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不断的那是钢板!
商郝嘉很想这样吼回去,不想半挂在他身上磨蹭的小家伙居然跳开了,粉嫩的小脸又绷了起来,似乎很生气的娇吼:“哼,说到底都是那个混蛋害得,如果不是他跑了,爷爷哪会那么对我们,我们又怎么会到这儿,而结果居然还让我们协助他们演习!我诅咒他,各种诅咒……”
“哼,咒我什么?”
双手放在裤袋里,商郝嘉任风拂过半敞的衣领,懒懒的站在她身前不远处,斜睨着还在自说自话的小混蛋。心道,她要是敢说出来,他铁定会赏她顿拳头,言出必行!
“诅咒你……哎?你不是小澈!你是,是……”声音顿时哑住,乐师师呆立当场,指着他瞪大了眼睛。
刚才是她看错了吗?怎么小澈忽然间就变成了那个该死的虾条?
揉了揉眼睛,她再度望去,不是她看错了,那个人影依旧是……他?
“清醒了?”挑眉,讥讽充斥在凤眸中。
“死虾条!本小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愣了几秒,乐师师回过神来,借着酒劲就朝着他冲了过去,一把扯住他的衣领。
她脸不红心不跳的低吼:“不对,本小姐要先看回来,不然就亏大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顿了,乐师师的疯狂,商郝嘉的淡然交织成春夜中的一抹和谐。
怔了下,商郝嘉忽然牵动唇角,隐隐笑意犹如暗夜里的妖花,绽放着,诱惑着纯良的女子。
唇瓣微启,磁润的声音荡漾在两人之间,渐渐消融。
他说:“为了公平,开始吧!”
商郝嘉可以对天发誓,他只是说着玩的,谁知道这女人竟然瞬间化身小母狼,一双娇软的小爪子贴着他的胸口缓缓滑下,移动到他的衣扣间。
“还不错,挺结实的!”拍了拍他的胸膛,乐师师抬起微醺的眸,凝视着他,仿佛在打量牲口似的,就差没把他嘴给扒开,数数牙齿了!
她当他是什么?宠物吗!
“喂,闹够了吧!”
她醉了,可他并没有,理智尚且清醒的商郝嘉睨了她一眼,冰冷的眸光足够慑人。可她不知是醉得厉害,还是天生胆大,居然浑然不在乎,还飞给他一记白眼!
“女人,不准碰……”
“我偏要!”
本就头晕晕的,看不清扣子的乐师师,被人打扰了自然有些不高兴。仰起小脸,迷醉中染着怒焰的眸射向他的,仿似在警告他不准再打断,否则让他好看!
如果此刻她是清醒的,应该决计不会做这种荒唐事儿吧!商郝嘉想着,忽然低叹了口气,放低了身段,用尽量柔和的声音劝阻她。“乐师师,你现在还清醒吗?”
如果她是清醒的,他不介意,毕竟这都送到嘴边的肉,那还有推拒的道理。只是,如果她不清醒,明儿要知道了,还不闹的人仰马翻!他是最讨厌麻烦的人,不想惹这一身的腥。可这女人似乎和他较上劲了,不依不饶的就是要剥了他的衣服!
“我清醒,很清醒!死虾条,别以为我犯晕就不认识你,本小姐告诉你,只要你不化成灰,我就能认得出你,以及你那根蔫蔫的虾条!”怒火燃烧在眸中跳跃,似乎和刚才的那个乐师师已经不是一个等级的了。
四目相对,迸发着怒焰。
不得不承认,她成功了,彻底的把他给惹火了。
“哼,本小姐想要的,迄今为止还没有什么是达不到的!”气势十足的瞪了回去,乐师师低下头,专注的解着他的衣扣,无奈这扣子怎么好似有分身术似的,一分为三的在眼前晃荡着。
“……”商郝嘉不耐烦的想要撤掉那正努力解着他衣扣的素手,他不想让她后悔。
“唔,这扣子好难开哦!”指尖微微颤抖,乐师师似乎有些心慌,身体也跟着不受控制的晃悠着,若没他做支撑力,大概早就趴地上了。
使劲扯了把,可那扣子却纹丝不动,让乐师师恼了。
真是事事不顺心,连你也和我作对!
仰头,乐师师扑闪着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用眸光描绘他的轮廓。迷茫的眸里,噙着丝丝温柔与无助,与平日里张扬跋扈的乐医师简直是云泥之别!
如果不是她喝醉了,他大概会以为她病了,还病得不轻吧。
凤眸半眯着,商郝嘉凝视着那红扑扑的小脸,缓缓靠近。此刻,美人儿正求助的眨着明眸望着他,如果他再不做出点什么,是否太不解风情了?
只是,不等他做出反应,乐师师又一次的给他带来惊异。
“听着,本小姐命令你,自己脱!”细嫩的指尖不知何时亮出了手术刀,银晃晃的刀片在昏暗的夜色中映着月光,隐隐闪烁。
凤眸微敛,幽幽的瞳中划过一抹讶异,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商郝嘉不经意的皱了眉头,心中隐隐有些不悦。
她身上怎么带着这些危险的的东西?先不说会不会伤到别人,这万一一不注意伤到了自己怎么办!
“放下。”危险器械,禁止携带。
见她不配合,商郝嘉伸手去抢,谁知刚抢下一把,一抬眼,她手上又多了一把!
她到底带了多少?
商郝嘉甚至不知道她手中的手术刀是从何而来,心中焦急,只想快点抓住她,免得让她伤到自己!
哪曾想过,这小妮子居然推开他,略略摇晃着身体,拿着手术刀指着他。面上一凛,乐师师嗔眸而视,义正言辞的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