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好像看见了……乐岩?
“知道了,我这不就是再给你抱不平吗!”宋陵喆心道:这人铁定是钱多花不掉,先是机关算尽的利用乐昇捣毁势力,再让苏姚举报乐昇挪用公款养女人,搞得乐昇身败名裂。本来他以为到这里这男人的目的就达到了,乐师师虽然不是继承者,但有继承权,就会接任乐昇的位置,从而分到的就更多。可现在看来,他的目的似乎真的很单纯,只是想要得到乐师师,可他为什么还要让乐家混乱呢?难道这人和乐家有仇,又或者……
“收起你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往后看,你们各自的任务是什么!”
“啊,后头还有?”昏暗的灯光下,宋陵喆抬眼扫过面前的人,银亮亮的面具折射出的银光有些刺眼。不适应的眯了下眼睛,他几次想要掀开这个男人的面具瞧一瞧,但几次都没成功。可他还是觉得这个男人他铁定见过,而且还是个经常见面的熟人!
“看我没用,看资料!”轻哼了声,寒池优轻蔑的笑着,薄薄的唇瓣微微翘起,带着份刻薄,但配合着他的面容就换了个解释,叫冷酷。
无所谓的耸耸肩,宋陵喆低下头去继续研究那份资料,看完后面两页,这次了然了他这次出两倍钱的目的。
“你让我们去捣乱婚礼?天啊,这场婚礼可是贵族们的婚礼,女王都会派人到场祝贺的,你让我们去闹腾,嫌我们命长是吧!”
听了这话,寒池优立刻明白了他的含义,面具下的剑眉微微蹙了蹙。冷笑着,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的背过身去,望着低下穿里路不惜的滔滔江水,淡淡的发问。
“你还要多少,开个价吧!”这两个人最好遥控的原因就在于他们的贪得无厌,只要给钱,什么是他们都愿意去做!
“起码还要再加一成!”其实这男人给的已经不少了,但他宋陵喆就是个贪婪地人,享受着金钱带来的乐趣。当然,他想,没谁会和钱过不去吧,能多赚点为什么不多赚点呢!
“好,我再给你加一成半,但这件事你们必须要做的漂亮,还要保证师师毫发无伤!至于那个男人,让苏姚给我拿了钱就好好办事情,能让师师就此心寒更好!”
寒池优似乎想也没有想的就一口应了下来,但这却让宋陵喆后悔了,心道早知道乐师师在这男人心里这么重要,他应该在叫高些价格的。现在,后悔也晚了,但他要到的已经不少了,足够他和苏姚那要叫潇洒一段时间的。
其实,他和苏姚两人虽然都出生名门,但并不是高门大户,没什么地位。尤其是苏姚,作为一个私生女本来就活的见不得光,没得到过什么爱,所以对物质的需求就上去了,想得到的也就多了。而他,上有兄长、姐姐,所以,家中的事务几乎没有他可以插足的地位,并不受宠。即使现在被父亲委以重任的派回国内,暂住在与他关系良好的小叔家里,也因为乐师师的关系而提不起什么精神和小叔家里人打好关系。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件事儿,是前段时间在小叔家听到的,思附着也许对这男人有帮助,就告诉了他。“呐,别说我们不够仗义,前几天我刚听了件事儿,就当是给你的回礼,免费送你!”
“什么事?”寒池优浑然不在意的问着。
“哦,是这样的,商郝嘉的父母前几天在书房谈事情,我刚好路过,就听见了几句。好像说什么商家欠乐家的,好像还蛮严重的!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到时候婚礼上自然有人会放你们进去,不用担心。”
“一定办妥!”摇了摇手中的支票,复又放回口袋,宋陵喆邪笑着,带着满心欢喜与满足离开。
直到他走远,寒池优都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面对着敲下的风景,心却早已飞向了远方。
他步步为赢的走到现在,眼看着只要破坏了婚礼,带走乐师师,这一场计划就要成功了,可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但宋陵喆带来的这个消息又是什么意思,似乎商郝嘉的祖父也曾这样对商郝嘉说过,说他们家欠乐家的,欠的是什么,会不会和七年前的事情有关?
一想到这件事,他的眉头再次不由自主的皱紧,思附着还是要查查清楚,但眼前的事情事要办好婚礼,不仅要盛大,还要……热闹!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乐师师却不像以往那样,来到医院只是为了工作,或者是和她那手帕指教插科打诨,而是换上平日里的装束,脱下了白大褂,陪伴在商郝嘉身边,照顾他,叮嘱他。
她似乎完全投入了一个新的角色中,很好的扮演着体贴粘人的小女友。早上带着女佣刚煮好的早餐来到病房,陪他一起吃,之后在柳陌澈查房后,推着轮椅和他下楼散步。时常遇见三两个熟悉的医生从身边走过,接受着他们诧异的眼光,与有些别扭的问候,而其中最典型的莫过于她脱线的死党,以及死党无良的男友……沐筱安、迟骏。
“我说,你到底用什么办法征服她的,居然有办法让她从良!”这是迟骏这个没良心的死男人说的。
“妹妹,你终于能嫁出去了,姐姐我替你高兴!”故作模样的抹了两下眼角,沐筱安眨着纯真无比的大眼睛,朝商郝嘉转过身去。
眼眸颤抖,指尖战栗,激动的眸底荡漾着无限春光……当你看到这样的沐筱安时,千万别以为她春心涌动了,如果那样,估计迟骏会冲过来一刀割在你大腿内侧的大动脉上!她只是在表达她内心的激动,深情的,愉悦的,比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还要亲昵的拍着商郝嘉的肩头,并且自动忽视了他敌意的视线,以及迟骏担忧的眸光。眼眶湿了,声音哽咽了,一句话吐出来,乐师师差点想就地给她挖个坑埋了,在追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