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青夫人这话就错了。”这时,又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冷笑一声,言语极尽嘲讽,“您怎么说也是系出名门,这点宫廷规矩还要人教吗?如此出言狡辩,根本是借词开脱,想逃避责罚!”
她是太后钦封的梁充容,言语中显然多了几分有恃无恐义,乍听之下让人还觉得煞有其事的。
青青蹙眉,正想开口解释自己的出生,但却发现周围的女人们个个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似乎就在等着她说出自己的出身。
对于女人来说,青楼出身是个污点,而身为冥国夫人,这样的出身更会让王室蒙羞。青青无奈,只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傅月红看着她的模样,知道她有话难说,于是顺着梁充容的话道:“青夫人,你可知罪?”
“臣妾不知所犯何罪。”青青知道她们是故意刁难,心里自然不服气,口气也不若之前那般友善了。
“哟!母后,您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赵美人一脸尖酸刻薄,毫不客气地冷嘲热讽道,“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态度还如此恶劣,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青青态度强硬,冷声喝斥,一双黑眸透出强烈的不满。
“大胆,你这是什么态度?简直目无尊长!”傅月红重击桌案,脸色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太后,您若真想赢得别人的尊重,首先请您对待后宫的嫔妃,一视同仁!”青青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水亮的黑眸闪闪跃动,眼中满是坚定和刚毅。
“你……”傅月红原以为像她这种出身青楼的女子骨子里透着自卑的气质,只要吓一吓就会屁滚尿流,大气不敢喘一下。可是眼下却正好相反,只是一句话不对,她便如此嚣张了!
“放肆!在你眼中可还有规矩礼法?”傅月红端起了太后的架子,如果她不懂礼数,那么自己要对付她反倒更容易了!
“规矩礼法,自然要遵守。可臣妾才刚入冥宫,理有怠慢,也是情有可原。但眼下,你们却想用这点来定臣妾的罪,不觉得太牵强了吗?”青青抬头直视傅月红,眼中没有半点畏惧。
既然她们是鸡蛋里面挑骨头,那么自己也不会坐以待毙!
“你,你大胆!竟敢这样对哀家说话!”傅月红直起身子,她直起身子,冲着屋外高声叫唤:“来人,将青夫人拿下!”
“谁敢动我?”青青根本不是任人宰割的弱角色,她干脆站起身子,拔出了腰上的佩剑。她冷冷地注视着上前的侍卫,眼神透出慑人的冷意。
“夫人……”
桑桑看着她的模样,心中担心不已。这样和太后对着干,那么后果是十分严重的,毕竟太后手中还有两道先王御赐的旨意。只要她一声令下,就算要废了冷冥,也是没人敢反对半句的!
“青夫人,你别太过分!她可是太后,君上的母后!”
说话的是一直保持沉默的瑛婷,她冷冷地望着青青,三年的磨练已经让她的举止更加接近傅月红了。她一面威吓,一面用眼神示意侍卫上前。
“婷婷,不用跟她废话!班库,给哀家将她拿下!”傅月红第一次怒发冲天,压根不理会周围人说什么,执意要将青青拿下。
“诺。”班库应声上前,竟然和青青动起手来。
“夫人!”桑桑惊叫一声,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她脸色略显苍白,跟着青青躲闪着,可她毕竟不是习武之人,很快就被一旁的侍卫抓住了空隙,挥刀架住了脖子。
锦玥接过侍卫手上的长剑,拉着桑桑站到青青面前:“青夫人,你还不住手的话,桑桑的性命可就不保了!”说着,她故意将手掌的长剑靠向了桑桑,将她的脖子划出了一点点血迹。
“桑桑?”青青蹙眉,瞬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但是手中的银剑并未丢弃。
“夫人……对不起。”桑桑一脸抱歉,这时候班库顺势抓住了青青,并且收掉了她手中的银剑。
“押她跪下!”傅月红厉声喝斥,脸上的表情从未有过的阴沉、愤怒。她重新在贵妃椅上坐下,凤目冰冷,散发的弑人的寒光。
“……”青青被押着跪到了地上,她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抬头望着锦玥道,“放了她。”
“主子这么不懂规矩,都是做奴婢的错。”傅月红冷眼看向桑桑,震怒道,“来人,将桑桑押下去,杖责三十!”
“等等!”青青出言阻止,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上伸展,想要挺身站起。可是,班库紧紧地按着她的肩膀,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青青无奈,只得放弃了站立的念头,将身板挺得直直的,道:“不懂礼数和规矩的是青青,太后要罚就罚青青一人!”
“呵,你倒是敢作敢当。可哀家偏要连同这个丫头一起罚!”傅月红身在冥宫几十年,曾几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就算是当年的墨玉,也不敢这样对她。眼前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纵使长得和墨玉一模一样又如何,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
“带下去!”
“慢着!”青青再次出言制止,这次她怒目以对,周身的气质冷得摄人。她冷冷地瞪着傅月红和周围一群女人,声音洪亮,一字一顿:“太后要处置臣妾和臣妾的婢女,是否也该征询一下君上的意见?”
“笑话!哀家乃是后宫之主,难道连处理一个小小夫人的权利都没有吗?”傅月红冷笑一声,言语中