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商郝嘉微微挑眉睨着她,有些探究的目光扫过她酡红的脸庞,叹了口气,朝她伸手。
“乖,把刀子放下,我带你回去。”活了二十六年,他还从未这么温语温颜的和谁说过话。而今,他也不知自己是哪来的耐心,居然会这样哄她。
“嘁,没种!”乐师师压根就不领情,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仿佛嘲讽。紫眸半敛,眸光缓缓扫过他的身体,再度挑衅的在某处凝住,唇角的讥诮更深了些。片刻,她抬起头,双手环胸,侧身斜睨着他,半敛的眸中也映着玩味,有些挑衅的哧了声。“也难怪,还病着呢,呵呵!”
赤裸裸的挑衅,别说男人,只要是个公的就受不了。
这损的不只是某处的功能,更是他男人的尊严!
四目相对,商郝嘉平静的望向她,仿佛僵持。面上虽维持着平日的沉静,可眸底却仿佛跳跃起了丝丝火苗,不停的上窜着,越烧越旺。
微微扬眉,一抹不屑的嘲弄划过眼底,染着些许痞态,却让乐师师茫然的怔了下,凝眉偏头的凝视着他,仿佛在辨认他是谁。
“啊……”乐师师尖叫了声,却被股道力道狠狠地拽了过去。头撞在了他的胸口,手微颤,银晃晃的手术刀甩在了地上。“混蛋,要死啊!”
抬眸,她对上了那双深邃的黑眸,不羁的眸光玩味的朝她射来,诡谲隐隐闪烁其间。
微微垂首,他朝她扬了扬眉梢,低哑的有些冰冷的嗓音在她耳畔荡漾着。
“这是你自找的,乐师师!”
商郝嘉揽着她的手稍稍松开些,修长的手指划过衣扣,熟练的解开胸前的束缚,心道:这送到嘴边的豆腐,哪有不吃的道理!
倒抽口冷气,乐师师只觉得这个怀抱热热的,很舒服。她往前凑了凑,几乎是趴在了他的身上。
“咔嗒……”
金属坠地的声音让乐师师怔了下,瞬的她寻声看去,一条金属头的皮带掉在一旁的鹅卵石小道上,和一旁的手术刀在这夜色中隐约闪耀。
他没有给她分心的机会,伸手扶正她的脸,微微躬了下身。商郝嘉退下束缚,“坦诚”与她面前,猛地紧紧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拽入怀中,与他炙热的躯体贴合。
“这样就公平了吧,乐医师!”他的眸中划过抹促狭,低哑的声音仿佛在撩拨着她平静的心湖,缓缓荡漾。
蓦地,他的眸深深的凝视向她的,一抹玩味划过唇瓣,侧首他在她耳边低语,热热的气流钻入耳中,极致诱惑。
“或者,乐医师还想……以身验货?”
以身验货?这主意不错!
乐师师露出难得的笑容,迷醉的眸弯弯的眯着,使那清艳的面庞多了份少女的娇憨。踮起脚尖,她主动的轻啄了下他的脸颊,双手伺机环住他的脖颈,仿佛盛情的邀约。
凝视他,笑容更深了些,与之前不同,多了份妖艳的媚态。
手指顺着他的脖颈攀升,抚摸着她早就想摸一摸的黑发。他的发似乎比一般男生的发质更柔软,指尖触及发根也是清爽干净的。
“好软哦,和我家绒球一样。”乐师师抚顺这他的发丝,仿佛摸自家温顺的小猫一样。“喵喵,你好像又张大了诶!”
听着她的感叹,商郝嘉在心中咆哮,你丫把我当猫就算了,还拿我和你家猫比!长我这么大的那还是猫吗,那是老虎,是豹子!
“唔,绒球,给姐姐抱抱!”享受的眯着眼睛,乐师师整个人朝他扑了过去,尖尖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时不时的磨蹭着他的脖颈。忽然,她仿佛想到了什么,猛然睁开眼睛,清亮的眸不符方才的迷离,一抹沉淀的诡谲划过其间,染着几分玩耍的兴味。
“乐师师!”死女人,还真当他是宠物啊!
握经拳头,他忍,不和这醉的都找不到北的女人计较。压下心中的怒焰,他再度放缓声音,极尽低柔的说:“玩够了就回去睡觉。”
“不要,我要抱抱!”乐师师仿佛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还淘气的扭动着,真把他当成个没感觉的木头桩子似的玩。见他没反应,乐师师挑了下眉,嘴角勾起一弯小邪恶。“困了,睡觉!”
狠狠地搡了他一把,不备的商郝嘉不经意的脚下一滑,朝后仰去。他下意识的想要翻身,却又想起她还在身前挂着,心一软,他任天由命的往后倒去,一手手肘撑着地面,另一只则扶着她的腰,怕她滑下来。
好在这边是松软的草坪,没把他摔得太惨。
抬眸看着身前呵呵笑的小女人,商郝嘉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件特荒唐的事儿。活到现在,他从都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有被女人扑倒的那一天,如果有大概也只是个玩笑。可这一天还真来了,不知是个玩笑,还是上天和他开的个天大的玩笑。
“呵呵,喵喵最可爱,姐姐疼!”乘机揩油,乐师师的色爪子扑上了他的脸颊,又捏又揉了好一阵子。弄得他是又好气又好笑,脸上阴沉的神情也绷不住了,嘴角划过一抹嘲弄。
看来,这到嘴的肉还真不能吃,指不定就被下过毒。商郝嘉如是想着,去没精力在和她闹腾了。之前他灌倒黎师长也喝了不少,说不晕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他是个正常人,又不是那千杯不倒的诗仙。
不过,话说回来,似乎应该先解决眼前这个麻烦。
一掌劈昏?这方法最简单,但明儿要被别个知道了,他就又要听唠叨了。要不直接捂嘴,把她憋晕!可如果她醒不过来怎么办,他岂不要惹上更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