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商云飏将她打横抱起,又回到浴室。
一边收拾着流理台,一边给浴池放水。
很快,一池热水放满了,他轻轻的抱起靠着高脚椅休息的小女人,将她放入温热的水中,清洗着她身体上甜腻的奶油。
“唔……”乐师师转醒,幽幽的眸子迷茫的看向他,仿佛还在做梦似的,不太清醒。“咦,虾条?”
她叫出了那个昵称,商云飏却惊了下,刚才有一瞬间,他似乎感觉的商郝嘉从心底深渊的束缚中逃脱了!
“乖,别动。”甩甩头,商云飏从怔忪中回过神,继续帮她清洗。唇角挑着笑意,仿佛在命令自己忘记那一瞬的不愉快。
“虾条,救我,救我!”她似乎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呼救,被捆缚的手缓缓抬起,捂着他的脸颊。修长的手指划过他的鼻梁,莹润的指尖抚摸他的眉眼,带着一丝眷恋,几分不舍。转即,她的眸中划过一抹古怪,有些讥诮。“呵呵,我差点忘了,你也不能帮我。你只会帮着他助纣为虐,你为了他不惜触碰那个禁忌……”
为什么这么傻,那个禁忌之所以被组织封尘,就是因为这个禁忌会扭曲人心,甚至会要了那人的命!
“乐师师,你看着我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你……你不是他!”慌张的缩回手,乐师师身体僵硬了些,惧怕的往后缩了缩,却不服输的瞪着他。“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他很平静,把她抓回来,继续给她洗浴。揉搓着光滑的肌肤,稍微加些力道就是一抹红横。“优把你照顾得不错,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乐大小姐!”
执起她的手,商云飏仿佛欣赏般打量着她的身体。晶莹如玉的手臂,修长纤细的玉腿,曼妙的曲线纤柔中透着娇弱,仿佛若有迎风,却又给人一种不折不挠的刚强。而这也是一种长处高位,被娇宠的孩子的象征,皮肤柔嫩,十指若葱,纤细的双腿因为她尊贵的身份而很少走路,更显瘦弱,但这也源于她的身份。
“你……流氓!”乐师师下意识的想捂住身体,可手被绑着,她躲都没法躲。乐师师瞪视这他,心中愤然不已,喉头哽咽,半晌说不出话的她一开口竟然哽咽了。“商郝嘉,你就是个没用的死虾条!自己……自己的身体自己都控制不了,简直白痴!”
眼角染着泪痕,可她依旧假装坚强。横了他一眼,又不屑的补了句:“废物,我鄙视你!”
“你说谁是废物!”
低沉的声音响起,乐师师略带大量的扫了眼面前的男人,忽然发现他的眼神变了。不是残忍,不是欲望,也不是那种不能满足的爱,而是,有些玩笑与惋惜缠绕其中的疼惜。
略显粗糙的拇指抚摸着她的脸颊,嘴角勾起的笑容隐约含着一丝苦涩。红唇微启,他眯着凤眼靠近她说:“师师,很抱歉让你受苦了。”
“你……你是商郝嘉?”她狐疑的问。
心道,难道自己刚才那一嗓子把他给吼回来了!
“呵呵,算是吧!”皎皎一笑,他又道:“其实,一直都是,你的痛,你的温柔,还有你……我都知道!”
停顿间他笑得极为隐晦,飘忽的眸光玩笑的朝她的某处望去。这让她想起了他们处于那会子,她天天拿他的某物说事儿的情景,不由地红了脸。
可惜,好景不长,不到几分钟,商郝嘉又变成了商云飏。眼眸微转,他按着太阳穴,狠狠地朝浴缸边撞了下,似乎要将那抹意志撞回去。
“商郝嘉,你……”疯了?
话还没说完,她可怜的小脖子又被抓住了。
乐师师不能呼吸,求助的望着眼前男人,可当目光相对的瞬间,她忽然明白了,商云飏又赢了,赢在那个禁忌的传说。
陡然,她的目光冷了下来,却换来他的冷嘲热讽。
“怎么,就那么不待见我!乐师师,这样你还不承认自己变心了吗!对他,你就热脸相迎,对我,你就冷目相待?”嘘唏的笑着,他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浴巾,跨入浴池,压制着她躲闪的身体,禁锢住她反抗的手。
“混蛋,你放开我,我和你这种人没有任何关系!我不会对个死人感兴趣的,你……放过我吧!”扭摆着,水花四溅,她惊恐万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些不好的回忆涌上,将曾经所有的美好一并毁灭。这无疑是在提醒她,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放了你?呵呵,怎么可能!”欺身上前,他猛地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任凭她的指甲刺入胸口的肌肉上,在乘她还未来及反应时,狠狠划下,惩罚着这句身体的同时,残忍的笑着说:“你应该听说过这个禁忌吧,如果这具身体被伤的体无完肤时,他就不会再回来了,他就只能永远被裹在自己给自己设下的深渊里了!”
说着,他狠狠地拥抱住她娇软的躯体,在她耳边低语,引起她阵阵战栗,“宝贝,如果他死了,你就是杀他的凶手!”
乐师师在这个海滨别墅里过得绝对是与世隔绝的日子,她甚至有种错觉,自己似乎真的成了他身下的囚奴,在他需要的时候满足他难以满足的欲望。
可有时候,在她顺从他的情况下,商云飏还是会像多年前那样,把她当宝贝似的捧着,呵护着。但只要她稍稍表现出一点对他的不满,他就立刻变成狂风暴雨,恨不得将她吞噬。
说白了,这男人就是个亡灵,将残存的那点放不下的记忆刻录成恨的火种,种在商郝嘉的身体里,燃烧了他本该有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