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阳台上,乐师师望着早已看腻了的海滩,又想起了昨夜浴室中的疯狂。这男人简直就是个禽兽!
不过,乐师师始终想不透,这被封尘了那么多年的禁忌,是怎么落到商郝嘉手里的,他又是怎么阴差阳错的得到商云飏的记忆?能让她想通的答案只有一个,就是……这一切都是商云飏预先谋划好的!
当然,不排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常理。
“该怎么办……”乐师师琢磨着,要怎么让商郝嘉重新掌握主控权,当然她也明白这需要多大的毅力。尤其,还是在这具身体频频受伤的情况下,如果让商郝嘉掌握主权,似乎还有点困难。
眉头深锁的思考着,不由自主的说了出口,一道声音恰好接了上来。“什么该怎么办?师师,你不会还在想法子对付我吧!”
噙着笑,男人精致的面庞近在眼前,半眯着的凤眼正打量着她的眸子,薄薄的唇瓣微微上挑,高挺的鼻梁时不时的蹭过她的脸颊,温热的呼吸直直喷洒在她的肌肤上,滚热,却总让她冷不丁的战栗。
“你回来了。”机械的转过头,乐师师漠然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收敛了心思。
紫眸平静的染着些许复杂的深意,但她掩饰的很好,并没将多余的情绪表露,却又似有似无的流露些对他的厌恶,让他不再多疑。乐师师知道,在他面前,她几乎是没有躲藏的机会,但至少她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混淆他的视线,让他摸不清自己最后的底牌。
“嗯,外头传了些话来,想问问你。”深深的凝望似乎查探不到什么。男人的大掌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抱过,自己坐在她刚才的位子上,令她坐在他的膝头。挑眉笑着,他没有继续说话,睨着她,轻轻抚摸她的眉梢,凑近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什么?”对于他的亲昵,乐师师只能在心里偷偷白眼,去又忍不住想到了另一个人。虽然两人现在是同一个,但给她的感觉却是截然相反……
等等,她又在想什么!乐师师猛滴摇了摇头,甩开那个想法,回到正题。抬头,她直勾勾地望着他,等待着下面的话题。
“婚礼!”轻描淡写的说着,漆黑的眸对上她紫水晶般的瞳,从中看到了一抹狐疑。挑唇,他抚顺这她的长发,继续解释道:“你和商郝嘉的婚礼,在下月的第三个星期日举行!”
“哦,怎么,没因为我们失踪而取消吗?”她说的不是我,而是我们。
这是否代表,她的心里始终都存在着那个人?想到这,商云飏不觉心神一晃,抱着她腰际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些。
乐师师似乎也感觉到了,抬眼斜睨着他,再低头的瞬间嘴角勾起一弯笑意。微咳了声,她继续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却是早已将这个消息牢牢记住,作为一个很可能成为救命草的信条。
“你很希望取消?”如果她回答是,他将会很高心,毕竟没那个人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背叛他和别人结婚,即使那只是个权宜之计。
耸耸肩,乐师师表示的很无所谓,樱唇微启,淡淡的吐露她心底的话:“我以为,乐昇都快忘了这件事了!呵呵……”
她笑的凄然,虽然猜不透整件事,但多少也有些怀疑乐昇了。一直没有安排婚礼的他,居然在这时候安排了,并且宣布,如果不是受了女王的指示,就是单纯的为了个人利益,甚至为了……反抗!
“不觉得需要给我个解释吗,作为你的未婚夫!”听着她模棱两可的回答,商云飏很不满意的继续追问:“你为什么要接受女王的安排?乐师师,是不是对方只要是个男人,你都愿意嫁!”
“就算是个女的我也得嫁!商云飏,你别忘了你我的身份,女王的忠犬!哦,还有你,你也是……忠犬中的忠犬!”嘲弄的笑着,乐师师不怕死的凝望着他微染怒色的眸子,眸光一凛,沉声低语:“呐,你见过有忠犬会咬主人的吗?”
末尾的一句,她说得极为讥诮,半敛的眸子忽然张开,挑衅的对上他略显嘲笑的眼眸。伸手推开他靠近的身体,优雅的掩口轻笑,眉眼微佻的斜着他,又补了句:“哦,我差点忘了,你就咬过!”
“呯嘭……”
挥手扫过茶几,案上的画册与咖啡杯尽数飞落在地。没喝完的咖啡洒在打开了的画册的扉页,棕色的液体染湿了画面的精妙,毁了整张图的美好,令人连再多看一眼的欲望都没了。
乐师师觉得自己的腰被勒的更紧了,若力气再大点,估计这肋骨少说也得断根了!
此间,沉默的气氛在椅子后退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音后被打破。本以为会发怒的男人居然没有说话,只是睨着她,转即居然笑了出来,不是嘲笑,而是很温柔的笑意,但着温柔里还掺杂了太多她看都看不懂的情绪,一时间也迷茫了。
接着是他温柔的声响,唤回了她茫然远去的思绪。“既然嫁谁都是嫁,那就嫁给我吧,反正现在的我也是商郝嘉!”
“你不一样。”乐师师推开他,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缓缓闭上了眼睛,轻吐了口气,仿佛在给自己鼓气。“我不会嫁给一个曾经的记忆。对我来说,你不再是个实体,只是他的记忆!”
也是唤醒她记忆的必需品。
或者换句话说,他就是个开启记忆之门的钥匙。
等等,钥匙?难道说,那幕后之人真正的目的是她!
“乐师师!你最好清楚你自己现在再说什么!”他握着她的肩膀,大力摇晃,仿佛是想让她更清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