,那人却不是她。她更没想到,自己守护了多年的人会被凤鸣国的太女捷足先登。
“是呀……”找了那么多年终究是找到了,可是,他又把她弄丢了,“这个消息一直有效,无论是过多久有消息,都要报告给我。”
白衣点了点头,收好了画卷。
“我给你粑粑脉吧。”白衣心疼的看了看男子几乎病态的容貌请求道。
伸出手腕,他不忍拒绝这个从小到大,自己唯一的一个朋友的请求。
搭在男子的手腕上,白衣满目惊愕。
“我怎么了?”司寇倾城见女子错愕的模样,不解的问道。
哆嗦着收回手,白衣颤抖道:“你……”
司寇倾城挑眉,白衣何时变得如此吞吞吐吐了。
离百里凤岚落崖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对云山的封锁也不能再继续下去。毕竟野兽出入,派出那么么多士兵前去围剿,也到了收网的时候了。若是继续不让百姓进入云山,必会引来各方势力的怀疑的。
司寇倾城埋首在医书里,静静聆听着白衣吹奏的箫声,引人入胜的天籁之音驱逐了他心中的惶恐不安。
白衣闭着双眼,手指轻缓的弹动着,阵阵悦耳的箫声从指尖流泻而出。
“倾城,你打算如何?”最后一个尾音消失在唇间,白衣垂下双手长身玉立的遥望着天空中的飞鸟问道。
合上医书,司寇倾城抿嘴一笑:“自然是等着岚儿回来。”
收回遥望的视线,白衣怔怔的看着那个自己珍藏在心间许多年的男子道:“你等的,孩子等的吗?”皇室会允许这个孩子的存在吗?毕竟他们并没有成亲,而这个孩子不会被皇室承认的,恐怕还得担一个霍乱皇室血脉的罪名。
蹙着眉头,倾城低头凝思着,白衣说的话不无道理。如果岚儿不能再短时间内回来,这个孩子恐怕并不会被皇室宗亲承认。
这时,含香神色匆匆的走来。
“公子,锦王那边派人来说是有了殿下的踪迹了。”出门在外,含香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喊着司寇为正君,毕竟那道圣旨并没有昭告天下,她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唰的站起来,司寇倾城疾步走去。
白衣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医书,跟上了男子的步伐。
掩在袖中的双手手心均冒着汗,司寇倾城面上却无比的镇定,他害怕这次又是空欢喜。毕竟这样的情况也发生过几次了,每次都说是有了岚儿的消息,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步入正厅,地上用摆布掩着一些东西,隐约间有着刺目的红,心一下被揪住了,呼吸困难。
百里凤岚红着双眼,低低的啜泣着。
疑惑的看着首位上嘤嘤哭泣的女子,司寇倾城低低的笑道:“锦王殿下,可有太女殿下的消息了?”
被叫到的百里凤锦撇开头,伸出颤抖的手指着白布道:“皇姐去了……”艰难的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惊愕的睁大了双眼,缓慢的蹲下身,犹豫着,最终还是还是拉开了白布,刺目的红扑面而来,浓浓的血腥味涓涓而来,几块被血浸湿破布凄惨的摊在白布之下。
跌倒在地,木讷的望着地上的一滩血迹,低语道:“锦王殿下,这是什么?”几块染血的破布能说明什么?
“来人,给司寇神医说说你们发现这些时候的场景。”百里凤锦招了招手,屋外等候的几名侍卫低垂着头走了进来。
回头看着几名侍卫,司寇倾城紧咬着双唇,等待着她们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小人们寻到溪流的尽头时,看到不远处便是苍渊国的国境,为了不引起苍渊国山中百姓的怀疑,正准备回营地换身便服继续寻找。哪知就在转身的时候,听到紧挨溪流旁的灌木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便好奇的前去查看。谁知看到两匹狼正在啃食这件衣服的主人,而那人已是尸骨无存,只留下浸满血的破碎衣服了。两匹狼看到我们便调头跑了。若是没吃饱,狼是不可能跑掉的。那时我们只有三人,一般情况下饿狼很有可能会来猎食我们的。李三最先察觉那件衣服的不对劲,回忆起临走时队长对太女殿下的描述,才知道被狼啃食的人竟然就是我们苦苦寻找十多日的太女殿下呀。”一个侍卫一鼓作气的说完。
司寇倾城咬着唇瓣,任就不相信她们口中被野狼吞食的尸体会是岚儿的。
百里凤锦悲切的从一旁的托盘上拿过一枚沾了血的白玉递给男子:“倾城,这个玉是从那堆衣服里找到的。”她虽然不愿意百里凤岚葬身狼口,但是她还是感谢那两匹狼,永绝后患。
接过染了血的白玉仔细端详着,心里任就怀着几分侥幸,或许,这个白玉只是和岚儿的那个相同而已。然而,当手指摸着那凹凸不平的篆刻,心冷如灰,白衣谷真的是白衣谷,整个人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白衣眼疾手快的接住男子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