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做不到那么狠心肠。
“那好,我们就换一种惩罚方式!”他笑的残忍,苍白的唇微微翘起一弯弧度,张开,吐出的是令人颤抖的话语。“就让他,陪你一起疼吧!”
乐师师止不住的战栗着,这一局,她输了,输在自己抱有的一丝期冀,输在她对着男人阴森一面的不了解,还输在自己对商郝嘉的心软……
如果,如果她可以在狠心些,这一刀绝对不会落在这种穿过皮肉毫无伤害的地方,而是在稍微往中间些,往里些的,深深地捅进去。
后悔吗?
难以想象,这男人究竟拿来的劲力,粗暴的动作,狂野的亲吻,但这一切并不含有所为的爱,取而代之的是折磨,是恨。
对,他还在恨她……
那一刀虽然只是皮肉伤,但血依旧在流。乐师师松开紧咬的唇瓣,抚上他身上的那伤口的手,哽咽的声音伴随着缓缓血流涌出。
“不要这样……对他,他是你弟弟!”
望着她剪水双瞳,诧异的眸光瞪视着她眼角滑落的泪滴,仲怔了些,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珠,俯身轻吻她的眼角,自嘲的笑道:“看来……你确实爱上他了,乐师师!”
他的女人,爱上了自己的亲弟弟?
不知道什么时候,商云飏抱起她,将她送回房间,重新绑好。自己则套了件睡衣走入浴室,清洗身体之后,他给伤口止血上药,看向镜子时,他听到了心底一个声音在叫嚣……
“哥,你不能这样对她,这和我们约定的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郝嘉,我只向你承诺,会唤醒她,但并没承诺别的。我现在所做的,是对她的爱,你……永远不会懂!”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商云飏仿佛自言自语,可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和心间束缚中的那个男人对话。
“不是,你是在强迫她!”束缚的空隙中,商郝嘉因为方才承受了伤口的疼痛而微微有些喘息。他痛苦的低吟,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失落的说着,“哥,我能感觉得到,她很痛苦……”
“痛苦?在你第一次要了她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她痛苦!在我被活活烧死的时候,你怎么没为我痛心!”冷笑,商云飏不屑的说:“现在你到同情其她来了,呵呵,不觉得可笑吗!”
“哥,不要一错再错收手吧,你要完成的事情,师师已经尽力了,她是不得已的!”如果是他,当时他的选择会是什么?
商郝嘉想,如果当初自己不要太好奇,不要一个劲的执意追查下去,或许师师就没事了吧!
商云飏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的诡谲,嘴角挑起的笑容略显狰狞。“是吗,尽力了,呵呵!”
他像是对自己说,又好像再说给那个人听。
抬头看向镜子,仿佛看见另一个自己,曾经充满憧憬的眸子转为哀色,仿佛还在为他而叹息。商云飏望着那样的他,忽然大笑出声,一拳砸在镜子上。
“哗啦!”一声,玻璃镜子碎了,晶莹的碎片反射着镜前灯的黄色光芒。棱角扎破了他的皮肤,丝丝血痕沾着玻璃碎片滑落在黑色流理台上,万分刺眼。
“你还真是我的好弟弟,郝嘉!你从小到大什么都喜欢学我,什么都离不开我,现在,连看女人的眼光都和我那么相似,我是不是该庆幸……”
“是,我是喜欢她!”商郝嘉怒然的打断了他的话,另两人的气瞬间冷却,进入沉默中。许久,他打破沉寂淡淡道:“我对她的爱不比哥你对她少一丝半分!你给我听好了,我不允许你这么对她,如果你再敢……”
“再敢怎么着?做她!”商云飏说的好不晦涩,直白的嘲讽兄弟。“就算我那么对她你又能怎么样?商郝嘉,你能反抗的了我吗!”
从小到大,商郝嘉对他都是敬仰的、尊重的,他把他当做没有人可以超越的神般的信仰着。所以,此刻的商云飏才会如此自信,相信弟弟绝对不会反抗他,也没有这个反抗的勇气。
因为,这就是人的一种习惯,习惯了就不想去改变他。
“不试试怎么知道,商云飏,这次只是个警告!”商郝嘉似乎有些生气了,不安分的因子在他的身体里不住的挣扎,似乎想从他心底深渊的束缚中逃脱。
其实,组织里的这个禁忌是一个古老的流传。
相传,这个禁忌是利用人心中的脆弱,来束缚灵魂的记忆,以此来绑住身体本体。当然,这个也要有一个契机,而那个契机就是……双生子!
而这个禁忌的开端,则是在组织最初建立初期,听说那时出现过一对双生子的暗卫……
但这个禁忌在很多年前就被女王下令销毁了,只有一份残存的,放在隐蔽的密室保存着,并未对外流传过,就是乐师师也没看过。不过,他得到了,再度出现,偶是否意味着当年的一切会在百年后但今天重演?
历史的剧目……
“你给我闭嘴!”商云飏毫不留情的往自己身上捶了一拳,脑海中的那抹身影顿时消失,那倔强的眼神也渐渐消弭。勾了勾唇角,他戏谑的睨着镜子,淡淡的哼了声:“嘁,没用的家伙!”
转身,他回到房间里,看着床上熟睡的小可怜般的家伙,忽然有些动容。
“小野猫!”刮了下她的鼻梁,却见她微微耸了耸鼻尖。但她实在是太累了,无暇顾及,只是侧了下脑袋,继续睡。
商云飏掀掉被子,看着她被自己弄脏了的身子,心中猛地紧了下,不安分的家伙仿佛有些躁动,大概是因为看见了她身上伤痕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